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将自己和阿喜之间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之后,整个人就像是鹌鹑一地缩在那里用一种可怜巴巴还带着些许怯弱的眼神看向晋帝。
这一出整得晋帝就像是那个伤害了他的负心人一样。
晋帝可没有被他的眼神给感动到,大太监已经在他的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究竟有几分本事他还是知道的。
若说最开始的中记是被人陷害,那到了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绵和纠缠,那可不单单是人家一个阿喜能够做得到的事情。
要是没有大太监点头,那那个床底下的一箱物件难道是阿喜自己一个人玩的?
不过对于这个,其实晋帝倒是有其他自己好奇的问题。
他揶揄但是又带着点好奇的眼神看向大太监,不知道为什么,大太监原本还在期待晋帝的关注,现在被真正看着的时候,背后却有点发毛。
“我说,你是在下面那个还是在上面那个?”
虽然太监们已经没有了男人的那个物件,但不还是有后面能用来取乐?甚至晋帝还有所耳闻,后面的快感较前面更甚。
他问这个问题倒不是为难大太监,只是多少也有几分真心的好奇。
大太监对于晋帝的反应有过很多猜想,猜想对方可能会后悔这些年对自己的栽培,或者是勃然大怒。
而现在这种反应……是大太监从未想过的。
他结巴了一下,脸涨的通红,最后在晋帝和徐止然二人的注视下,才默默开口
“奴才……奴才是在下面那个……”≈
“感觉如何?”晋帝穷追不舍。
大太监原本还觉得被外人欺诈已经算是丢脸,但是没想到更丢脸的竟然在这里,被自己人询问自己的感受,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挺……挺开心的。”
“所以你因为开心就帮衬着他们动手?”猝不及防,晋帝突然开始发难。
“你之前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未有一时一刻怀疑过你的忠心。等到这一次徐将军和我置气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等回过头来,才发现在身边埋伏着的人竟然是你。”≈(≈
“小狗子啊小狗子,你可知道朕对你有多伤心多失望?”
“小狗子”这三个字一出,大太监整个人愣在原地,冷气从背后灌至前心。
俗话说,贱名好养活。在那个饥荒的时候,谁会在乎一个名字?巴不得自己若是能够因为一个名字得到一口吃的而开心,活下去才是真正的道理。
到了皇宫后,老太监喜欢这名字,觉得这名字念着舒服,实际上就是将他当作是一条狗来看。
等大太监自己坐上了高位的时候,他才用了雷霆手段将他的这个小名众人心中抹除。
因为和大太监的陪伴,让晋帝对他所做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大太监”这个名讳也就一直到了现在。
而晋帝亲口喊了他的小名,可见究竟是有多伤心和失望。
大太监此刻终于知道慌了,他的鼻涕眼泪直接流了下来,想靠近晋帝又只敢在原地摩挲。
“皇上……是奴才鬼迷心窍,是奴才贪图享乐,才会中了敌人的奸计!请求皇上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和陪伴上,饶过奴才一命!奴才愿意做牛做马,赎清罪孽!”
面对多年身边人的这般哭诉,晋帝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看向徐止然,问道“若是在你们军营当中,叛军……应当如何处理?”
原本徐止然只是把自己当做在一旁看戏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自己的戏份。
他看着大太监和晋帝两人的纠缠,也知道了晋帝的心思。
“抓回来,斩立决。”
他冷冷开口,没有办点的情分。
“你也听到了,”晋帝没有指清姓名,但是指的究竟是谁,大家也心知肚明。
“你若是想自己干净点,就自己想办法撞死。若是想徐止然动手,也不是不行。他的刀很快,你也可以放心去。”
“至于你要是不想死……那我只能派人把你抓起来,让你在千万人面前凌迟。”
“唉,选一个吧。”
晋帝又何尝不无奈呢,养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一个人,竟然能够为了这么点东西来背叛自己,实在是可笑。
若是大太监真的想要,有什么新鲜的小太监是得不到的?偏偏要剑走偏锋,听信谗言,只能说得上是一个“该”字。
大太监闻言便知道晋帝对自己已经失望透顶,到现在也算是给自己留下了脸面。
他……终究还是他错了!
“多谢皇上这么些年的栽培,小狗子……有负圣恩!”
大太监已经自己做了决定,他从地上撑起来,直直的冲向了最远的柱子。
“咚”人倒了下去。
“你去看看。”
“是。”
徐止然神色微妙地站在大太监倒下的地方,看着头上还流着血的大太监,陷入沉默。
晋帝察觉不对“如何?”
“他……没死,昏了过去。”
按照徐止然的计算,这么远的距离,若是想自己真的因此而亡,应当是容易的。
但是……大太监竟然只是昏了过去,只能猜测这个家伙到现在孩子那边演苦肉计。
晋帝那边也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最后也是无奈摇头“他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算了,你将两人都押下去,只要能把他们知道的事情给全部套出来,不论手段!”
徐止然接令。
所以才说这个大太监事是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本晋帝还打算放他自己去了,结果他还想玩苦肉计。
不死可以,那就将消息都榨干了再处理吧。
也不知道徐止然最后是怎样从两人口中套出来消息,只是最后到晋帝这边来报告的时候,脸上有几分难得的苦涩。
“这是怎么了?”晋帝一看徐止然的脸色便知道不对劲。
“阿喜是容丞相埋伏在皇宫里的奸细,很早便和大太监勾搭在一块了。”
“只不过,是最近开始行动。”
“据他说,容丞相已经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最近被打压得也起不来,所以他才想着用这种方法在容丞相那边能够争点什么。”
可怕的不是这人竟然逻辑缜密,可怕的是这诺大的皇宫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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