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店,田春达继续讯问徐海涛。
“顾明经常去你们家么?”
“是的,他经常去我们家帮助干些活,有时白海燕做了好吃的,也让他到家里来吃。”
“他跟白海燕关系很好么?”
“还好,很熟悉的。”
“他对白海燕有不礼貌的行为么,或是有些过分的行为?”
“警官的意思是……”
“我们在检查白海燕的尸体时发现,她的裙子和裤衩的松紧带都被人拉断了。应该是男人用力拉断的。”
“啊,是这样。”徐海涛沉吟片刻,说:“我没有发现顾明对白海燕有什么不礼貌的行为。”
“噢。”田春达点点头。他又问:“今天晚上你一直在咖啡店里么?”
“是呀,我一直在店里,店里的人都可证明。”
田春达向另一个警察使了个眼色,那警察就出去询问店里的人了。回来后附在田警长耳朵说,“问了四个店里的人,都说徐海涛今晚一直在店里。”
田警长又问:“白海燕和你有仇人么?”
“没有。我们都是有学历,有正当职业,有教养的人,不吸毒,不赌博,没仇人。”
“你们夫妻结婚后一直很和睦么?”
“是的,我们没吵过架。这店里的人和邻居都可证明。可她现在就这么突然离世,我,我怎么办呀?”徐海涛这时悲伤地流出了眼泪。
田春达又向那个警察使个眼色。那警察又出去了。片刻后他回来附在田春达耳朵说:“店里人都说没听说他们夫妻吵过架。”
第二天上午,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重案一组召开了案情分析会。田春达组长首先对案情做了分析:刑警搜查了徐海涛家的房间,屋里纹丝不乱,没有财物被盗的迹象。从现场情况来看,抢劫案的可能性不大。
对尸体解剖所见,被害人系绞杀致死,推断死亡时间在昨晚7时左右,颈部皮肤有轻度擦伤,系绞杀时所致。无其它外伤,无反抗迹象,无奸淫痕迹,胃和血液中无毒物反应,未服安眠药。根据胃内物体的消化程度,未吃晚餐。血型为o型,脸上有少量鼻血和呕吐物,是窒息时流出。
指纹连同被害人白海燕的在内,新的有三人。其中一人是报案的女邻居孙女士留下的,遗留在门和把手上。另一个在多处地方都有,后来查明同顾明的指纹一致。还有白海燕的指纹。也是许多地方都有。徐海涛留下的指纹也很多,但时间略长。
接着其他刑警也发了言,大家倾向是顾明作案,因为有直接证据。他昨晚穿的米黄色长t恤左袖口上有一块1元硬币大小的血迹,是o型,跟白海燕的血型一样。顾明自己是b型。另外,右袖口上有少量斑点,经检验是附着的呕吐物干了,这是白海燕被绞杀时口中吐出来的。顾明昨晚七点左右到过白海燕家,他的指纹遗留在室内的好几个地方,都是新的,他带去的修理下水道的工具也遗留在现场。而且他从8楼下楼有电梯不乘,走着下楼,被人看到时神色慌张,脚步蹒跚。他离开徐家后又一直不报案。他有可能昨晚对白海燕不轨,拉断了白海燕裙子和裤衩的松紧带。白海燕要报警,他情急下就把白海燕勒死了。虽然顾明否认白海燕是他杀的,但他是最大的嫌疑犯。
凶器蓝纱巾是白海燕的,当时也许就挂在旁边。把被害者放在旁边的物品当凶器,可以认为是偶发性犯罪,这样上述推测更加自然,这种一时冲动的犯罪并不少见。刑警支队的领导于是决定拘留顾明,以进一步查明案情。
但田春达和郝东在审讯室讯问顾明,他态度激烈地坚决否定杀害白海燕:“白海燕是我的师母,又是杂志的大编辑,上等人。我怎么敢对她有不轨的想法。我一直对她非常尊重,没有任何不轨的行为。这一点我的老师徐海涛可以作证。我的师傅和师傅和师母对我都很好,教我技能,生活上也很关照,我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怎么能杀害师母?绝不会的!”
“可你的身上沾有白海燕的血迹和呕吐物。”
“我以为白老师是因病昏倒在地上,就扶起她的头查看,这时沾上的血迹和呕吐物。”
经反复讯问,没有再发现顾明的疑点。
田春达对组员们说:“据我的仔细观察,顾明好像没有撒谎。要进一步确定案情,我们还得仔细调查,寻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