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救援和发放物资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转眼又过去大半个月。
在这期间有几个伤患短暂的发了几天热,不过因为在荣若的提醒下,侯兆林早早让人给各处撒了石灰消毒,又请了大夫熬了消毒的药水分发下去,一经发热,立即单独隔离开来,独立治疗,所以倒没有引发什么大问题。
“此次赈灾,多亏了长林的及时提醒才避免了一场大祸!”
上官柳看着城内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想着那几天接连几个发烧的患者,让那些看诊的大夫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场面,无比感慨此次办差是他这些年里,办的最轻松的一次。
侯兆林的配合,加上平暄帝年纪大了,对于身后的名声看的尤为重要,赈灾物资给的齐全,能吃上饭,多数的百姓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切顺利,事情办的自然轻松。
“我不过是多说几句话而已,可不敢居功,这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实不得你如此盛誉,起,或许本来就没事,是咱们多虑了。”
“或许吧!”
上官柳还是认为荣若的提醒至关重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真的爆发了瘟疫的话,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所以对荣若的感谢,上官柳的态度不可谓不真诚。
荣若对上官柳这些日子对自己的态度很是纳闷。
就算自己现在是他的准妹夫,可大舅哥看妹夫不都是很挑剔的吗?
何况他自己本身那么优秀,没道理对自己如此照顾有加啊!
是的,近日上官柳对自己的照顾,关心明显超过了该有的范畴。
上官柳也知道,自己最近的作为很不对劲,可有什么办法,他只要一看见荣若和那些粗大汉们一起劳作,就尤为觉得荣若这小身板需要照拂。
他把这些不对劲统统归于荣若以后会是子君的丈夫,他的妹夫,他必须要为子君的未来幸福考虑,且父亲一再叮嘱,让他务必照拂荣若一二。
“我妹妹再三叮嘱我此行要照顾好你,我可不敢马虎!”
上官柳话出口后,自己都要被自己震惊到了,他竟也学会说谎了。
“好吧!”
上官柳提到上官柔,荣若便蔫了,这还真是个让她头疼的女孩。
生辰八字被上官柳拿去了那么久,至今也没有音信,这是不是意味着上官家根部不会去合什么八字,只等上官柔及笄,就给他们两个办婚礼?
嗯,回去后还是尽快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聊聊,万一因为自己误了人家姑娘的人生大事,那可是罪过大了。
是夜,荣若这边还在想着要如何摆脱上官柔。
相隔不远的上官柳处,突然到访一个风尘仆仆的黑衣人。
“主子,公孙朝的人在上陇镇没有回来,公孙朔又加了人手过去,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柳青在姚文杰拜托上官柳帮忙寻人时,就被上官柳派去上陇镇了解情况去了,此刻是前来汇报情况的。
“加了多少人?”
上官柳皱眉,他想起那日褚凌跃说的要杀了那些碍事的村民,这种事公孙朔不是做不出来。
“我观察应有十人!”
“嗯,你连夜回去,多调些人暗中监视着他们,记住,如果他们只是安分的做事,就不要理会,一旦动了屠村或是杀心,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上官柳面色如霜。
柳青闻言,面色也是很难看,这太子一党也太黑心了吧,竟为了些身外之物,丧心病狂的要屠村,真让他继位,还不知会如何残暴呢!
“对了,林家那边有什么新线索吗?”
姚文杰嘱托他的事,他既然出手,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
“有,我到的巧,正巧那林家姑娘托人送了封信给家里,且我根据林家人的描述,为林小姐画了幅丹青,主子过目!”
这也是姚文杰寻上官柳帮忙的原因。
毕竟事关林家小姐的闺誉,他不能四处吆喝着大张旗鼓的去寻人,况且他也没见过那林家小姐,褚国那么大,林父一人又如何走的遍?
上官柳身边都是能人,且不担心消息走漏,有他出面,定然比他们无头苍蝇般乱窜的有效果。
这不,柳青就画的一副好丹青,这就是突破口。
上官柳拿着柳青画的画像,眉头急不可见的一锁,问
“林家人说有几分像?”
“七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一下后,即刻返回,那边万不可有任何差池!”
柳青正色领命而去,他明白这是主子要保住上陇镇的所有百姓不受牵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接下来可是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上官柳说完,重新把目光放在画像上。
为何这画上的人给他一种熟悉感呢?
“少侠,饶命!”
脑海蓦得想起几年前的一幕记忆。
时隔多年,若不是几次午夜梦回,他估计也已经记不起那女孩的样貌了。
当时,那女孩因为怕看到自己的样貌被灭口,一直低着头的,他也不过是看了个大概,便不留意了。
此刻画上的女孩和记忆深处的女孩慢慢重合。
虽然只有七分像,可上官柳直觉这个林家小姐,就是他当时在林家村后山见过的女孩!
因为当时他可是目送那女孩回了村子才离开的,所以自然看到了她还有个使唤的小丫头跟着。
除了作为村长且身份有些特殊的林守业,林家村里估计没有哪个农户舍得给女儿配个小丫头了。
上官柳回忆着那女孩当时的机敏大胆,不由得出了神,十多岁就敢孤身一人上山布置陷阱,抓野味,不满父母安排的婚事,逃个婚什么的,也就不难理解了。
提到野味,上官柳脑中顿时又多了一个身影。
不会的,如此离奇又巧合的事,怎么可能呢!
上官柳放下画像,拿出信件,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
很普通的一封报平安的信,唯一有意思的事,她知道父亲来寻,竟劝家人不必寻她,还说两三年后会自动归家。
果真是个大胆的女孩。
两年时间,不说自己在外辛苦,还不让家人来寻,看来她过得倒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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