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来到荷院,冯荷就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指着脚上那团白团子道“看,就是它一直让奶奶抱,可把我累死了。”
沈繁星闻言感到好笑,冯荷还认小狗当孙子了么?
她就过去摸了摸小狗的头,试探着抱它。
结果小狗一点不认生,大概是傅斯年买下它那天,它见过沈繁星吧。
就嗷嗷叫着,投入沈繁星的怀抱,并且短短的小尾巴,立刻像风车一样摇动。
冯荷就小道“哎哟,它肯定是将你当妈妈了,看它多喜欢你。”
沈繁星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冯荷是奶奶,自己是妈妈,那傅斯年是什么?
冯荷也猜到沈繁星想什么,故意道“好了,你跟妈妈玩,奶奶去给你叔叔做饭,一会儿让人给你叔叔送饭去。”
叔叔?
原来傅斯年是叔叔啊。
沈繁星哭笑不得。
不过之前的别扭倒是没有了。
她抱起小狗,点了下它的小鼻子道“小白以后不可以太淘气,总是缠着奶奶。”
“嗷嗷。”
小狗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人话,嗷嗷地回应她。
看起来更可爱了。
一人一狗就在周围巡视一般走了一遍。
接着,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蝴蝶,刚刚一直粘着沈繁星的小白,立刻蹦蹦跳跳地找蝴蝶玩去了。
这只蝴蝶也有趣,一点不怕,反而还停在了小白的鼻子上。
狗鼻子都敏感,小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将蝴蝶吹开,两个小可爱又闹在了一起。
沈繁星看得还挺高兴,这种可爱的东西,不管做什么都能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不过小白太调皮了,去玩浇花的水管,沈繁星为了阻止它,把衣服都弄湿了。
外面的外套比较厚还好,但是她里面穿的是一个白衬衣,水泼在上面,立刻让肌肤也若隐若现。
傅斯年刚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立刻大步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沈繁星的身前。
这时候,特助才茫然地走进来,看到这个画面,立刻意识到什么,很懂事地退了出去。
发现特助离开,傅斯年这才神色一松。
但沈繁星被他一抱,吓得差点要推人。
傅斯年笑了起来“你自己都走光了,难道没发现?”
走光?
沈繁星更加羞得无地自容,直到傅斯年说“你房间的东西我没有动过,去换一身衣服吧?”
沈繁星才匆匆忙忙跑去换衣服。
不过等衣服换完,沈繁星也差不多恢复了镇定,这时候冯荷正好端菜出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吓得沈繁星忙迎过去。
而同时傅斯年也快步过来,两个人都抢着去接冯荷手里的汤碗,手指自然地捏在一起。
傅斯年的大手包在沈繁星纤细的手指外面。
他顿了一下,这才缓缓松开手道“谢谢。”
沈繁星惊得扭开头,先将危险的汤碗放在桌上,这才道“不用,我应该的。”
傅斯年笑了笑,带着冯荷坐下。
难得三个人一起吃饭,而之前的关系似乎都改了一圈,沈繁星不是傅斯年的妹妹,而冯荷又变成了傅斯年的母亲。
忽然有些感慨。
傅斯年这么想着,就觉得有趣地看着身边这两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女人,忽然觉得心情莫名的好。
果然,放弃开会回来是对的。
他的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沈繁星的身上,眼底都带着满足。
于是,他让人取了酒杯过来,要喝一杯。
沈繁星看着傅斯年,楞了楞,忍不住问道“快到上班时间了,你喝酒不会误事吗?”
就算不喝醉,酒精对大脑也有影响,对于要大量使用脑力的工作,影响很大。
傅斯年拿着酒瓶的手顿了顿,将瓶子又放下“行,先不喝。”
他本来不打算去开会的,但现在想来,开一下也没什么。
吃完饭,小白又过来了,绕这傅斯年和沈繁星撒欢,冯荷就打趣道“小白好久没这么高兴了,今天看到爸爸妈妈兴奋的。”
沈繁星的脸上立刻露出不自在的神色,傅斯年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别多心,之前买小白的时候,你也在,是我们两个一起给了它第二条生命,所以说我们是它的父母也不为过,干爹干妈。”
沈繁星有些无语,有必要和自己分那么清楚么。还特地声明是干的。
难道,傅斯年发现其实并不爱自己,所以反悔了?
冯荷首先发现沈繁星的脸色不对,结合傅斯年刚刚的话,冯荷气死了,这个笨蛋儿子是在留住媳妇吗?
感觉巴不得把人赶走呢。
瞪了傅斯年一眼,冯荷道“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就是给星星买的,那星星当然是它的亲妈,你才是干的,以后你当它的叔叔。”
傅斯年“……”
沈繁星却笑起来,忽然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很快严肃地看了眼手表,然后道“我吃好了,要走了,下午还有事情。”
小白就像能听懂人话一样,听到一个走字,立刻抛下所有人,直立起来,用前爪扒拉沈繁星的小腿。
傅斯年将小白抱起来,塞到她的怀里“下午方便带带它么,你看它多舍不得你,我也想让妈休息一下。”
沈繁星其实可以带着,但她又觉得奇怪,怕累着冯荷,怎么不给小狗请保姆?
她还没问出口,傅斯年又道“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连我的狗你也要避嫌。”
“不是……”
沈繁星来不及解释,就接到了王云巧的电话,她只能将小白先塞进傅斯年怀里,然后走到一边接电话。
王云巧这么着急,肯定是出事了。
果然,王云巧气鼓鼓道“林可欣你还记得吗?就是别人杀了的那个高中同学,她家里人疯了吗?忽然说她的死可能跟西西有关,现在在西西家门口闹事。
沈繁星一听也怒了“太过分了,林可欣生前就经常诋毁西西,现在死了,她家里人还不肯善罢甘休,是看准了西西好欺负?我马上赶到。”
“西西是谁?”
傅斯年抱着小白走过来,询问道。
刚刚沈繁星说宋西西的名字说得太大声,被傅斯年听到,总觉得有几分耳熟,所以才会动问。
沈繁星郁闷地道“高中同学,帮了我很多。”
傅斯年皱眉,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但很多年没听到,他有些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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