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看着傅斯年的身体,一边想,幸好没放冯荷进来。一边内心又想尖叫,完了,她什么都看到了?
傅斯年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这才问“还满意么?”
满,满意?
沈繁星的脑子仿佛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很久才意识到,他问的是还满意他的身体么?
不过彼时,傅斯年已经进浴室洗澡了。
等等,这是她的卧室,她的浴室,他怎么会用得如此顺手?
本来她有足够的底气质问他,但此刻,脑子里只剩嗡嗡鸣叫的噪音,一个词也想不出来。
她想了半天,憋出你句“傅斯年,你不可以。”
脑海里忽然开始显现刚刚看到的话面,她的话戛然而止,匆匆地关门又出去了。
沈繁星想,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冯荷进去。
但还没等想好理由,冯荷已经接了傅斯年的电话,风风火火地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沈繁星只能硬着头皮问“怎么了?”
他总不会是个告状精,。告诉冯荷刚刚她跑进去偷看他脱衣服吧?
冯荷挂了电话,眉头眼角都是着急“这孩子竟然现在才说,他中午要跟朋友在家里吃饭,还想吃我做的肉丸汤。”
沈繁星瞬间觉得春暖花开,忙道“那我陪您去买菜。”
冯荷看着沈繁星眼底都是喜欢“诶。”
离开了家后,到了菜市场,沈繁星才发现,被傅斯年这么一闹,她心里的阴影早消散到九霄云外,甚至连昨晚染上的头疼也没一点感觉,整个人轻松,而精力十足。
难道是以毒攻毒?
在心里偷偷腹诽了傅斯年几句,快步跟上冯荷的步伐“冯姨,我哥喜欢吃糖醋鱼。”
冯荷闻言,看着沈繁星的眼里都是笑意“做做做,都给做。”
“你不是喜欢吃炸包菜?也给你做。”冯荷不光是傅斯年的妈妈,也是沈繁星的亲人,深知他们两个人的喜好。
正像王云巧说的,如果沈繁星嫁过去,不会又婆婆的刁难,真的只会多出一个妈妈。
沈繁星不由得有些走神,看着远处阴沉沉的天色,微微地蹙了下眉头。
……
贺琛的母亲被房东赶出来了。
她还穿着平时的华丽衣服,各种衣服箱子散落一地。
如果她肯安分地找个平常的民居,其实可以撑个几十年,但是她大手大脚惯了,哪里能忍得住。
这时候,她狼狈地站在外面,整个人还是懵的,细声细气地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家里好的时候,哪里看得上你这样垃圾的地方,你以为我想住啊。”
房东老板娘毫不客气反唇相讥“哟,连我这种垃圾地方的房租都付不起,你可不就更垃圾。我劝你赶快走,还要在这里掰扯,可别怪我娘家兄弟一会儿过来打人。”
贺琛母亲骂骂咧咧,只能离开,但是她十几个箱子,都是装着满满当当的奢侈品,本来还想撑着以往的荣光,一件也舍不得卖,此刻也后悔死了。
早知道将那个香奈儿包包卖了,也能抵两个月的房租,那个都过时了,卖掉也没什么的。
如今她提起这个,又放下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带不走啊,先带走两个,剩下的被那些下贱的东西偷了去怎么办?
正想着,一个挺儒雅的人开车过来,问要不要帮忙。
自称是大学教授,不过家里挺有钱,所以才能开得起劳斯莱斯。
贺琛母亲看着男人儒雅俊美的长相,立刻笑得妩媚起来。
最后大学教授,给她介绍了个便宜的房子,环境很不错,并且邀请她明日共进午餐。
只是在两个人依依惜别后,大学教授换了副嘴脸,开车去到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内见女孩。
女孩的头发又黑又长又直,面容娇美,声音婉转,只是眼底常年化不开的阴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教授谄媚地将遇到贺琛母亲的事情介绍了一遍,又问“不知道大小姐有何指示?”
黑长直淡淡道“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养你,然后带她去拍那种片子继续养你,再把片子寄给贺琛。”
教授没有一点怜惜,反而喜形于色。
毕竟,他就是靠着这张脸pua了一个又一个富婆,最后被黑长直给收服,贺琛的母亲徐娘半老,还瘦死骆驼比马大,他巴不得呢。
只是教授迟疑道“听说她那个儿子可不是善茬,不会他外面还有人对付我吧?”
他喜欢玩,但也怕死的。
黑长直冷冷笑道“贺琛?他如今就是过街老鼠,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帮他。”
教授闻言高高兴兴去了。
等他走后,黑长直似乎心情很不错,对身旁伺候的地中海男人介绍道“就是他的母亲,当初我喜欢他的时候,看不上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将我送给贺琛的礼物扔在我脸上。现在我就要让这个老女人也常常生活在泥泞力的滋味。”
说完,她又发出疯狂的笑声。
每次都笑得停不下来,就仿佛下一刻,整个人就要彻底疯掉。
一个月后,贺琛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包裹。
当他打开,发现是一个u盘。
他这段时间表现很好,甚至帮了监管的工作人员很多小忙。
所以,当他说要求一台电脑看看你们的东西时,工作人员给他了特殊待遇。
但当电脑前开始播放那种片子,并且片子的女主角正是贺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疯狂起来,狠狠砸烂了电脑。
因为这个事情,他被关了小黑屋,而且本来说好的表彰也没了。
刚刚对他有好感的工作人员也很生气,因为电脑坏了,他被狠狠批评了一顿。
贺琛这次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等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成人样。
但是他找工作人员承认了错误,并且做出赔偿。
并且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赔偿得“多了点”。
他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打电话给他远方的表哥,让表哥来看看他,他甚至说了母亲堕落,被强迫拍那种片子的事情。
于是监管人员,从愤怒变成了同情。
很快,贺琛的“表哥”和他密谈了很久。
“表哥”很快找到了贺琛的母亲,然而教授却已经死了,甚至差点贺琛的母亲背上了杀人的罪名。
幸好“表哥”来得及时,帮忙清楚了痕迹。
但是贺琛的母亲也差不多废了。
有时候好,有时候就不够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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