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谁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好似震颤的乐章!
远远看去,男子微垂着脸,与怀中女子,目光交缠,最萌身高差,俊逸流畅的剪影,沐浴在夜色里,如影扶疏!
夜风微微吹起,蝶衣淡紫色的衣裙随之轻舞。
房内偷看的梅氏不淡定了,二人在房门外,人来人往的,可都看见啦,这可如何是好。
林朵儿看哥哥没有放开蝶衣的意思,心里想,看来哥哥很喜欢她,哥哥可从没和任何年轻女子如此亲腻过,心里愉悦不已,要是蝶衣成了自己的嫂嫂,那该多好。
被锁入怀中的蝶衣一阵慌乱,她看向林曦的眼睛,探究着,凭她女子的直觉,他应该不是生气,那为何抱着自己?是喜欢?
她第一直觉想快点逃走,然而接触到他墨深似海的双眸,那股股光辉,在长长睫毛的掩映下,羽化成如雾似电的魅影,令她一眼沉沦!
他的眼神,为何令人心跳加速?是喜欢么?
蝶衣没有这个自信,因为她知道,古代女子的所有美德,琴棋书画,淑仪规范,行不动莲裙,笑不露口齿,闭门深闺,不见外男,她都不具备,而且她的容貌,只能算小家碧玉,并不貌美,男人有不看重女子容颜的么?
蝶衣感觉林曦的眼神,像结了一张网,将自己锁住,想逃都逃不开。他的眼睛里似有跳动的火焰,要将自己烧着。
夜风拂面,她微有瑟缩,恢复了清明,微微用力,推了推林曦的胸膛。
林曦猛然放开她,错开一步,转身走了。
蝶衣呆住,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了?林大哥怎么了,难道是生气了?她呆呆的看着林曦的背影在廊角消失。
梅氏看林曦走了,急忙走出来,将蝶衣拉进房内,把门闭上。她内心担忧,面色不显的看着蝶衣,柔声问道“蝶儿,娘再给你弄点吃的吧。”
蝶衣回过神来,说“娘,刚才的粥喝的肚腹有些饱了,夜深了,您快些歇息吧,还有朵儿妹妹,这些日子,你们都没有好好休息,快回去陪着玉妃娘娘。”
梅氏也连声道,“正当除夕,大团聚的时候,怎好劳烦公主一直在此,玉妃娘娘定是盼得紧了。”
林朵儿想起来侍卫递交的排查清单正要寻哥哥,于是就同蝶衣和梅氏告辞出来。
此时,轰隆隆的声音又传了来,还混有喊杀声,蝶衣问梅氏道“娘,到底京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朵儿遮遮掩掩隐瞒于我?”
梅氏拧着眉,说道“蝶儿,娘不愿意你刚刚醒来就过问其他的事情,你昏迷了那么多天,娘觉得都活不下去了,你就为娘想一想吧,不要管那些事,好好将养身子。”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梅氏心想,是什么人竟然要用砒霜毒我的孩儿,京都可以没有蝶衣,我不能没有孩儿,蝶儿小小年纪,又是女孩子,却像个男人一样,在外奔波,刚立了功,却立即又被送进大牢,还差点送了性命,万万不能让蝶儿再涉险了。
蝶衣看母亲悲戚,忙握着母亲的手说道“娘,莫哭,莫哭,孩儿不问就是了,今夜既是除夕,我们去找爹爹和姐姐吧。”梅氏这才欢喜,和蝶衣相扶着,回到了原来的西厢房,一家人团聚。
蝶衣心想,如今一家人的命运和林氏已分不开,事情不是我不找,就不在的。总有些人,有些事要找上门来。我既选择展露锋芒,就必敢于承担后果。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蝶衣已读了很多先例,因此几次战争才得以取胜,只是战场之事,大有规律可循,但是内宅人心险恶,绵密渗透,猜忌算计,却不是蝶衣擅长处理的事情,虽不擅长,但却是不怕,抓到那烂心肠的人,我必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蝶衣内心恨恨。
林朵儿来到林曦的书房,见门外俩侍卫守着,门紧紧闭着,遂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林曦坐在案牍后发呆,见林朵儿进来,开口问道“朵儿,蝶衣那里没事了?”
林朵儿见他第一句话就问的是蝶衣,心下了然,说道“伯母陪着的,我来找大哥是有重要的事。”当下把有人下毒之事说了,递上了侍卫的排查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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