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好不容易在房子里坐下来,还没来得及说几句正事,忽然沈繁星觉得饿了。
好看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傅斯年立刻看到,不动声色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沈繁星总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下一刻,傅斯年肯定会说你生理期也不是这几天啊。
狗男人。
她忙捂着肚子,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我饿了。”
傅斯年楞了下,便噗嗤笑出了声“这样啊。”
他忽然没往下说。
但沈繁星想到了,她幼稚的时候,总是爱看那种霸道总裁爱上你的书,里面经典的一句就是女主说饿了,然后男主就说“那今晚喂饱你?”
傅斯年还没说一个字,沈繁星就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这男人太可怕了。
沈繁星愤怒站起身威胁他道“你再不去厨房给我做点东西,我就从窗户跳出去,到外面找吃的。”
幸好窗户没关,庆幸。
傅斯年看到沈繁星娇羞的模样,狠狠欣赏了下,这才起身道“过来打下手。”
沈繁星一噎,所以她哥根本不爱她吧?怎么做个吃的还让心爱的人打下手?
她噘嘴,在跳窗和打下手之间挣扎了下,乖乖进入厨房。
结果发现所谓的打下手就是看着他做,或者给他套围腰什么的。
手抚过傅斯年结实有力的腰,沈繁星的手抖了抖,想起办公室里大家讲的昏话,说男人的腰越有力,做那事的时候就越能折腾人。
她好不容易控制着颤抖的手指,给傅斯年的围裙在后面打了个蝴蝶结。
傅斯年明明什么都看到了,却眼神一深,嘴角多了丝笑意。
很快两碗清汤面做好,傅斯年非常有美感地在上面放了青菜和一个煎蛋。
沈繁星不觉舔了舔唇,感觉自己仿佛饿了八百年。
不过,她凑过去要端碗的时候,傅斯年忽然一把扯开她脖子上的丝巾,被贺琛掐出的伤痕,赫然出现。
傅斯年的眼底瞬间又刀山血海“怎么弄的?”
沈繁星摸了摸脖子,其实印子轻很多了,她胡乱道“蚊子,蚊子咬的。”
不管傅斯年信不信,她端上一碗迅速跑了。
傅斯年站在身后,磨了磨牙,眼神冰冷刺骨“喔,那这蚊子该死!”
说到死字的时候,隐隐透着阴森,预示着那个“蚊子”可能不仅仅是出点血这么简单。
沈繁星没听出来,她现在眼里只有手里的面。
但是她吃饭慢慢吞吞,等好不容易吃完,看到傅斯年早就吃完收拾了碗筷,并且拿着手机正表情严肃地在那戳戳戳。
沈繁星撅了下嘴,老实将碗筷收拾进厨房清洗干净。
这才走出来,犹豫地道“天不早了。”
她还没说出下半句台词,傅斯年斜睨了她一眼“我叫你来是请你吃面的?”
沈繁星一个激灵,但她严重怀疑傅斯年又逗她,可能是有正事。
于是她严肃地打开手机,准备记录工作纪要“傅总有什么工作指示?”
傅斯年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奈“不是工作,我是想问你,明天就是同学会,你准备好了吗?”
沈繁星“啊?”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傅斯年挑眉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没有跟踪打听你,不过我朋友送你的那些好东西,都带上知道么?”
沈繁星懵懵懂懂地喔了一声,接着怪不好意思地道“我碰到傅韵才知道,你一个朋友送我的连衣裙,能拍出百万的高价,就这么送给我,是不是不太好?”
她本来是准备经常穿的,因为那个衣服特别衬托人,而且质地舒服,比外面那些大牌的华而不实好多了。
都怪傅韵,说那么贵以后,她干洗都不敢,自己接了盆子水,泡了泡,小心翼翼手洗。
想到这里,沈繁星委屈极了,这哪里是衣服啊,这根本就是祖宗。
傅斯年闻言笑了笑,起身给沈繁星倒了杯牛奶“你别想多了,那衣服不是他买的,是他跟威廉很熟,每次去都从威廉那里拉一大车的衣服,可能自己都不记得每件衣服是什么来头,切,你随便穿,喜欢的话,下次我带你去抢。”
抢?
傅斯年和他的朋友们都好粗暴喔。
沈繁星咂舌,忽然有些期待。
她猫儿一样看了傅斯年一眼,问道“那我真都穿戴上啦?”
傅斯年笑道“穿吧,赫连送你的首饰,还有老宋给你的包都拿着。”
沈繁星喔了一声,慢慢喝着牛奶。
期间傅斯年一边戳手机,一边和沈繁星随意地说上几句,两个人反而隔阂消失了许多,沈繁星渐渐泛起熟悉的感觉,仿佛回到以前,但是又时候比以前还好,因为以前的傅斯年没有这么温柔。
她想着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傅斯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幽深“困了?也别跑了,就在这里睡吧,明天我让造型师给你来做造型,你出租屋的钥匙给我,明天给你把东西都拿来。”
沈繁星有些犹豫。
傅斯年挑眉道“怕什么,让你睡客房,又不是让你睡我床上。”
沈繁星又紧张得心脏乱跳。
为了让她哥不要再说这么吓人的话,她点头道“好啊,我去客房睡。”
傅斯年这才勾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小样儿,就算她想走也走不了,窗户刚刚也被他锁死了,在她傻乎乎吃面的时候。
从沈繁星手里很自然地拿过她家的钥匙,傅斯年想了想道“为了方便我有时候去给你整理爸妈的东西,钥匙给我一把吧?”
沈繁星楞了下,但去看爸妈是傅斯年的权力,她没有资格阻止。
于是结结巴巴答应道“啊?那,那好吧。”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喝了牛奶就想睡觉的本能,让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思绪更加迷糊。
傅斯年将她推进客房,低声吩咐道“不要玩手机,早点睡,睡衣给你准备好放床上了。”
沈繁星这才一抖,抖出几分清醒?
睡,睡衣?
但此刻傅斯年将她推进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沈繁星呆了呆,看傅斯年没有跟进来,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去床边检查了下睡衣,就是傅斯年的睡衣,但是新的,刚刚清洗烘干,带着洗衣粉清洁的味道。
就,一切都是梦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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