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又名(火星异鸽)
“那个男人?”夏悯眨眨眼。
在这一瞬间,不知怎么的,他的脑子里响起了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的音乐,十分的洗脑,十分的上头。
“是的,事实上,我们刚开始接触释靈协会,也是因为他的存在。”
陈云的眼中泛过一丝追忆。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男人,他就像是最温暖的阳光,尽管知道我们是阴影下的孤魂野鬼,也对我们露出了最友善的微笑,甚至让我想起了我许久未见的家人。”
夏悯咧了咧嘴,感觉这个发展好像不大对劲。
总感觉陈云口中的不是什么挽救了一切的恩人,而是许久不忘的情人。
“阿姨,那啥,不要磨磨蹭蹭的啊,您接着说他出现以后做了什么啊,来,老沈,你去给阿姨倒一杯卡布奇诺。”
陈云摇摇头:“你不明白他对我们的意义在哪里,如果你真切的体会到我们当时的绝望和赴死的决心,那你就会明白,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究竟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夏悯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默默地看着陈云那坚定的目光。
为什么总感觉你把“们”字去掉,你的这句话会少许多违和感呢
“啊这那好吧,您继续。”
陈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夏悯品了品,那里面有三分遗憾,三分怀念,还有四分无可奈何。
“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被对方叫来对付我们的。”
“当时,那个很有名的靈主正在和老天师激战,我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总之她变得很强大,强大得甚至有些离谱,完完全全超越了我们过去对她的认知。”
“如果是过去的她,在那老天师出手的一瞬间,或许我们的靈域便会被天雷焚毁,但是她不仅硬生生地扛住了那无数道天雷,甚至还在老天师后力未继的时候给予了他强有力的反击。”
“而仅仅是她抵消过后的余波,我们也几乎没有办法抵抗。”
“眼看着虽然强大,但是毕竟年事已高的老天师即将落败的时候,他便出现了。”
“和之前见过的那些和尚道士不同,他所用的法器十分奇怪。”
对于这一点,夏悯深有体会,释靈协会的附魔确实跟闹着玩一样。
“奇怪?难道他甩出了一口棺材然后从里面蹦出来七个黑人嘴里喊着neragnsplltheffisjstss吗?”想到这里夏悯有些想笑。
“不。”陈云摇着脑袋:“他用来轻松化解靈主术法的东西,是一个收音机。”
“收音机?”夏悯和医生对视一眼。
“是的,当时他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过来,肩膀上扛着收音机,里边播放的是我们听不懂的音乐,什么哼哼哈嘿,什么仁者无敌的。”
夏悯和医生:“淦。”
“就在靈主唤出的村民怨灵即将吞食老天师的时候,他的收音机中的音乐陡然一变,变成了唢呐的声音,无比的刺耳,只一瞬间那些怨灵就化作了灰烬。”
夏悯和医生:“淦!”
“我们本以为他是对方叫来的帮手,但是我们随后惊异地发现,对面的人似乎也不认识他,他就这么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我们中间,不紧不慢地停好车,放下一直扛着的收音机。”
“我们两边的人都不清楚他的底细,可就凭他那一手,我们便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是靈主,表情也是十分的凝重。”
“直到他开口,说,有什么事情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夏悯和医生:“淦哦!”
医生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两拨生死大敌互相捶死了对方这么多人,这个时候你跑出来让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这就好比前苏联和美国冷战,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一个弟弟对着两边的领导人说:“哦伙计们,别再那么冷了,我们为什么不来点多人运动热热身呢?”
这不纯脑瘫?
所以医生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声地说:“哇这是哪里来的精神小伙啊,这已经不是圣母了,纯脑瘫啊。”
夏悯少见的附和了医生:“别这么武断,就这性格,指不定他家小孩也是个脑瘫。”
“你的意思是他还能结婚?”
“哦啊这,对不起我的我的,这样的人不会真有机会生小孩吧,不会真有人喜欢那些影视和里面的圣母搅屎棍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看着两人窃窃私语笑得十分开心的样子,陈云有些疑惑:“你们在笑什么?”
夏悯对陈云解释道:“阿姨,我就觉得挺好笑的,就那种情况下,为什么这个人能够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啊?双方死了不少人,这种深仇大恨早就是不死不休了吧,怎么可能就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停止呢?”
当然,还有一点夏悯没有挑明的是,在这种流血牺牲之下隐藏的真正的矛盾其实是双方的利益冲突,如果靈主带领她们离开靈域,那么就会慢慢衰亡,而另一边已经在这块地上面倾注了血本,如果不处理掉这些靈就没办法落成度假山庄,那就是亏到破产,说不定还要家破人亡,而对于老板请来的那些高人来说,死了这么多人,剩下的肯定也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所以这根本是无解的。
夏悯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掉这样的矛盾。
“是这样没错,在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可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个疯子的实力又很强大,两边的人都不愿意和他翻脸,因为至少他看起来确实是想要好好说话的样子。”
“靈主并没有说话,老板也没有说话,而那边老板的手下却按耐不住,讽刺他看不清局势,还说他明明是人,但是居然想要和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交流,不如自杀也去当鬼好了。”
夏悯摇摇头:“愣头青。”
“然后呢?”医生好奇地问。
“阿威!”
陈云冲门口喊了一声,不一会,进来了一个穿得人模狗样的人,并不像其他村民那么朴素。
“主人,什么事?”
陈云用下巴指了指他。
“然后,他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