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呀,简直不知好歹,不是找罪受嘛!”
可是安西云只是老实的坐在了地上,一言不发的样子。
差役看了只摇了摇头,然后就离开了。
而等他走了后,安西云的眼神便四处瞧了起来。
这大牢里可真是关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而且有的甚至好几个人被关一个牢房,十分的挤。而对于她,所有人也十分的好奇,一群臭老爷们里突然来了个面嫩的小公子,他们能不好奇嘛。
一旁的那个牢房中,有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到她时一脸的好奇。
于是靠近了问,“嘿,小子,你怎进来的?凭啥你一个人一间?”
可是安面云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继续打量着四周。
见她竟然不搭理他,那小子一脸不高兴。
一旁躺着的一个中年大汉冷哼一声,“你也不看看人家的穿着打扮,是一般人吗?说不定过几日就出去了。”
听到他这话,安西云微微挑了挑眉,转头看了过去。
见她看了过来,那少年又来了兴趣,笑着问,“唉,你说说呗,你为啥进来的?”
“被知府给看上了,不从,所以被抓进来了。”
“不过我家里人肯定也会救我的,所以要不了几日定能出去。”她一脸笃定的说。
“喷啧,那知府可真够可以的,也不看看自己啥德性!”
“而且你运气也真不好,怎么给他撞上了呢。”少年一脸可惜的说。
听他这话的意思,安西云倒是好奇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我们一家也是刚来江宁不久,对这儿不甚了解。”
“听你这个意思,这江知府不是好人?”
见她那一脸单纯的样,少年翻了个白眼,“可不嘛,我不就偷了几样东西,结果就在这破地待了好几年了。”
“你那是偷了几样东西那么简单吗?你可是神偷,不知偷了多少好东西呢,这周围的富户哪个不是对你恨得牙痒!”
一旁躺在那闭目养神的大汉又开口说。
“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安西云突然出声问。
听到少年这清亮的声音,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过他还没回答,那个神偷少年就替他回答了。
“他呀,以前是个镖师,结果有一次替官府官员送东西,被黑了一把,就进来了。”
“要我说简直蠢死了,这都能被黑!”
结果他刚一说完,就被那大汉给踢了一脚。
“你聪明,怎么不见你出去?”还敢笑话起他来,白痴!
少年也白了他一眼,然后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在你右边那个牢房有个老头,他本是府衙的文书,但因得罪了上官,就被抓了进来。”
“还有那前头的几个牢房里,关的都是一些穷苦百姓罢了,就是因为没钱而已,所以便一直不能出去。”
“我们这位大老爷,不管什么事,将你关起来再说,有钱你就走,没钱你就留在这儿等死吧!”
安西云在心中暗骂一句狗宫!
然后她便又开口问,“你可知这儿有一个叫周大力的人?大概两个月左右时间被关进来的。”
少年歪头想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然后说,“这儿每隔几日就要进来人呢,多到记不清楚。”
“那是你什么人,为何要找他?”
安西云叹了气,道,“我被带进来时,在门口看到一个妇人,她一直在哭叫着周大力的名字,我想,应该是她丈夫吧。”
“所以我有些好奇,就问一问。”
“没想到你还挺心善的呀!”少年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我叫许飞,大名草上飞,你叫什么?”
“草上飞?”安西云忍不住笑了。
“我叫安云,你叫草上飞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出去呀?”
“小爷我是不想出去,在这儿也挺好玩儿的。”许飞一脸不屑的说。
说完,他见安西云没了反应,于是撇了撇嘴说。
“你要找的那个人就在我们这个牢房,不过他可能回答不了你任何问题了。”
说完他就转身露出了身后不远处,一个躺在地上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
她急忙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看了一下那人身上的血迹,应该是被动了刑。
于是从袖子中拿出了一瓶药来,倒出了一颗,先递给了许飞。
“劳烦草上飞喂给他吃下。”
听到她叫自己草上飞,许飞心里可美了。
本来还不太乐意帮忙的,可经安西云这么一喊,他又乐意了。
于是接过来喂那周大力吃下了,大概也就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人就醒了。
见他醒了,安西云便问,“你是周大力?你妻子是不是叫刘春花?”
听到妻子的名字,周大力瞬间就更加清醒了。
用力爬了起来靠在墙壁上,看着安西云面色紧张的问,“你,你见过我娘子,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只是她经常守在府衙外面等你呢。”
听到这话,周大力就更加难过了,双目变得通红,“我,我怕是出不去了。”
安西云皱眉,又道,“就因为你与府衙小吏起了冲突?”
“是,当时我气不过,就与他们吵了几句,之后又说要去状告他们,结果就被抓进来了。”
“只有你一个人被抓吗?”安西云问。
周大力抬手抹了把泪,然后摇头,“不是的,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我,还有一个王大
哥,还有一个叫小六,我们都是附近村子的。”
“小六在前头的牢房,而王大哥前几日被带走了,是放走了还是怎么了我也不太清楚,希望他是回家了吧。”
安西云皱眉想了想便又站了起来,然后到门口开始喊,“来人!来人啊!”
不一会儿差役就过来了,“吵什么吵,什么事?”
“拿纸笔来,我要写信,我要写信给大人,就说我愿意了,我要出去!”安西云连忙吩咐道。
那差役仔细瞧了瞧她,嗤笑一声,果然是贵公子呀。
这才多长时间,就坚持不住了,摇了摇头,“等着吧。”
于是不久后,他就将纸笔拿了过来。
等那差役走后,许飞冷哼一声,“真是个软骨头!”
这才多长时间,她就忍不住了,实在是太丢他们男人的脸了。
可是安西云却没有理他,而是拿起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大概十分钟后,她站了起身,转头看向周大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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