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道“蝴蝶童子,杨思凡。清宫小刀,马超。吸功魔医,扁诞。一枝独秀,夜鹰。”
男子大奇道“杨思凡?他不是一个孩子吗?”
小楠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道你不知道呢,没想到你竟还知道他是孩子。这杨思凡啊,脸上长着胎记,年龄也才岁样子,不过心智和武功可当真是了得,也不知他是怎么练出的武功,换了是旁人,就是打娘胎就开始习武也没那么厉害吧?”
男子脸色和悦,心中窃喜道“没想到杨铁兰有胎记,生的孩子也会有。不过也没大碍,德为人之本,才有人之体,样貌倒是其次了,实在不行以后想办法帮他们母子俩看看能不能治疗胎记吧。”想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境界,情不自禁嘀咕道“天赋异禀,三花聚顶,这么妖孽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
小楠好奇道“你说什么?”
男子道“没,没什么。你就跟我说说夜鹰吧!”
小楠道“夜鹰是一个异族人,听说他骨骼惊奇,鹰鼻蓝眼,长着一头的黄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痴,其他的我一个小女子就不得而知了。”
面具男的突然兴高采烈起来,拍了拍小楠的肩膀,笑道“走起,我请你吃大餐。”
迎逍道,是玉门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一楼餐厅,二楼包厢,三到七楼是客栈。
名字雅致脱俗,结构也是富有心意,对“道”家的尊崇一望而知。
听说老板建酒楼之初,就有意将酒楼造的比清阳道观的矮一层,以示推崇。其实是不是真心敬道不重要,反正这边楼还没造出来呢,那边已经赢得了满堂彩,还累的很多东家拆楼自降高度。
男子听着小楠讲起迎逍道的轶事,不住的点头。
就在这时,打从店外走来两位另类客人。一位身材敦实,长相木讷,腰系细绳,手拿铁扁担,显然是个中年农夫,却背着手率先入内;紧随其后的那位中年身长九尺六寸,额头微鼓,发际线后移,青衫文袍,气质儒雅,明显是一个刻板夫子打扮,却笑呵呵的满脸和气。
矮农夫在前,大夫子随后。这种组合换谁看到都会多瞧上一眼。
他们入店后均是诧异的看了一眼面具男,也不驻足,从他身边经过,径直坐到面具男身后的靠窗位置,与面具男只有两桌之隔。
招来店伴,上茶点菜,不在话下。
店伴“两位想吃点什么?”
高个子先生道“师兄!你点吧!”
矮个子农夫也不矫情,说道“瘦肉汤,白斩鸡,炒冬瓜,小白菜,再来两斤饭。”
农夫一边说着,店伴一边取出竹牌,当听到两斤饭时,不由的呆了一呆,带着疑问复诉道“两斤饭?”
那夫子说道“是两斤,你没听错,不够到时候再要。”
店伴将竹牌插在桌前的竹筒中,躬身退下。片刻后就有小厮来抹桌上菜,上一道取一块竹牌,只是两个转身,空空如也的竹筒就变成了一桌满满当当的菜肴。
三菜一汤,确实说不上丰盛,可一大桶米饭摆在上面,立刻就有了满满当当的感觉。
那先生打扮的高个子盛了三两米饭后,就对矮个子农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农夫点点头,直接端起饭桶,大快朵颐起来。
酒楼中吃饭的人看着农夫风云残卷的吃饭架势,惊为天人的食量,好奇打量,不由的放慢自己动筷的频率。
小楠张着小嘴,竟忘了说话。
面具男笑道“突然觉得吃饭不香,反而是看他们吃饭才更香。”说着一抓桌沿,平平的举起桌子,径直走到农夫他们的桌前,笑道“拼桌行不行?”
农夫抬头看了看面具男,点点头,那夫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面具男放下桌子,摆好凳子,招来小楠,径直入座。
几人吃罢,倒了茶水,下下油腻。
原本叽叽喳喳的小楠,这时倒乖巧了起来,规规矩矩端坐,斯斯文文喝茶。
面具男笑道“不知两位前辈尊姓大名?”
农夫笑道“名字不重要。”
小楠接口问道“那什么重要?”说完吐了吐舌头,一脸的羞怯。
夫子答道“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谁。”
面具男说道“知道自己是谁还不够,最重要的是自己最终要成为谁。”
农夫笑而不语,夫子点头微笑道“孺子可教也。”小楠云里雾里,不知何云所云。
面具男给两位加了杯茶,笑道“明明不认识二位,可看到你们之后,没来由的觉得亲近。”
夫子点头道“这或许就是眼缘吧。”
面具男问道“看二位风尘仆仆,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夫子点头。
面具男又问“我一看两位前辈,既不是江湖侠客,又不像是在为名利而奔波,不知二位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而来所为何事?”
夫子笑道“再过几天的三月十日是风清阳风老神仙的圣诞,到时候清阳道观会开法做功德,我们是来了表敬意的。”
面具男郑重点头,“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们了。”
夫子打趣道“辛苦了脚,安逸了心,便是修行。”
面具男“夫子的话言简意赅,字字珠玑,让我醍醐灌顶。”
夫子哈哈一笑道“时候不到多说无益,经历不够懂也非懂。有些人你灌也没有用,有些人提一下他就懂。”
农夫憨憨笑道“你们别听他胡咧咧,他就喜欢教书育人,所以一开口就习惯云山雾罩的这个调调,你们不要觉得别扭就行。”
夫子也不尴尬,嘿嘿笑着,面具男问道“现在的清阳观由谁主持?”
夫子答道“是温武。”
面具男诧异道“温武是谁?张前俊呢?”
夫子“温武是张前俊在一线天战役后收的弟子,实力不俗,人品也好,可堪打磨。至于张前俊,他在五年前得知牧辰国会发生内乱后,不忍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于是挑起天下大义,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异国他乡,救民修己,仿效先师去了。”
面具男赞了一句“好样的。”
几人萍水相逢,既不通名报姓,也不互探底细,说说笑笑,惬意无比。
突听厅中一桌传来几声肆无忌惮的淫笑,分外嚣张。面具男一众转头望去,就见三个头带桃花的年轻人在那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间竟是轻佻之语。
……
“宾哥!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得手的?”
那个被称宾哥的俊秀少年骄傲道“大雄啊!我且告诉你,这沾花惹草在于偷,窃玉偷香在于计。但凡男女之事,其实都是一个有心,一个有意罢了。那天我京城一游,途经刘府,在拜访朋友时见到了他那妹妹,那小娘子许是闺中寂寞了,见我白皙俊秀,在旁边偷瞧了我几眼,我暗中好笑,只当不知,故做清高不去看她一眼,等朋友离开,我假装深沉,走到她身旁时,飞出碎银打在他脚踝上,她一个不甚就此跌倒。”
大雄接口对另一个少年说道“辉哥!我和你打个赌,我猜这妹妹肯定跌到了宾哥的怀里。”
辉哥笑道“这个赌我可不和你打,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也就你觉得有什么悬念,这哪里还需要去想,我们就听阿宾接着说吧。”
宾哥文接上篇,笑道“那妹子自然跌在我的怀里了,我环着她的细腰,盈盈一捂,不动声色的捏着她的小手,她大惊失色,刚想说话,我立刻弯腰拾起碎银,放在她的手心,趁机称赞刘府的布局和风景,恳求她做我向导带我参观。”
辉哥“妙啊,这碎银用的妙啊,既揭开故事开头,又暗含玄机。”
宾哥呵呵一笑,说道“更绝的是我有意在那碎银上用上了内力,等她带我游园后,走着走着便会隐隐作痛,这时我甜言蜜语,温柔用尽,替她脱下鞋子,好生按摩。”
大雄“上钩了。”
宾哥笑道“上钩有什么意思,没有吃到的鱼,只有腥没有味。是夜,我假意迷路走错房间,摸到了她闺房,趁她不备点她穴道。就说我是担心她的脚伤,以至分心才走迷路,之所以点她穴,是怕她尖叫引人误会,待我帮她敷上自己门派的特制药膏这就离去。”说道这里,宾哥嘿嘿淫笑,“接下来的事,两位兄弟就明白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啪啪胜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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