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带你上这儿来的?这儿危险的很,你赶快下山。”孟海义欣喜之后是巨大的恐惧,他怕自己心爱的姑娘最后和小红一个结局,那他会恨不得杀了自己,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烟雾是秋漫放的,她事先就准备好口罩,将自己的脸严实的包起来,就露出一双杏眼,听见孟海义这么说,一个劲的翻白眼。
“大爷,赶紧走,这种时候你还想这些,你闲不闲啊你?”
秋漫与阿和一左一右的将孟海义驾走,等雾彻底散了之后,哪儿还有孟海义的身影。
李乡咬牙切齿的吩咐“追,掘地三尺也得把孟海义找出来,他杀了我们许多的弟兄!”
秋漫带着孟海义换了个房子躲,同时脱了脸上的口罩。
孟海义激动的看着秋漫,感觉浑身的所有的力气都回来了,还能出去与黑风寨的人大战三百回合。
“漫漫,你怎么来了?”孟海义问完这句话便看向阿和,瞬间明白怎么回事,脸色阴沉下来,“让你去请救兵,你就将漫漫带上山?不知道这儿有多危险?你赶紧将漫漫带下山,不要让她在这儿。”
秋漫在包袱里头翻找合适的药瓶,“是我主动想上山的,与阿和没有关系。人都已经来了,你将我赶走是做什么?”
孟海义依旧紧张,“这儿危险……”
“呵,危险怎么了?就算危险,我也能轻松对付他们,你忘了刚才是谁舍生取义救了你?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早就成了他们刀下冤魂了。”秋漫微微一笑,轻松的说着,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孟海义激动之后便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是个没有用的人,还得靠娘们儿来救。
秋漫对他的反应再熟悉不过,就他那低头的模样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她拍了拍孟海义的肩膀,让他振作起来,“不过是碰见个小挫折就要死要活的?刚才不是高喊着要报仇?还有,不是所有人都如我这般机敏,你没有我厉害也是很正常的事。”
几句话便让孟海义放松下来,他的神情终于不再那么紧绷,“的确,并不是什么女子都像你一般有勇有谋。”
阿和一直趴在门边看着外头的动静,试图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立马通知他们。
感受到屋内的氛围轻松下来,阿和才敢问一句,“大当家,寨子里情况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但看见人就杀,具体情况如何还不了解。”孟海义说起这些就心疼,希望能尽早的想到办法救下寨子里的人。
秋漫深有同感,一路走来,寨子里血流成河,尸体遍地,曾经这些也是活生生的人,还与她关系不错。
“黑风寨的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秋漫很早之前就听说黑风寨的名头,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往常清风寨与黑风寨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为何突然来犯?
“刚才我看到了李乡,就是他出卖了我们寨子。”孟海义有些可惜刚才没有一刀把他劈了,竟让他活了下来。
“有内奸啊,那就难怪了。”秋漫对这种事情接受度很高,这么大的寨子,又有诸多利益牵扯,很难保证每个人的人心都是好的。
阿和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些,看起来有些激动,“秋漫姐,外头那个人像不像是钱掌柜?”
秋漫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让他小点声,“对,那人的确是钱贵。”
她的小脑瓜飞快的转动,突然捕捉到一些细节,“钱贵早在好几天前就已经离开凤翔镇,听他手下的伙计说,好像是去了京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和黑风寨有关系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这儿呢?”
“说得没错。”秋漫突然有一种想法,那就是钱贵为了报复她的工厂,说服黑风寨的人动手。
火势蔓延的很快,躲在屋子中的几人已经感受到温度攀升。
外头依旧有黑风寨的人四处走动,她们没有办法离开。
秋漫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拽过孟海义的胳膊,“你先趴下。”
孟海义照做,扭头看她,“怎么了?”
“我带了一些金创药来,你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我先给你简单的处理下,这么热的天气,要是感染了可就麻烦了。”秋漫不是专业的大夫,但照顾秋二哥有了经验,给孟海义处理伤口也是得心应手。
再加上魏世隐的药是真的好,打开瓶盖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孟海义什么都不用做,趴着享受就是了,他感受背后既疼又痒又灼热的伤口因为她喷洒的药粉而变得清凉舒服,隐约能够感受到她的指尖滑过他的皮肤。
他的心也跟着那触觉变得敏感起来。
唉,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可惜不属于他。
自从上次两人分别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其实不是秋漫不愿意与他说话,只是单纯的孟海义在躲着她。
秋漫倒是无所谓,对方不愿与她说什么,她绝对不会强求。
如今两人共处一室,两人仿佛又回到当初那种熟悉又自然的感觉,一瞬间,孟海义便释然了。
他喜欢的是秋漫这个人,但喜欢并不代表他必须占有她,像现在这样当一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的。
阿和好奇的凑上来,“秋漫姐,你这些药看着着实不错。”
秋漫摇晃了下药瓶,“自然是不错了,魏世隐忍痛割爱给的,这里的药可以给好几十人治伤。”
“可魏神医看着不像是大方的人啊。”阿和回忆了一下,对魏世隐的印象竟然是毒舌,“而且听说他治病的诊金都是天价。”
秋漫看了他一眼,“那不一样,他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久,一分银子都不用付,给点药怎么了?就算到时候孟海义站在他面前,他身上的伤,他也得治。”
阿和不由自主的额给她竖起大拇指,“姑娘霸气,那火就快要烧到我们这儿来了,我们如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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