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儿不知为何,就秋漫视线扫过来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一阵凉飕飕的阴风。
手掌不自觉的按压住帕子,恰好压到伤口,伤口额比扯开,又有血丝沁出。她此刻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对付秋漫身上,哪儿还有功夫顾及身上的伤口。
“难道不是吗?你自己做的什么腌臜事还需要我亲口说给你听吗?难道不是你自己最为清楚?”林月儿被她清亮的目光盯着,心里多少有些发虚。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秋漫做的不知检点的事情,她心里虚什么?
“什么最为清楚啊?林姑娘就喜欢这么诬赖人吗?”秋漫露出懵懂的表情,倒像真的不懂她在说什么一样。
林月儿蹙眉,“你这副表情什么意思?抵死不认了?”
“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认啊?”秋漫的确是与徐止然小小的亲热了一下,但不过是接了个吻,能有什么大不了,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成为林月儿等人拿捏她的把柄。
要是真的认下,才是解释不清楚,到时候将她拉去绑在架子上炙烤都算是轻的刑罚。
林月儿的眉头蹙得越来越近,她倒是没有料到秋漫会与她唱这一出,秋漫状若无疑的反问,神情更是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破绽,她一时也有些懵,心中一直坚信的内容产生了动摇,难道她与止然哥哥之间没有什么龌龊?
要是真没有什么龌龊,她真不知是要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翠柳,你当真看见止然哥哥与秋漫拥吻在一起?”这个消息是翠柳告诉她的,她只能问翠柳。
翠柳没想到小姐竟然不相信她所说的,反而去信秋漫的话。
“小姐,当时街道上虽然黑灯瞎火,但我看得是一清二楚,那秋漫衣裳半褪,面色潮红,慵懒的勾着徐公子的脖颈,然后两人就……”
一边说,翠柳一边红了脸。
光听她描述,林月儿已经缓缓攥紧拳头,秋漫这个不知检点的骚狐狸!连止然哥哥也敢勾引,竟还说没有做过这种事!
“秋漫,你别想狡辩,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翠柳就亲眼看见你们两人拥吻在一处,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林月儿怒视秋漫,翠柳也高昂着着下巴,等着看秋漫狼狈的模样。
秋漫好笑的看着两人,“就你的一面之词,就想诬赖我们两个清白的人?”
翠柳不服气,“怎么就是我的一面之词了?当时那么多人在,很多人都看见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见!”
“那你说说看,还有谁看见了?”
“还有这个清风寨的人,当时就是他提着夜灯照亮了马车。”翠柳得意的看了孟海义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说,快点承认啊,你明明看见了。
孟海义心想,哪儿来的傻子,他怎么可能会承认有人对漫漫做了这种事?
“我没看见你所说的那种场景。”
“你撒谎!”翠柳万万没有想到孟海义会如此回答,“我瞧你应该是挺喜欢秋漫的,既然喜欢,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给你戴绿帽吗?如果不想戴绿帽,就将她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啊,还大众一个真相。”
孟海义掏了掏耳朵,嫌她聒噪,“你一个侍女哪儿来这么多的话?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血口喷人的话,小心你和你家小姐的脑袋!”
林月儿同样焦急,“你怎么这么废物?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能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
“当时瞧见的人很多,不过都是孟海义的人,想来他们都与秋漫熟识,肯定不会为我们作证。”翠柳一脸挫败。
林月儿跺了跺脚,“一群没有用的废物!”
既然这和方法行不通,那就用其他的方法,她将主意打在秋贵身上。
“村长,你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不想想办法?”
秋贵讪讪一笑,“哎哟,神通广大的林姑娘都没有办法,我一个糟老头哪儿来的办法啊?依我看,要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要么你们好好的与徐止然说说,想让秋漫搬出去,还得让徐止然出面才行。”
林月儿嫌弃的看着他,他怎么会不知道需要止然哥哥出面,但就是知晓止然哥哥肯定不会将秋漫赶出去,她才想其他的办法。
“村长,本小姐今天将话撂这儿了看,费尽心机的将你送来不是让你看一场戏的。秋漫有多嚣张你都看在眼里,她是你们秋家村的人,你作为秋家村长不管,还有谁能管?”林月儿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别忘了你想要的那块地。”
秋贵苦恼的摇了摇头,为了地,豁出去了。
“秋漫啊,你还认得我不?你还小的时候我们见过,我是秋家村的村长秋贵叔。”秋漫往前一步,用熟稔的口气与秋漫搭讪。
秋漫缓缓点头,“秋贵叔也来啦?要不要进来坐一坐,喝口茶水?”
秋贵摆手,“不用不用,叔来呢,是想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年纪还小,很多事儿不懂,你年轻不懂事没有关系,我们年纪大的总不能不懂事。所以我得教你啊。你爹娘将你拉扯大不容易,虽说你上一门亲事不太好,但已经分开了,就别一直带着怨念生活下去。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曾经徐止然的嫂子,如今你住在他的房子里,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说你和小叔子在一处,这对你们两个都不好。你还年轻,也没有孩子,以后再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也是有可能的,要是人家听说你和曾经的小叔子勾搭在一处,那再好的人家都不敢来啊,再说徐止然也未曾婚配,不也影响了他婚配吗?”
秋漫以一副长者的姿态说了许多,目的就是为了唤醒秋漫心底那一点点的温情。
如果她能够为了大局搬走,自是再好不过了。
秋漫听得认真,秋贵越说越有信心,说完之后,等了半响秋漫都没有反应。
“秋漫丫头,你觉得怎么样?”
秋漫鼓掌,“不愧是村长,说得真好,但你们未免想的太多了一些,我与徐二哥,只是租客的关系,我要是搬走,岂不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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