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战楚萧知道洛晓晓先前生活在那个地方,所以就想告诉她一下,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要你去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来历,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危险,你又不会武功,记得遇到危险的时候往你那些护卫们的身后躲一躲。”
“知道啦。”
某位爷忍不住上扬着唇角,心知肚明这小家伙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呢,心里高兴得紧。
聊天的时间总是过去得很快,很快已经到了深夜,战楚萧见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也该让这小家伙好好休息休息了,毕竟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令她累挺的事情。
该说的事情也说完了,该嘱咐的也都嘱咐到了,战楚萧就也离开了。
“记得好好做功课,等本座回来就要验收的。”
“好好好。”
洛晓晓简直想要哭笑不得了,她这个师傅啊,为啥每次临走前三句话里句句都离不开功课的事情?!
等到战楚萧离开了以后,洛晓晓将门窗全都关好,也都将包袱里装着的一些日常用品拿了出来。
毕竟这里不是她的房间,不能像在洛府时一样,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再归类到不同的柜子里,万一以后突然发生了什么时候,怕是连收拾的时间都没有,她可不想她那些东西都流落在外或者是落到别人手中。
上辈子实验室中的东西算是她没有机会好好珍惜,这辈子她的东西可都得好好爱惜。
至于被褥什么的,都是原本整整齐齐摆放在床榻上的,连味道都是透露着一股子新意,想来应该是她师傅特地新买来为她准备的。
揉了揉软和的被子,洛晓晓的心里慢慢浮出几分感动。
她这师傅也太替她考虑周全了,她都有点儿无以为报了
洛晓晓将暂时用不到的东西接着用包袱打包在了一起,放在了小角落里,虽然才收拾了没多久,但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能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了。
可躺在床上,洛晓晓闭上了眼睛,满脑子却还全都是方才和宫邪在一起时的画面。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事情解决,也不知道他多久才能回来。
这是洛晓晓第一次尝到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她这两辈子以来,都没有一个会令她牵挂的人。
不过现在不同了,能让她牵挂的人有念夏,有宫邪。
但是她这样胡思乱想宫邪是不是有些不大好,毕竟她是认了那家伙做师傅的
哎呀,这都什么乱八七糟的!
这人啊,一到了晚上就容易各种的胡思乱想,刚刚和战楚萧待在一起时没有的心理活动,一下子全都在洛晓晓的心里冒了出来。
一来二去的,就更加睡不着了。
于是她披上了件衣服,点了一盏灯在床头,拿起了战楚萧给她的其中的一本书,翻开看了起来。
里面有很多注解十分详细,但是对于简单的就是一笔带过。
战楚萧知道洛晓晓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基础也相对扎实,虽然他不知道这些洛晓晓先前都是在哪里学的,所以他就把重点放在了比较难和非常少见的方面。
这样既不会浪费时间,又能让洛晓晓学到更多。
平静的过了两天之后,洛鳌被放出来的消息也已经悄然在暗地里传播了开来,给出的解释是当时判官李走之因为个人原因而导致在判案时情绪偏激,所以这只是一场误会,而他也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故此辞官归家。
新的判官很快就会上任,洛鳌也是“澄清”了事实之后被释放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洛晓晓只想呵呵两声,这些人编起瞎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不过被关得这些天里,洛鳌也不好过,吃不好也住不好,堂堂宰相哪里受过这种罪。
最让他崩溃的是,他不过离开了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因为朝中无丞相,所以一些大臣们很快就提议,选左相之事不能再拖延下去,甚至还很快推举好了人选,看皇帝那样子也是对此十分同意。
虽然战苑知道洛鳌是站在他一边的,但自古以来相权与皇权都十分矛盾,谁知道保不齐哪一天洛鳌掌握了一定的势力之后会不会反叛?
这样的例子前朝可不在少数,所以洛鳌也是战苑所提防的对象之一,他必须要找一个人来帮助他限制洛鳌,只不过先前苦于没有好的人选,就暂时搁置了,毕竟选丞相可是一件大事,不能随随便便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那岂还得了。
而此时此刻,被迎回洛府的洛鳌只有满肚子的怨气,哪怕将房间里可以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碎,都无法发泄出他的怒火。
“洛晓晓那个畜生简直是岂有此理,竟然敢算计她老子,白养她这么多年!”
“真是个白眼狼!还有朝中的那些大臣,我只不过离开了几天,他们居然又提议选出另一个空位的丞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我平常给他们的好处太少了吗?啊?他们就是墙倒众人推,就是根墙头草,看着我落了笑话,就想去巴结别人,他们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乒呤乓啷——
又是一阵砸碎东西的声响。
这件事一出,不仅丢了面子不说,更是动摇了他的地位,洛鳌当然会心有不甘。
卢婉见洛鳌一直待在房间里砸东西也不能总放任他这样,于是就进去想要宽慰他几句。
“老爷,别生气了,会有左相又能怎么样,老爷你身为右相这么多年,对陛下那是忠心耿耿,陛下都眼瞧着呢,何况洛家世家为朝廷命官,前朝多少任皇帝都是受过洛家的辅佐,你的地位肯定不会动摇的。”
“家中妇人你懂什么,就怕陛下觉得洛家当了太久的官,不想让我坐了,还不知道这新上任的左相究竟是谁,是个什么货色,要是还像前任左相一样好对付的话,那么我就又可以——”
洛鳌一时没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不过幸好他及时刹住了嘴。
“哎呀,老爷先消消气,我回头让我爹再去私底下找人打听打听,问问谁是陛下中意的左相人选。”
“这种事情,就不用麻烦你爹了,我自己去问问就行,何况你爹是武官,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突然问起来别人肯定会说到我头上去,这些天我就只能先低调一些了,等这个风口浪尖过去再看吧,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怎么我刚进牢里不久,就有人提议要选左相,之前怎么不言不语的。”
一巴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洛鳌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恨了。
卢婉脑子也不笨,听洛鳌这样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老爷你的意思是,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可是又回想了一下,卢婉又有些想要否定的想法,“嘶,这不能吧,事情的起因是晓晓的娃娃,难道——她是受人指使才会闹出来这么一出的?”
卢婉一边说着,一边把娃娃的事情全往洛晓晓的身上揽,和她脱清干系,而洛鳌在潜意识里也是认为这件事情就是洛晓晓干的。
“谁知道她,表面上看着是个稳稳当当的小姑娘,谁知道背地里都和什么男人有勾当,她不是已经离开洛家搬出去想要自己住吗,我就派人去查他的行踪,结果你猜怎么着?”
“没找到?”
“何止是没找到,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将她的消息藏起来,不让我找!你觉得就凭洛晓晓,能有这个本事吗?肯定是勾搭上了什么人,有些权势,然后她就觉得自己能无法无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洛鳌越说越来气,心里堵得慌,“要才无才,要貌没貌,天生的扫把星,当初她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给她掐死,她和她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鳌越是恨她们,卢婉这心里就越高兴,偷偷的笑着。
“那找不到晓晓的话,她过几个月和冷王殿下的婚事可怎么办啊?”
“这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婚事毕竟是皇上亲赐,她就算不想嫁,那到时候也得乖乖的出来,皇命可不能违。哎,你说她要是能像漫枝一样,那我得多么的省心。”
在洛鳌的心里,要是洛晓晓能像洛漫枝一样聪明伶俐懂得体会人,会说话的话,那么即使洛鳌不待见这个女儿,起码也会对她稍微好一点,把她好好培养成一枚棋子,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安插在冷王府中,假以时日定有大用处,可惜啊!
洛晓晓实在是不识抬举!
这么一提,洛鳌好像觉得自己有一阵没看见洛漫枝了,就连他回了洛府,也没来看他,卢婉这才告诉她,战承昊最近身体不适,洛漫枝去照顾太子去了。
这下洛鳌点了点头,对此甚是满意。
“不错,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应该就能和陛下提起她和太子的婚事了,就是希望我入狱闹出来的笑话不会影响什么就好。”
赶快过去这一阵吧,过去了就好了!
而突然被提到的洛漫枝,此时的的确确是在太子的宫中。
上次被战楚萧刺了一飞镖,战承昊这些天都在养伤,不过偶尔也会去外面逛一逛,很快就回来,以免别人会起什么疑心。
“战楚萧分明就是一直在装病,不然怎么可能会去衙门,父皇一有事情要找他做,他就又称病了,明明就是想逃避,嘶——你下手轻一点。”
洛漫枝正在给战承昊换药,下手一不小心重了一些,战承昊就开始呲牙咧嘴了。
“那为何陛下不找你去,太子哥哥的能力又不比冷王殿下差到哪里去。”
说着,洛漫枝又抹了些药膏在手指上,慢慢的在战承昊的伤口处画着圈儿,战承昊倒是也挺享受。
“找本宫也不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留的在寝宫潇洒一日是一日。”
大不了等战楚萧把事情圆满解决了之后,他再找机会分一杯羹,反正他现在想要的也只是一个好名声,为了以后登基做准备。
想着想着,战承昊一把抓起了洛漫枝的手,开始解她衣裳上的绣扣,洛漫枝故作一脸羞赧的模样。
“哎呀,太子哥哥这么突然要做什么呀。”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洛漫枝坐在了战承昊的腿上,往前挺了挺,让战承昊解得更加容易。
“你说要做什么,又不是没做过。”说着,战承昊挑了挑眉毛,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儿也没放慢,但也不知道怎么着,突然间就想到了和洛漫枝第一次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着莫名其妙的就昏了过去。
什么时候昏得也不知道,反正等醒来的时候具洛漫枝说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床褥子上的确有血迹,而等到第二次的时候,战承昊也没觉得有什么阻碍,就信了。
为此他还心里不举了好些天,难道是因为他体力不行所以晕了过去?
那岂不是让洛漫枝看了晓话去,没准儿还以为是他不行呢。
反正这到现在都是战承昊心里的一个结,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再提,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
战承昊正准备就绪的时候,殿门外却传来了一声通报。
那声音是守在他殿门外的侍卫。
“太子殿下,婉良娣求见,说给您特地熬了鸡汤补补身子。”
洛漫枝一听,立刻就变了脸色,这个婉良娣,就是先前战承昊从花楼里赎回来,还给了名分的那一个妖精!
这些天没过分打听关于她的消息,是因为怕战承昊知道了生气,想不到战承昊对她的新鲜劲儿竟然还没过去。
洛漫枝咬了咬牙,不过因为是偏过头去的,战承昊此时也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殿门口处,所以自然就没看见。
当然,洛漫枝也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情绪,毕竟她将来也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怎么着也应该“端庄大度”。
不然惹了太子哥哥不高兴,那个什么婉良娣再借此机会趁虚而入,和太子哥哥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怎么办,最后倒霉的还得是她洛漫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