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早,郑蘋萍还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尚未清醒。就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给吵醒了。刚睁开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群来势汹汹的宫女和太监从被窝里硬拽了起来。
郑蘋萍还一脸懵逼“你们是什么人啊?你们要干什么?”
“别废话!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押着她的右边手臂的一脸横肉的一个宫女,面无表情地说。
美艳拿了外套追了出来,一边给郑蘋萍披上了,一边用手去扯那两个押着郑蘋萍手臂的宫女“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放开!你们放手!”
那两个宫女,又胖又壮的,看了美艳一眼,使劲儿一推,就把美艳远远地推出去,摔倒在了地上,而后再也没有再看美艳一眼。就径直押着郑蘋萍在宫里转了好几道弯,就拐进了一座之前郑蘋萍从来没有来过的宫殿里。
那两个宫女,拖着郑蘋萍就往地上使劲儿一掷,郑蘋萍就跌坐在了地板上。她刚要站起来,却又被那那个宫女,扯着手臂,又按了下去。
郑蘋萍愤怒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的人,瞪着她“你是谁?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把我抓过来这里?我自认为我跟你无冤无仇!我连你是谁都不认识!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对面依旧茶喝得悠闲,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一下。倒是旁边的那两个宫女,抓着郑蘋萍的手上力道劲儿使得更大了些,把郑蘋萍往地上使劲儿按了按“放肆!在皇太后面前还胆敢如此无礼!”
郑蘋萍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位皇太后,挣扎着从两个宫女的手中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向太后行了个礼“民女郑氏拜见太后!但是民女自问并不曾有地方得罪于皇太后,为何皇太后却要一大早的便发难于民女呢?”
皇太后这才慢悠悠地盖上茶杯,看着郑蘋萍“哀家跟你自是无冤无仇!只是你却是在这紫禁城里行径放荡无端,不仅不守宫规,而且口出狂言!皇后是现在还年轻着,不懂管教你们。哀家作为昔日这皇宫里的女主人,以前都能管事儿,怎么?现在还管教不得你了吗?”
“回禀皇太后!民女并无口出狂言!况且民女不守宫规也是皇上特许的!皇上怜悯民女之前伤重辛苦,特许民女可以不用处处守宫规,也不用依着宫规,处处行礼!”
皇太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好伶牙俐齿的一张嘴!”
皇太后说完看了一眼左边的那个宫女,左边的那个宫女就走到郑蘋萍的面前,冷不丁地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郑蘋萍一下子被打懵了,反应过来了以后刚要站起来,但是又被抓住了双手,按了下去。郑蘋萍就怒目瞪着皇太后。
皇太后又慢悠悠地说”想不到你竟然不主动认错,还敢当着哀家的面如此争辩!那哀家就且问问你!皇上只是免了你不用处处守宫规,可有免了你全部的规矩?皇上只是免了你不用处处行礼,可是也免了你全部的礼数?还有!哀家再问你!皇上几时许你自称‘五百岁’的?”
郑蘋萍听到后面却是越发地听不懂了“什么自称‘五百岁’?我哪里有自称什么‘五百岁’?”
“我就只问你!你说是没说过‘你要再活个五百年’?!”
郑蘋萍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唱的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歌。天呐!莫不是就因为自己唱了首歌,所以,今日就要这般莫名其妙地栽了?
“回禀皇太后,这只是一个误会!民女并不敢自称‘五百岁’,就只是唱了一首歌曲而已啊!”
“放肆!当今圣上万岁!哀家尚未敢自称‘千岁’!你一个乡野丫头竟然敢公然自称‘五百岁’!你是要造反了吗?”
“皇太后!民女确实冤枉!您说民女要造反,您有见过只凭一双手、一张嘴,唱唱歌,就可以造反的吗?”
“怎么?你这丫头事到如今了,你还是不认罪,还胆敢如此狡辩吗?你真是口出狂言,狂妄至极!”
“皇太后!您这是要如同再兴‘文字狱’一般吗?给民女随随便便就安个无中生有的罪名!‘文字狱’都还有文字为凭呢!民女这里可是连个只字片语都没有啊!您就要给我定罪?”
“好厉害个丫头!到了如今了,你倒还挺能嘴硬!你别以为你用嘴巴说的,我就奈何不了你!我可也是有人证的!来人呐!把小兰给哀家带上来!”
郑蘋萍一看被带上来与自己对质的果真就是昨日经过自家院子门前的那个宫女。
“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知道我今日是栽到你们手里了。你们想怎么样?”
皇太后竟然笑了一笑“你这算是肯认罪啦?”
郑蘋萍看着皇太后的那一丝笑容,身上直接起了鸡皮疙瘩。“只是有一样!民女到现在都还是不明白,民女自知无权无势,在这宫中更是不会干涉到任何人的利益,何至于就开罪了皇太后了呢?还请皇太后赐教,好让民女就算是死,也好当个明白鬼!”
皇太后没有再理会郑蘋萍,只是对押着郑蘋萍的那两个惩戒宫女说“民女郑氏,屡次不守宫规!又口出狂言!狂妄无端!对皇室不敬在先!本应处于极刑,再株连其族!但念在其不是皇室成员,不懂宫规!又念在我朝一向以‘仁’、‘孝’治天下,故判令庭杖50!杖毕,驱逐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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