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寒把她当小孩了吗?
“今天高兴了,有了药材,城中的百姓有救了,接下来的事就是全副身心的都对付皇上了。”慕长歌生怕连着半杯酒都没有了,赶紧端起来杯子,一饮而尽。
萧映寒看他那虎头虎脑的样子分外可爱,倒也不忍心再斥责什么,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喝多了还要负责把她抱回去,萧映寒很乐意接下来这个活。
他担心的是慕长歌饮酒多了会头晕,一直就算醒过来也会一整天精神不太状态。
萧映寒浅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总要保持着清醒的,“那两个太监最少也要三日才能跑到皇宫。”
“够了。”慕长歌信心十足。
三日的时间足以让城中的百姓恢复,也能够把井水里面的毒全都解析掉。
届时就是他们前往皇宫。
向皇上领罪的那日了。
慕长歌信心满满,且丝毫不害怕。
萧映寒在一旁看着小女人跃跃欲试的样子,有些捉摸不透,寻常的人,一说叛逆谋反之类的都是惶恐的不成样子。
慕长歌反倒喜闻乐见于这种事情。
该说慕长歌是他最好的幕僚呢,还是该说是他这一路走来的贵人?
萧映寒捉摸不透,更不知该如何评说,好在眼前的小女人是全心全意向着自己的,萧映寒心中也释然了。
慕长歌喝着这酒只觉得像是和现在的汽水一样,古代的酿酒工艺并没有那么娴熟,酿出来的酒度数也很低。
但古代并没有拼酒这一说,他们身体对于酒的溶解度也都很低,都是喝的尽兴就行了,因此,就这种十几度的酒都能把他们给灌醉。
慕长歌啧啧两声,放到现在这群人全都是放到小孩那一桌的。
萧映寒看慕长歌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样,有些担心。
他原本以为倒上半杯可以慢慢的品茗,这一会儿坐在船上事儿还没说几句,慕长歌已经喝了将近一大瓶的酒了。
萧映寒隐隐的有些担心的问着,“你是心情不好吗?还是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没有,好不容易能沾到点酒,心里开心。”慕长歌喜滋滋的抱着杯子,自从今早看到院子里堆了那么多药材,她就激动。
身为医者,没有什么能够比看到患者健健康康更开心的了。
这是所有医者的使命。
慕长歌看萧映寒半天只喝了一杯多酒,脸上竟然有一点点的绯红,她笑了。
王爷身体内的消化酶数量不是很多呀。
“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部队从上至下禁止饮酒,只有在打胜仗的时候才会允许他们喝一点点,我是将军当然要以身作则。”
萧映寒看出来慕长歌脸上浅浅的笑意是在嘲笑他,酒量不行,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慕长歌压根不担心,她也并没有嘲笑萧映寒。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对酒的消解也不同。
萧映寒喝酒会上头,她自然表示理解。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不过你这个王爷也挺不错的,还能以身作则,放在现在也是个好官。”慕长歌对着他竖起来了个大拇指。
“什么袋子?”萧映寒有些没听明白。
什么大官?
他出生就是皇室的人,少说也是个王爷,所有皇子的命运不是成为皇帝就是被皇帝杀掉,又或者说一辈子做个清闲的王爷,从此不碰朝政。
“哦,没什么。”慕长歌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稍稍愣了一下。
来到古代这么久,她也没怎么喝过酒,差点忘了这句身体还是古代的。
身体对于酒的消解程度自然很低,她刚刚只觉得酒有点微甜,压根忘了,她自己的酒量也没那么好!
看着杯子中清澈的酒,还有萧映寒那灼灼的目光,慕长歌不知为何,有点不好意思。
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想要娶她。
可她一直顾忌于身份,顾及于地位,毕竟见多了古代的人,薄情寡义的案例,更何况他们三宫六院的,寻常人家也有几个美妾。
慕长歌才不愿意让自己过得那么庸俗。
感受着小穿的漂泊,慕长歌往窗外看去,这才看到了窗外是数不胜数,如今已经是炎炎夏日,荷花都已经展开了,他们的小船飘荡在荷叶丛中。
极具诗情画意,她心情都跟着不错,起身放下了酒杯,走到了船头。
此时烈日当空,日头还有一些毒辣。
萧映寒赶紧出来替她撑了一把油纸伞。
慕长歌笑了,“没事,只是普通的晒晒太阳,补一下钙,更何况打着油纸伞也没有用辐射不是垂直的,这些光的漫反射还是会照到身上的。”慕长歌解释着。
说完顿时觉得说多了。
古代的人哪有知道什么辐射和垂直之类的东西。
她说这么多只会让萧映寒觉得她奇奇怪怪。
萧映寒本就觉得她奇奇怪怪的。
说了那么多让他听不懂的话,像是他们不是接受一个教育系统出来的一样。
“你呀,总是时不时的蹦出来几句新鲜的词汇,让我开眼。”萧映寒格外宠溺的看着慕长歌。
对于这些新鲜词汇也早已经接受了。
慕长歌深知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其辞的摇着头,“就当是我糊涂了吧,喝酒喝醉了。”
萧映寒没说话,看着眼前的女子,脸颊上泛着绯红,心情甚为不错。
慕长歌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转移着话题,“这是什么酿的酒?”
萧映寒又品了一口酒,这才开口说道,“听船夫说,这就是他们当地特制的葡萄酿的酒。”
慕长歌轻笑了一声,在现在的时候,都以自己喝过82年的拉菲引以为傲,甚至自豪,可在这里喝的红酒可不止是82年的拉菲。
看了看颜色,倒觉得分外好奇,葡萄酿出来的酒应该是红酒,可这酒看起来如此的纯粹透彻。
是酸碱中和后变成了白色吗?
怪不得稀释了那么多。
“改天我给你酿一些浓度高一点的酒,这酒喝着太没意思了。”慕长歌趁着萧映寒没注意又到了,满满一大杯,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