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飞鸢是从京城来的,我从飞鸢那儿听说,京中有几家设计得非常好的店面,他们设计的东西都是专门供到宫中,给陛下还有娘娘们用。而世子郡主之类的,会用的稍微弱一些的设计图样,毕竟不用堂而皇之的用得比宫中娘娘还要好。总而言之,为了彰显身份,他们绝对不会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设计的东西,就算我设计的再好,在权贵的眼中,都是垃圾。”
说这段话时,秋漫没有半分的顾影自怜,有的只是无尽的热情。她坚信有一天,她也能走到那高度。
只不过,这一生意已经几乎被旁人所垄断,她想从那些人手中抢一杯羹,须得找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但那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想了一会儿,到时候要是等不到那样的机会,那她就自己创造机会,总归是能成的。
前提是,没有秋陈氏等人挡她的路。
要是有秋家人瞎搅和,会大大降低她成功的概率。是时候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他们不敢再纠缠。
小五紧了紧手,着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些东西要算是垃圾,京中权贵用的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姑娘设计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你上次做的那些娃娃,我拿到街上去卖,不一会儿就被人抢空了,要是卖到京城去,还真说不准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呢。”
秋漫本来还有些担忧自己设计的东西会不会无法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听了小五的话,她一时就豁然开朗,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她会开创一个全新的风格,让大晋所有人的审美都追随她而走。
……
秋家。
秋陈氏带着秋漫还有小五离开之后,家中仿佛空了一块。
秋老爹坐在石椅上猛吸旱烟,一模一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再一次将秋漫“卖”了个好价钱。
不知为何,今年的年份特别不好,已经进入夏末,天还这么热,雨却没有下过两场。庄稼地里的小苗儿根本长不起来,更别说有一个好的收成。
眼看着全家都要去喝西北风了……秋老爹愁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秋陈氏可是个过不得苦日子的婆娘,她想了个办法,说是将秋漫嫁出去,不仅家中能少养一个人,还能收一笔不非的聘礼。
一开始秋老爹不答应,还说这种做法和当初面对年俊时有什么分别?不提年俊还好,一提年俊,秋陈氏不禁开始长吁短叹。
“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迂腐呢?当初你要是同意将秋漫嫁给年俊当第十八房小妾,那家中的银子我们还数的过来吗?不仅有一大笔银子,还能搭上年家,以后大朗干活,还有小四读书,不都有了靠山吗?你非得听秋漫那死丫头的话,把婚事给推了,推了也就推了,还把人家年公子得罪个彻底。年公子那是什么人?他报复我们家都算是好的了。
秋漫和年公子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镇上什么人不知道?谁不说上一嘴,踩上一句,说我们秋家不识好歹。不是不识好歹是什么?秋漫那样的丫头,既不能生,还不懂得为人处世,在徐家三年,几乎把陈氏处成了仇敌。肯定是因为秋漫好吃懒做,才得她婆家嫌恶,最后休了回来。
爹你真的不会以为秋漫是什么香饽饽吧?她算哪门子的香饽饽啊,她充其量就是个有点皮色的蠢笨无知的女人。爹你这副表情我可就不爱看了,俗话说什么锅配什么盖,秋漫这样的人给人家年公子当小妾都是上天眷顾,我们得烧香拜佛去呢。好好的一门婚事吹了也就算了。这一门婚事可是我千求万求才求来的。你别看那陈泉有年纪大还带着个孩子,但秋漫嫁过去可是正儿八经的正房,不是什么妾侍,而且他家有点小钱,比徐止归家还富裕一些哩,秋漫嫁过去,哪儿会亏?
爹你也别犹豫了,这种好事要是一犹豫,可就飞走了,我们尽快定下来,让陈泉有看看我们家的诚意。你说要过问秋漫的意见?成婚的事儿要过问她什么意见?不是只要你点头就成了吗?
哎呀,你可别再考虑考虑了,要是再考虑下去,这种好事儿可就被别人给抢了。秋漫那丫头的性子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和她说话费劲的很,你还真等她点头?她能点头吗?对,我知道她肯定不愿意,到时候必然会闹得天翻地覆,但我们有头脑,可以好好的想个办法,再治治她。”
说了这么多,秋老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的出卖秋漫,他的意思是,问问秋漫,要是秋漫不同意,这门婚事就算了。
已经在不好的婚姻里当牛做马三年,要是再去受苦,他无颜面对秋漫的娘。
当时秋陈氏发觉和秋老爹说不通,索性拉了嗑瓜子的秋进才来,“别吃了,你除了吃吃吃,还会干什么?快和爹说说,秋漫和陈泉有那可是一门绝无仅有的好亲事。要是错过,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比这还要好的亲事。爹,你难道真的要让秋漫成为老姑娘,然后养她一辈子吗?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你让我们大朗以后怎么做人?”
秋进才格外在意面子,一想到秋漫以后都会在秋家管着他们,他便一阵头皮发麻,“嫁,爹,你一定要把秋漫嫁出去。要是把她留在家里,肯定是个祸害。听说她最近和徐家老二走得很近,徐家老二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徐止归的弟弟,难不成让秋漫嫁给徐止然?”
秋进才连连摇头,哪儿有与大哥和离之后又嫁给弟弟的道理?还是说两人早就已经暗通款曲?果真是不要脸啊……
“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总不能让私塾的人因老三的事儿一直对我指指点点,这对我考取功名不好。到时候要是让夫子误会如何是好?难道让我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秋进才是家中书念得比较多的一个,虽然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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