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挺过分的啊。”顾云锦好笑耸肩,懒洋洋靠在门柱上,美眸微阖,“所以,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话、这姿势,也太欠揍了吧!
太气人了!
原本就有怒不敢言的侍卫们,彻底被激怒,各个怒目圆瞪,忍无可忍的冲上前来,灵力轰发。
“顾云锦你仗着老将军宠爱,做出的事越发嚣张、无人性,你不怕遭报应吗?”
“现在老将军在闭关,你趁着这时候扰乱府中秩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近来,大小姐变了很多,属下一直怀疑你变了个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兄弟们,一起拿下她,等将军出关再处置!”
顾云锦噗嗤乐了,这群侍卫还挺齐心的。
这脾性,不错不错。
“还不够,要更凶点才是,记住,但凡遇到对将军府不轨之人,一律格杀勿论!”
她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些话,反而听愣了这群侍卫。
她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们要抓她,她不光不生气,不逃,反而还要他们杀了她?
侍卫们一时间,又迟疑下来,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喝下药剂的侍卫全身剧烈颤抖,眼鼻耳口吐黑血,带着恶臭。
模样痛苦的倒地,在地上扭曲狰狞。
“死,死了?”
“黑血!是毒!”
“她真的下毒了!快抓下她!”
侍卫们更加愤怒,怒火加身,不少都向顾云锦扑杀来。
叶桐桐急忙挡在顾云锦身前。
当事人反而还慵懒惬意的很,掏出窝在衣袖里睡觉的小芝麻,狠撸了一把。
侍卫们简直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嚣张,厚颜无耻的人!
都杀了人,还能在那漠不关心,置身事外!
这得是多狠毒的心才能做到啊!
眼看最前面的侍卫们,就要和叶桐桐纠缠在一起,还有的向自己围攻而来。
顾云锦眉头拧了下,指尖弹了弹,周遭十人顿时身体一软,狼狈倒地。
顷刻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连眨眼都变的极为困难。
“这是什么?”
“你还放毒!你到底想干什么!”
侍卫们更惊了,没看到她出手,就倒了一片。
此人用毒的功夫得高深到何种地步啊!
顾云锦邪笑弯唇,“看到了没,这才是本姑娘放毒。”
“我最喜欢猝不及防,杀人与无形的毒了,当你们的面喂毒,太没意思了,我才懒得做,懂没?都给我记住了。”
她用着教训执导的语气,听的侍卫们又是一脸懵,又是愤怒。
这女人怎么总爱说教?
把他们虐一遍,再高高在上的说教,真的很欠打啊!
“咳,咳咳。”
原本倒地七窍流血的侍卫,本气息虚弱,生机萎靡,眼瞅着就要断气了。
现在却突然有力气咳嗽起来,围在他身边的人亲眼看到他,气息逐渐稳定,生机也在迅速蔓延、重生。
“这是什么情况?”
围在边上的侍卫们大惊,一头雾水。
逐渐恢复力气的侍卫原地起身,四肢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充沛力量,精神饱满,脸色红润。
他扑通跪倒在顾云锦身前,恭敬垂首,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多谢大小姐出手相救!属下感激不尽!属下愿为大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到这一出,其他侍卫们更惊了。
“这是魔怔了吗?肖宇你被操控了不成?”
回应他的是肖宇身上的晋级光芒。
不是,这怎么还晋级上了!
原本半信半疑的侍卫们,不禁看向了手里的药剂。
顾云锦这才缓缓开口,“他体内有瘀血和常年积累下的慢性毒,药剂帮他净化了毒素,瘀血疏通,自然晋级了。”
听完,侍卫们各个眼睛放光,有不少开始蠢蠢欲动。
真的这么神奇?
当场起效?
听她说的,貌似还挺专业的。
可,以前也没听说过,大小姐会医术,更别提是炼药了。
“你们这些人里面,多多少少身上都有伤,我专门调制的药剂对此会有所改善。”
顾云锦目光扫过这些侍卫,虽然他们都没有出征战斗过,却也各个精壮干练,都是血性男儿。
即使是守卫将军府的差事,他们也都兢兢业业,更不成松懈过对自己的训练。
只不过不少人的底子不好,修炼资质有限,即使再努力拼命,也很难提升。
“你你你,还有你们,这些一并服用,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
顾云锦抛出洗精伐髓药剂,给了一些人。
那些人不知这些是什么药剂,也不敢浪费,急忙小心捧住。
不可置信又探究的望向顾云锦。
“大,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时大小姐会炼药了?这些,都是你炼制的吗?肖宇喝的也是你炼制的吗?这么快起效,真的不会有副作用吗?”
“大小姐,俺也见过起效贼快的药剂,但是那种喝了副作用非常大,还有的只是爆发性药剂,等药效过去身体就废了,你这个不会也……”
不少人半信半疑,顾云锦也不恼。
她还指望这些人变强,她不在的日子里,能好好守护将军府,成为真正的府内精兵。
“放心喝,如果有副作用,我自刎。”
顾云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侍卫们暗吸冷气,这还是大小姐吗?
说话这么狠,却又果断,行风凌厉,挺讨喜的。
“就算真的你们要死了,我也能从阎王手里救回来。”顾云锦邪笑。
看似是玩世不恭的狂言,却信服力满满,带着与生俱来的主导力和震慑感。
一侍卫咬牙一搏,喝下了药剂。
“老子不怕!我知道我身体快不行了,活不过三年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兄弟们,我先喝,你们等等看情况决定!”
“老三!”
“三哥!”
看到兄弟以身试药,不少侍卫紧张担忧的大喊。
老三把药喝下,也很快露出了痛苦的模样。
这回,周围的侍卫们不敢多说话了,生怕再有什么变故。
气氛紧张、死寂。
顾云锦掀起眼眸,隔空切脉。
“他旧疾很严重,药剂修复过程有点痛苦,不过无碍。”
指缝间银光闪现,抹着药粉的银针依次扎入他的眉心、心口、腹部。
落针又快又准,力道、手法恰到好处。
一看便知熟稔,已出神入化。 原本想要阻止的侍卫们见此,也不由闭住了嘴,认真看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