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心中一慌,立马又解释,“既是你表舅母,那里头的人当然是你表舅!”
沈清秋又鼓掌,“是啊,嫡母安排的,当然是顺理成章。”然后又指着旁边的这些个家丁,“嫡母也是好安排,用着这些人捆了我舅母上了码头,是要运到哪里去呢?”
原本看着宋氏直呜呜的李秋梅愣了一下,又直勾勾的看着宋氏,她一直觉得那些个人是柳氏房里的人派来抓她的。
当面对质宋氏自然心虚,扭了眉头。
沈清秋便笑道“表舅母,我瞧你虽然狠心肯舍了丈夫,但应该也是聪明人。到底谁想更叫你走不出这儿你心里有数,我现在松开你的嘴,若你嘴里说的出实话,我保证你起码能平安的离开这里。”
“呜呜!”
李秋梅嘴里堵着抹布很快叫取了下来,她呸了两声,又忙问“你真的肯放了我?”
“自然。”怎么样都是表舅儿子的母亲,她愿意留她一命。
李秋梅又怀疑,“你说的话算数吗?”毕竟才是个孩子。沈清秋这会儿才懒得同她讲什么道理,只冷笑着看她,“你可以当我说话不算数,那你便去跟着我嫡母,是死是活我也不管。”
“丫头丫头!”李秋梅连忙叫她。
“我说,我都说,我同你舅舅从老家来,是有人给了我二百两的纹银,又说只要让你舅舅和你娘单独在一个房里,污蔑他两在一起偷奸,事成后再给我三百两!”李秋梅一开始当然是舍不得丈夫,毕竟也十几年感情。
可五百两的银子啊,凭杨秀才那鬼样子上下三辈子都赚不回来。
有这五百两她带着儿子改头换面的置地买房,那也成了乡下的绅豪了。空口无凭,李秋梅道“那二百两银子的银票我一直没舍得兑出来,就在我屋里头放着呢!”又看着沈畚,“大人明鉴,我怎么会有这二百两的银票?”
“那是你亲舅母,你们两人一起串通了还害我!”宋氏立刻就道。
“金彩?”沈清秋却不理她,话头直指金彩。
金彩叫人绑着从袋子里头出来第一眼看到那冷白的面容清冷的七姑娘,她越生的可爱金彩便越觉得她是要吸走自自己的精气,只怕自己像那天的花一样枯掉,但这会儿看到现在了,也莫名知道了麻袋抓自己不是七姑娘,是夫人?
“你若这会儿当着全族人的面儿,肯说实话,我就给你一条生路。”
宋氏手直扣着手心,若真要在全族人面前把她揪出来,那她这大夫人以后如何有威严!!
“好了!今日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还由你在这儿胡闹!”沈畚又不是个蠢货,这会儿当然明白柳氏偷奸的事儿里头少不了他夫人的主意!
可现在中间无论发生了什么,木已成舟,柳氏成了顾侯的人!
这会儿子还计较他夫人做的,是嫌弃他这张脸被人打的还不够肿吗?
“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风风火火想作什么?你现在是要审问你嫡母吗?!”气出不到顾侯头上,干脆就全部都甩到了女儿头上,“我看你就像个灾星!别以为顾侯喜欢你收了你当义女你就能上天了,我还是你老子!”
冲着沈清秋一顿骂,又看着一通在屋内坐着的族亲,“送客。”说罢甩了袖子就离开了屋内。
原本紧张的面色惨白的宋氏,这会儿子面容又红润了起来。纵然自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怎样,她才是沈家的夫人,沈家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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