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感激地冲刘若英了笑了笑,就把目光转向了丁长林,丁长林沉思的神态让洪玉极为不安。
“长林,你在想什么呢?”洪玉看着丁长林问了一句。
“玉姐,我在想,从你回国之时,他们就在下套,指不定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你再仔细想一想,山口信子在你接触木姐时,给你什么任务了?而你和沈首长这头的交往有突破没有?”丁长林看着洪玉回应着。
洪玉一听丁长林的话,顿时一惊,认真想了想,发现自已到独孤木身边也太顺利了,反而是沈永清这边,她按照独孤木的要求做了那么多功课,而沈永清对她始终保持着礼貌的亲近,说不热情不对,有时候还能和她玩玩暧昧,可真要再进一步时,沈永清确实如条泥鳅一般,滑溜滑溜的。
洪玉越想越认为丁长林分析得对,而刘若英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接过丁长林的话说道:“长林,你一提醒,我反而想起一件事来了,我家这个保姆有次回来说谷首长很高兴,对她那个姐姐说地利了,人也太和了,就差天时,这话当时听上去我也没深想,现在想想正是洪玉到独孤木身边的时候。
长林,想想一切都在他们的设计之中,我说他们怎么就那么容易接受了你,原来谷老才是真正的大滑头,老狐狸啊。”
丁长林一听刘若英这说,更加确定他确实被下套了,这个下套下得还是真高明啊,这么久了,无论是他,还是独孤木全部没有意识到,现在倒好,独孤木这边完完全全认定一切是丁长林设的局,一石二鸟玩得真好。
洪玉听完刘若英的话,和丁长林一样,这才意识到她原本早就掉进了人家的陷阱之中,可惜她现在无论对独孤木说什么,独孤木都不会相信,她和丁长林彻彻底底被他们的手从独孤木身边摘得一干二净。
“长林,现在我们怎么办?我们完全被动了,是我的责任,我早就该想到这一切不应该这么顺利,还有山口信子一直没给我任务,也没怎么问过我和沈首长的事情,我以为她在专心意攻郭记者,没想到人家早就弃了我。
长林,我太自以为是了,是我的错,我害苦了你,对不起。”洪玉看着丁长林痛心地说着,她越这么说,丁长林越是难过,到了这一步,丁长林觉得他必须给官章全打电话,他等不到官章全回京的日子。
“玉姐,你不要自责,我早就该想到这一点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先安心在这里呆着,我给义父打个电话,看看接下来怎么办。”丁长林看着洪玉如此说的同时,站了起来,径直朝书房走去。
洪玉看了一眼刘若英,刘若英笑了笑说道:“长林来这个家的时间比我长,我还是他介绍给老官的呢,没事,没事,你也一样,把这里当作自已的家吧。”
洪玉没想到刘若英这么大度,感激地说道:“官夫人,你真好。”
“你不要一口一个官夫人叫我,我们都是大陕北的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到了燕京后,才真的明白了这话的感觉。
洪玉啊,我们差不多年龄吧,你直呼我的名字吧,这样我们都自在,你说呢?”刘若英笑着说道,她真是这么想的,人生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啊,要是以前,洪玉怕是不会正眼看她这个靠着傍男人大腿上来的小小局长吧,被如此深爱过的女人,眼里哪有小小局长的戏呢?
如今,洪玉目光中满是感激是真切的,这让刘若英有很多很多的感慨了,特别是她和丁长林的相处,她之前以为会非常尴尬,而且官章全不在家的时候,丁长林一次都没来过,这次来,就是送来了洪玉,她和丁长林之间就这么相见了,一切似乎那么正常,一切又似乎自然而然了,好奇怪啊,这人生!
刘若英在这里想这些时,丁长林在书房里给官章全打电话,他问官章全,整个过程,他全部仔细讲给了官章全,一讲完,他就问官章全:“义父,现在怎么往下走?”
官章全认真听完了丁长林说的所有,见丁长林这么问他时,他也在沉思,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明明是独孤木把洪玉送到沈永清身边的,现在会被他们挑拨成是丁长林安排的,丁长林身后就是他官章全,官章全身后就是岳老。
“长林,你把这件事给老首长汇报一下,我明天就回来,回来后,我会亲自给老大回报的,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不要想,让洪玉呆在我家好好休息,你回学校去,把毕业的工作做好,进第九室的事情,我会和老大商量的。”官章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有丁长林的策分计划,沈永清可能哪家都不会忙,可出了郭成芮这事,一切的不利全部扣到了丁长林头上,可想而言,他们套的不是丁长林本人,而是他,是岳老,更是老大!
丁长林见官章全这么说,赶紧说道:“好的,义父,我这就给老首长打电话。”
丁长林说完后,主动挂掉了电话,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岳老,岳老还在外地巡视,一接到丁长林的电话,笑着说道:“小家伙,快毕业了吧?”
“老首长,是的,下周就毕业了。原计划下下周去第九室接主任之职,可现在出了点事故,老首长,我想向您汇报一下,同时也希望得到您的指点。”丁长林回应着岳老。
岳老一惊,他人不在燕京,燕京出了事,他还真没听说。丁长林越是这么请示,越证明不是小事故,小事故,丁长林不会把电话打给他,打到他这边的事情就不是小问题了,而且一定是官章全让丁长林打这个电话的。
“快说,出什么事了?”岳老急急地问道。
丁长林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岳老,一讲完,岳老那头直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