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
江澄的眼中写满了意外。
“别问,问就是我没说你可以走了。”夏悯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其实虽然计划是秋逸制定的,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能这么顺利。
甚至他已经想好了一击不成就带着环保袋和夏悯跑路,可没想到夏悯这孩子这么争气。
在看到夏悯赤手空拳和江澄过招的时候,秋逸其实就已经有些惊讶了,在每个人都用法器御敌的时候,突然出现这么个正面硬刚的奇葩确实挺离谱的。
所以秋逸才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用自己的法器在夏悯离开靈域的一瞬间将夏悯收进去,然后作势扶住要摔倒的江瑶,将法器偷偷压到江瑶的身下。
由于靈域已经出现了裂缝,秋逸就算在靈域外也可以操控法器。
当然,能有这样的效果,袋子对江澄突然之间爆发的吸力也是至关重要的。
一定程度上来说,夏悯和秋逸都是缺一不可的。
“终究只是凡人,可笑。”
江澄见夏悯竟然已经表现得像是大局已定的模样,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就要准备发力,可是突然,她的表情凝固了。
“怎么了?你倒是动啊?你不挣扎,怎么能让我有成就感呢?”
夏悯完美地复制了江澄的不屑,甚至多了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和四分无动于衷。
“怎么回事?怎么”江澄的表情被惊慌失措替代。
本来她有所依仗,毕竟她可是跟老天师斗过法的人,就算身体不动,他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一个普通人在她面前当场暴毙。
然而,这次她错了。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现在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气,就好像也变成了普通人一般。
众所周知,女孩子在上了初中以后,会受到来自刻入na的诅咒——血咒!
简单来说就是大姨妈,从此以后,同体型下的女孩子再也打不过男孩子了,回想当初,女孩子可是能把男孩子按在地上锤进男厕所的恐怖生物。
而此刻,当江澄变成一个普通女孩子,被夏悯按在身下,别说挣扎了,在这个姿势下,上半身就连动都难得动一下,只能双脚乱蹬几下以示抗议。
“怎么不叫了?不会是发现动不了了吧?”
夏悯自己清楚,被他接触到的靈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自己都搁这亚洲捆绑了,你江澄再牛逼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不存在的!
被夏悯说中了之后,江澄一副屈辱的模样,死死地,恶狠狠地盯着夏悯,像是想要用眼神活剐了夏悯一般。
不过可惜,眼神杀不了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来救我!”
江澄艰难地扭动脖子,冲着身后还没反应过来的陈云和廖嫣大喊。
两人反应过来,连忙想要上前阻止夏悯。
而此时秋逸一步跨上前,正好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冲着她们摇了摇头:
“你们过不去的。”
医生则更是直接,径直走向了曾敏转生后又化作飞灰的地方,蹲下开始搓手。
好像一坨奥里给旁的苍蝇,说不出的猥琐和恶心。
不过事实上,医生已经没有余力再来一次了,但是陈云和廖嫣可不知道这一点,眼看被两人挡住,她们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和两人对峙。
“你看,她们可救不了你哦。”
夏悯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澄,露出莫测的笑。
江澄面对夏悯,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难道说,我筹划了这么多年,还是要失败吗?”
说罢,更是神色复杂地看向夏悯:“还是败在你这样的人手上。”
夏悯本来只是挂着淡笑,可是听见这句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无比的笑话,比建国爆料洗衣粉还要令人想笑。
他缓缓弯下身子,脸颊贴近江澄的耳朵,开口时的温暖气体喷在江澄的耳郭中,让她下意识地一颤,面上升起一丝绯红。
当然,夏悯此举并不是想调戏她,只是突然同情心泛滥,不想江澄当个糊涂鬼。
江澄刚要斥责夏悯,却听到了夏悯低沉的嗓音,而夏悯的话,则是让她一愣。
“就算是没有我,你也成功不了的。”
“时间能改变许多,一个人就算再表现得和以前一样,他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了。”
说完,夏悯抬起了脑袋,意味深长地直视江澄的眼睛。
江澄迷茫地看向夏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好了,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用知道,你所谓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希望。”
“你什么意”
江澄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她的脑海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原来在一瞬间,夏悯竟然已经将江澄的脖子给拧脱臼了,再接着这么一推,江澄的脑袋和脖子,便只剩下皮肉还相连着。
而失去意识最后的刹那,江澄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似乎随着咔嚓声一起断裂的,除了脖子,还有一直束缚着她的什么锁链。
伴随着江澄目光的逐渐迷离,失去聚焦,夏悯嘴角微微勾起。
下一刻,夏悯感觉到自己被吸入了某个空间,脑袋有些发晕发胀,不过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涌上脑子的只有浑身的酸胀疼痛和双腿间麻木的感觉。
夏悯皱了皱眉头,开始打量起了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屋顶射进丝丝光亮的屋子。
微微抽动鼻翼,鼻腔中便能涌进刺鼻的臭味,像是牛羊牲畜的粪便腐烂发酵的味道似的。
夏悯知道自己此刻已经算是回到了江澄死前一天的场景,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就是个待宰的羔羊。
夏悯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的骨头就像是被揉碎了似的,不动还好,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不过还好,自己的脖子和嘴巴还能正常活动,没有什么困难。
夏悯确认了这一点,便闭上了眼睛,开始适应这种难受的感觉。
直到,小黑屋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了。
夏悯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