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铺满一整张桌子的地图,事无巨细的标注着所有的位置,甚至连临渊部落王国中所有的地方都有明确的解释。
“哇塞,这是压箱底的玩意都弄出来了?这么详细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百里伯渔惊叹的说。
风尘有些不解,问道:“嗯?为什么?地图这种东西不应该十分普遍才对吗?朝先生给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肉疼的感觉啊。”
云追帮忙解释了一下:“除了拥有小站的城市之外,很多地区都是没有探明的,如果能够描绘出一部分没有记载过的区域的准确地图,这种功绩足矣进入灵爵录。载入史册,让整个家族都被后世所传承。”
江小米显然和风尘一样没有见识,“哇塞,那不是出名了?比开饭店可赚钱多了。”
百里伯渔却说:“但是也比开饭店难多了。”
风尘抢过发言权,“现在是惊叹这些的时候吗?刚才谁说想要干正事的。赶紧的。”
江小米这次没有犯呆,第一个给了回应,说:“我先来,我的最简单,我就一直在春潮屿,所以才会把家建在那里,后来基本也都是几个掌柜在忙,嘿嘿,我比较闲。”
然后江小米拿起了风尘准备好的笔,在地图上标有春潮屿名字的地方,郑重的画了一个很圆的圈。
百里伯渔摇着头说:“哎,暴殄天物啊,这一份地图不知道多少人会抢着要呢,卖不少钱吧,就这么给涂鸦了。”
然后从江小米的手中接过了笔,在天使大陆永尽平原最西岸,圈了一个地方,圈中的名字,写着盐湾市。
“就这里了,盐湾城的外郊。别提多惨了,我都不想说。”
云追言简意赅一些,只是说了句:“这里,望京。”随后也跟着画了一个圈。
风尘好奇的看着云追落笔的地方,“这么偏僻,也好意思叫望京?”
云追耸了耸肩,“别问我,我和你们一样,也不是本地人。”
简单的勾勒,到不需要思索,有了完备的地图,确实方便很多。
风尘说:“这样的话,就只剩下另外四处了,不过……”
江小米以为又出了什么状况,问了句:“怎么了?”
风尘却气的拍了下桌子,“这……白胜雪,也太过分了,为什么就把小爷我扔到这种穷乡僻壤,荒郊野岭,害的我差点饿死,还被诸怀追了好几天,险些被吃了。”
百里伯渔贱贱的笑着,“嘿嘿,看来我们杏坛的尘先生,从转世以来,就注定成为传奇啊,奇遇不断。”
江小米说:“一直走运确实不容易,但是像你这样一直倒霉,好像也挺难的。”
云追上下打量着风尘,正好和风尘的目光撞到一起,说了句:“到现在依然手脚健全,我开始有点崇拜你了。”
百里伯渔紧接着说:“诶,采访采访你,上辈子炸多少敬老院?缺德缺到这个份上。”
风尘脸上一阵青红皂白,想着白胜雪是不是怕我当时翻脸,所以才等走了以后才留给自己这份消息,“放屁,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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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肤。小爷带你们飞黄腾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知道是你们哪辈子修来的服气。”
江小米却说:“问题是,后面还有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呢。你是不是忘记啦。”
百里伯渔也凑热闹:“这个不用,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先天属性,不需要再进一步落实了。”
这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风尘也懒得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看来,白胜雪和白行简给的这些信息,确实不假,我们五个人的位置都和他们提供的没有区别。这样的话,我们既没有穿越,也没有转生,只不过被算计了一把,通过巢穴而召唤到这个地方。”
云追说:“这么说,我们真的有可能回去了,只要找到另外四个人。”
百里伯渔说:“也许,不止四个人,谁也不知道一个巢穴究竟能带过来多少人。”
风尘也说:“嗯,白阅微也是这么说的。”
云追总结了句,“那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只有这一件事情了,去这四个地方碰碰运气。”
江小米跟着起哄:“好呀好呀,说走就走的旅行。”
风尘假装严厉的说:“你这句话连一半都不对,旅行是顺路的事情,更不可能说走就走。都赶紧洗洗睡吧,明天开始好好修炼。就咱们几个这德行,随便遇到只凶兽都回不来了。”
云追最后看了一眼地图,说:“应该没那么容易,比对了一下,好像其他的人都没有你那地方凶险。”
又是一阵嘲笑,惹的风尘无言以对,但他突然记起来一件事情,“我靠,我才把身份证扔了,这要回去的时候没在自己家里,会不会被当成黑户抓起来。”
笑声更胜,装点着窗外的树枝,替代了脱落的叶子,被风带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很远很远。
突然得来了不算明朗的希望,让几个青年都再次燃起了希望,憧憬着回到叫做故乡的地方。
只是这份喜悦,没能告诉他们,桌上摊着的地图上仅剩下的那几个位置的圆圈,冥冥中标记着未来时,谁也不愿提起的过往。
也许是受了希望的冲击,几人都没有怎么睡的着,不约而同的起的很早。
往日杏坛北院最懒散的几个人,竟然同时第一批出现在了吃早餐的桌上,引来纷纷的侧目。
等到茵陈和杨问柳进来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没有睡醒,看着几人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个猥琐的胖子,一个看似平和的老道,一个呆妹,一个面相温良的痞子。
这种组合,在秋日早晨的餐桌上,怎么看也找不到和谐。
“奇怪啊,你们已经知道了?”杨问柳走到几人身旁坐下,问了一句。
风尘嘴里塞满了油饼,问到:“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竟然起这么早?”
“我们应该知道吗?”
自从杨问柳走出了阴霾,回复了精神,和风尘的互怼也就变成了常态。
茵陈依然温和,一身的书生气,总是平易近人,带着浅浅的微笑说:“昨天下午院长来了消息,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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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安排一下,出了些问题,需要杏坛去处理,我们考虑再三,我和问柳有事,需要前往薄书楼,所以这次的任务,就落到你们几个头上了。”
江小米有些兴奋:“好呀好呀,又要去哪玩?”
茵陈却说:“不算危险,但总有意外,小米不是杏坛的人,可以不去的。”
百里伯渔已经快要憋出泡来,兴高采烈的附和,“好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危险也不怕啊,这种事,简单。”
风尘却依然自顾自的喝着汤,“嗯……我每次出去的时候,都是简单的任务。”
百里伯渔这才反应过来,想起前几天打赌的内容,赶紧问茵陈:“茵哥,能不能别让风尘去。”
茵陈诧异,“哦?为什么?”
百里伯渔说:“我觉得他最近有些劳顿,极为需要休息。”
茵陈和杨问柳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顿时对百里伯渔平日里不修边幅的样子有些改观。
江小米却在一旁无情的揭穿了胖子脸上这张虚伪的面具:“师兄你别听他瞎说,他是怕被连累。”
之后还添油加醋的把几个人打赌的事情以及对风尘玄学运势都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小弟,你现在比夏天的蝇虫,稍微受欢迎一点啊。”杨问柳难得笑的开心,声音入耳,恰似泉水叮咚,十分好听。
风尘百口莫辩,也懒得理会,只是问:“师兄,你还没说出了什么事情呢。”
茵陈说:“嗯,是这样,蚀山城的耀夜学宫最近出了很多离奇的事,两名女学生失踪了,学宫怀疑和一个学生有关,却拿不出证据,所以暂时关了起来。现在群情激愤,不但学院里人心惶惶,连学生的家人亲属都要个说法。”
风尘说:“我们不是不管和教育有关的事了吗?王权能同意?”
茵陈说:“其一,是耀夜学宫的师长曾经就供职于杏坛,和院长交情匪浅,据说情况十分复杂扑朔迷离,没有细说,一定要让我们出面去一趟。其二,因为耀夜学宫是目前王国最重要的学院,几乎王国一楼两馆和各级城市中六成的在位者,都出自耀夜学宫,根基深厚……”
风尘抢了话题说:“所以涉及的各方关系错综复杂,势力背景众多,一是谁都不好得罪,二是王国派谁去,都会遇到另外很多人的阻挠,刚巧杏坛能压得住他们,还可以撕破脸,不用给任何人面子,才让我们成为不二之选,王权也欣然同意了。”
茵陈开心的笑了一下:“和你说话,真的很省力气。就是这个意思。”
云追问了一句:“那看来,这失踪的学生和被关起来的学生,身份都不简单吧。”
茵陈刚要开口解释,风尘又说了句:“怎么可能会傻到提前告诉你,事先知道了咱们觉得麻烦,感觉头疼,不肯去怎么办?”
茵陈笑出了声,“哈哈,确实如此。”
百里伯渔想了想,说:“听着好像确实没什么风险,就是去刷刷脸,摆摆官威。”
风尘站起身来,满足的擦了擦嘴,看了看桌上几人,说了句:“走吧,列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