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这种动物,温良时乖巧得让你想为它付出一切,凶横时能把这世上一切gay掰直……”
“纪晓越!”
纪晓越刚侃侃开口,就被讲台上老师吼得一个激灵,“你给我滚出去!”
纪晓越……
混沌中终于彻底摆脱周公看向讲台那冲冠一怒的眼镜李,尼妈,她方才都答了些什么啊,侧头一看旁边那温良得让人无时无刻都能生起保护欲的少女,再看她推给自己的纸条,她是照着这个读的。
她又被坑了!
“江笙……”
“嗯?”
纪晓越握紧拳头拉直音却陡然偃旗息鼓,在这个软萌清糯的嗓音与清亮见底的眼神下,顿时头一耷拉,“你,厉害!”然后在满教室一片嘘声中,无力的走出教室。
想想自己是第几次被这个才转来一星期的新同桌坑的?
初夏的风吹进教室,卷起少女柔软细脦的长发,江笙将桌上那张纸条一捏,淡定从容的揣进包里,一脸纯良无害,甚至于,嘴角一丝浅笑都足以让正看向这边的男生女生泥足深陷。
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儿呢。
脸蛋何等是精致,简直是精细得过了分,是瓜子脸,不是,是鹅蛋脸吗,不是,总之配上那细细长长弧度正好的凤眼与恰如其分的樱唇,卷翘的眼睫再是无辜一抬,波光晶莹,就能叫人呼吸抽滞。
低头一颔,那露出来的一截脖子简直白得给玉瓷似的让人情不自禁想摸一摸。
不带任何遐想,只是想欣赏名品般单纯的摸一摸。
“上课!”
就连讲课的老师都不忍多看了眼那位新来的叫做江笙的女孩。
听说家大业大,父母一心慈善,十六岁前为了让她不忘本,竟是一直生活在贫瘠的乡村道观,受香火檀香熏陶。
熏染出一身明明立于尘世华贵声,却偏清泊淡离的桃之夭夭。
成绩也不错,就是坐在纪晓越这个问题学生旁边,哎!
下课铃声响。
江笙起身,抱起课本出教室。
“她走路都好好看,好像弱不禁风,却别有一股子不可忽视的气质……”
“皮肤简直白得发光,看到没,她的脸上没一点杂质耶……”
“好看,发光顶什么用,万一哪天来阵风就刮走了……”
“啧啧啧,我说副班长,你这是眼红人家吧……”
“你给我滚……”
身后一切声音,江笙全当作没听到,脚步不停。
“等下!”
在教室外站了半节课的纪晓越实在憋不过这口气,一把拉住江笙。
妈呀,这一捏……
这手腕会不会太细了,隔着衣衫都能让人觉得滑溜得过了分。
那清细明亮的眼眸无辜纯纯的看着她,就叫她想怒骂的话都生生咽下,声音不自觉的低了好几个分贝,“你,干嘛看不惯我,一个星期耶,你整我三次了,我哪儿得罪你了。”
江笙细润粉嫩的唇瓣微微一弯,声音娓娓徐徐,都如同在讲故事。
“你踩坏了我的树叶。”
她说,声音好听到能让人怀孕。
纪晓越一怔,记忆如电影般划来,好像是记得她第一天转校来时,从她身上掉下一片树叶,她觉得很是清绿油亮,没来由的就踩上去了,但是……
就因为这个!
“那树叶是我的玩具。”江笙很郑重的样子,冲她一笑。
纪晓越莫名寒了下。
“一枚树叶当玩具?你欺负我不懂世道呢。”
江笙精细的小脸上微笑好似与生俱来,温柔缱绻的软声道,“所以你罚站!”
“你你你!”纪晓越抿着唇竟噎了话,眼睛里一会儿震,一会儿亮,然后明白了似的,“你卑鄙,你阴险!”
江笙眉眼一弯,“所以,别惹我哟。”
纪晓越嘴唇发白,莫名觉得心里颤了下,又寒了下。
这特么哪里是只单纯无害的小猫咪,分明就是一头狡猾的小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