慕长歌想了半晌,对着外面吹了一个口哨,走到外面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外面有任何的人影。
只是空气中似乎隐隐的飘散着一种血腥味,让人难以忽略。
而她身为大夫,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血腥味儿,她也只是微微的皱起来了眉头,随即又释然了。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代里,能够保全自身,已经是难得的万幸了。
站了许久,萧映寒的暗卫也不明白慕姑娘要做什么,只能躲在隐蔽的地方一直盯着。
慕长歌还想着这个安慰会主动的送上门来询问有什么需求或者需要帮助的吗?看来这傻孩子压根就是没眼色。
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下来吧,帮帮忙。”
白臧跟在慕长歌的身后,隐隐的觉得有些想笑,同时还有些同情萧映寒的人。
看来跟对人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选择要大于努力,他跟着慕长歌,慕长歌对他也颇为照顾呀。
白臧在一旁隐隐的憋着,笑想着,一会儿下来的暗卫,看到屋内的场景的时候,绝对会大失所望。
哎,人丑还是要多读书,像这种暗卫就应该多锻炼一下。
长点眼色比什么都要强。
暗卫看着慕长歌,尤其是眼角的余光在看到白臧脸上还憋着笑的时候,越发觉得莫名其妙了。
有什么好笑的?
暗卫毕竟还是训练有素的,看着慕长歌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连他都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丝丝的血腥味,他有些后悔刚才动手的时候距离这个地方太近了。
应该把他们引走,然后再集中解决的。
现如今让姑娘闻着这样的味道,实属有些不妥。
“来帮个忙?”慕长歌脸上笑嘻嘻的问着,多少有一点算计。
暗卫跟着慕长歌但身边也有了些日子,大概也能猜测到姑娘呼会算计人,他向来是听令行事,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姑娘有什么吩咐?”暗卫拱手,颇为尊敬的开口。
慕长歌道也不好直接说让人家去钻洞的事情,反倒是俯首而立,装模作样的又回到了刚才的屋子里。
白臧刚刚出门的时候,已经在屋内点燃了一盏灯,屋内看起来要比刚才亮了一些。
暗卫在看到床板被移开,而床下面竟然有一个洞的时候,也有些震惊。
一个看似如此简约的茶馆里面里面竟然暗藏玄机!
看样子也有很多年了!
这个茶馆还在萧城的附近,他身为暗卫,竟然连城周围的这些东西都没有打探清楚,实属是不应该。
“这个洞,需要有一个人下去帮我看一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慕长歌指着这个洞说道。
她刚刚看了一下,隐约的觉得洞里面应该有挺多东西的。
“这不是人来了,你,快下去吧。”白臧兴奋地指挥着这位暗卫。
暗卫奇奇怪怪的看着白臧,更是不明白暗卫到底要搞什么。
暗卫第一反应就是要听从命令,既然慕长歌都已经说了,捋起来袖子就打算去干,然而人都走到洞口了,看着白臧那一脸淡定的模样,他稍稍迟疑了一下。
等等,这人的套路有点深呀?
“你怎么不去干?”暗卫难得的机智了一次,磨磨蹭蹭的在洞口边不愿意下去。
“我可是归苍楼第一杀手,怎么能干这种偷鸡摸狗钻洞的事情呢?”白臧还格外高傲的双手盘胸,直高气昂的看着暗卫,大哥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暗卫看白臧那骄傲的样子,也瞬间就跟着火大了。
凭什么,归苍楼第一杀手难道就了不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我也是卫王身边的第一暗卫,更不会干这种事情。”暗卫也学着他的模样,傲娇的转过身去。
事情似乎好像就在这僵持下去了,慕长歌在一旁左顾右盼也不太好意思再次命令这个暗卫了。
毕竟人家也是萧映寒。派过来保护他安危的人,这么让人家去钻洞,似乎也有点不太好。
白臧也知道自家姑娘肯定是向着他的,在一旁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他凑到了这个洞口,又使劲的比划了一下,“那就从体积上来看吧,这个洞口有点小,我的肩膀太宽了,肯定钻不进去。”
暗卫琢磨了一下,白臧人高马大的,的确钻这个洞不太容易钻的进去!
他当初被选作成为王爷的暗卫,也是因为身材娇小,便于隐藏。
暗卫默默的看了一眼慕长歌,像是知道慕长歌会说什么一样。
果不其然,慕长歌深沉的叹息了一声,“难道你家王爷把你派过来这种脏活,这会儿还要本姑娘自己去干呢?”
“行吧。”暗卫咬了咬牙,只好妥协了。
看来今天是有些出师不利,遇到这两个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暗卫咬了咬牙,利索的钻了进去。
这个洞看起来挺漆黑的,但实际进去,面积并没有这么大,暗卫掏出来了随身携带的烛火,打着了之后,仔细的看着这洞内的东西。
洞里面竟然还别有洞天,面积似乎要比洞上面的面积还要大上些许,真不知道在这个洞里面生活的人是怎么样不被憋死的。
但是洞里面潮湿的像是不太能住人的样子,角落里放着的那张床看起来也发霉发斑了,像是放了许久都没有人用过。
床上安置着几床破被子,老鼠都已经在上面,不知道打了多少的洞。
他深深的皱起来了眉头,在屋内寻找了好久,饶是如此,也没有看到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他只好慢慢的寻找着,姑娘既然让他下来了,这洞里面绝对有什么东西。
“里面有没有什么呀?”慕长歌在洞口张望着格外的好奇里面有什么东西,小说里面都说像,这种洞里边都会暗藏玄机,说不定还有这个客栈里面的老板存在什么钱呢。
又或许,吴明媚当初停留在这里的时候,会放一些重要的东西。
“暂时还没有。”暗卫老老实实的回答,也有些嫌弃这个阴暗潮湿的屋内,太过难受了。
他待在这里实在是觉得不舒服。
慕长歌啧啧两声,大概也猜到了可能不会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