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
“我,我没有!”
“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口是心非。”
洛晓晓“”
洛晓晓总算是发现了,半个月没见,战楚萧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利落了,她都说不过他了!
“好女不和男斗,懒得和你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有法子可以治吗?到冬天的时候,你会不会更冷啊?”
“嗯,治过,不过好像都没什么用,所以也就放弃了,至于冷嘛,你以后要是能天天陪着我,我就不冷了。”
说罢,战楚萧狡黠一笑,让洛晓晓忍不住拿胳膊肘怼了一下他的胸口。
“油嘴滑舌得很!”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洛晓晓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喜。
即使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股子高兴劲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战楚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顿时戏精上身,一脸极其痛苦的模样道“啊,我好痛啊!”
“哪里痛?”
洛晓晓挑了挑眉毛,知道战楚萧是在那里和她演戏,所以就没有过多的反应。
战楚萧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道“这里,你可以帮我揉一揉。”
“你想得美!”
洛晓晓忍不住斜眼撇了过去,她看这丫的还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嘿。
“那你既然之前就发现了关于迷梦草的问题,可有叫人调查出什么结果来,还有,他们需要那么多迷蒙草做什么用,研究特殊的药吗?”
言归正传,对于洛晓晓所提出来的问题,战楚萧一早就在心里有了答案。
“有倒是有,不过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结果,至于迷梦草的用途,我也猜,和这次的事情有些关联。”
“怎么讲?”
“你想一想,那迷梦草,若是用对了,那就可是一味能够对人或者动物产生一些迷惑性的药材了,要是把这些药用在那些牛羊身上,然后再用法子加以操控,让它们自己去到指定的地方,那不就省事了很多,而且那贼人还不用露面,就大大减少了被逮住的可能性,你觉得呢?”
战楚萧话落之后,洛晓晓思索了片刻,觉得战楚萧这番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可是至于是怎么具体办到的,恐怕还得再花费些时间来寻找线索。
毕竟自从派人来严密看守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猪牛羊神秘失窃的事情了,他们也无法再感受一下当时的实际现场究竟是怎么样的。
而虽然战楚萧所说的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但是洛晓晓倒觉得其实是有证据可寻的。
就拿之前布下的陷阱的那个坑里,掉下去了几头牛几只羊,但是和它们一同被圈在同一个地方的却不见了,这就很能说明一个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
可以这样想一想,按照战楚萧方才所说的,这些动物是自己被引到指定的地方去的,也就是说,在它们成群结队的走着的时候,正好有一部分掉入了那个坑中,其它的没有遇上那个坑,就继续按照“指令”走了下去,而掉进去的,就被留了下来。
不过也多亏了那个陷阱的坑,不然何凤村可就连一头牛,一头猪,一只羊都没有了,简直就是苦不堪言。最近村民们也都在为这件事情而发愁的很,牛羊都没了,若是只靠今年种地的收成,别说是拿出去卖,就连能不能让自己度过一整个冬天都是个难题。
虽然官府已经运来了许多东西,但是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那就一天令人放心不下。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顿了片刻,洛晓晓终于还是决定将困惑她一路的问题说了出来,不过这个问题放到现在这种情境下来说,只能算是个题外话,但是洛晓晓特别的想要知道答案。
“什么?”
战楚萧话音才刚刚落下,洛晓晓便抬眸,刹那间,对上了他的那一双凤眸。
战楚萧的眼睛宛若装入了一滩漩涡,能惹得人情不自禁的为之坠入其中。
“你,和宫邪是什么关系?”
在洛晓晓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战楚萧放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但与此同时,战楚萧却在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但说他是紧张,心里倒也觉得轻松,因为这个问题也迟早要面对洛晓晓,可要说他感到轻松,也不然,他怕一天之内将两个真相说出来,洛晓晓会责怪他,居然骗了他这么久。
不过眼下,若要继续瞒下去的话,怕也会不好,因为战楚萧觉得,其实洛晓晓早就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要寻求一个机会来证实罢了。
战楚萧眨了眨眼,一开始是默不作声的,但是过了片刻,终究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嗯,大概就像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你俩其实是一个人?”
“嗯。”
战楚萧点了点头,洛晓晓却突然觉得有一道闪电轰隆一声劈下来,将她劈得外焦里嫩。
谁能想到,一个是苍梧国的二皇子,拥有战无不胜军功卓著的冷王殿下战楚萧,竟然和当今那个神秘的少年国师是一个人,且好几年过去了,还没有被人给发现?!
甚至于,她竟然还认了宫邪做师傅!
等等
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似乎在洛晓晓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也就是说,这么多天以来,其实都是战楚萧以“宫邪”的身份和她相处的,她还真把他当作了师傅!
“好啊,你竟然敢骗我,还占我便宜!”
洛晓晓“恶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把捏起战楚萧的脸,某位爷赶紧应景的“哎呦”了两声表示痛意。
其实洛晓晓那点儿力气放在战楚萧身上,战楚萧根本就不痛不痒,但是为了配合自家媳妇,他当然要进行卖力的“表演”~
“疼疼疼,我错了~”
某位爷瞬间两眼泪汪汪,可怜滴很。
洛晓晓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一向冷若冰山的人,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撒娇?!
“行了行了。”洛晓晓瘪了瘪嘴,松开了手,“我还有一件事,你说你们两个是同一个人,那你身上的温度,怎么解释?”
其实洛晓晓有时候就会怀疑,她这神神秘秘,又像是个凭空而降到苍梧国的师傅,和战楚萧根本就是一个人。
因为虽然宫邪带着面具,她看不见他的脸,也很难看清他的眼神,但偶尔一个动作,总能让她联想到战楚萧,她总觉得这两个人的身上有某种非常相像的东西。
但是至于是什么东西,洛晓晓说不上来,也道不明白。
起初她就只当是因为两个人大概都是那种自带王者风范的人,所以乍看之下就觉得有相似的地方。
就算她以前真的有所怀疑过,但是两个人身上的温度让洛晓晓打消了这个猜测。
一个体温是异于常人的低,一个却是正常的,这种差距特别明显,所以也难怪和宫邪接触了这么久,洛晓晓都没有将“战楚萧和宫邪是一个人”的想法彻底的肯定下来。
于是,战楚萧便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将那瓶子倾倒,一颗药丸便滚落在了战楚萧的手心中,递给了洛晓晓。
“这是什么?”
洛晓晓凑在鼻间闻了闻,小小的思索了一下,几味药材的名字便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
战楚萧闻言淡淡的笑了一声,真不愧是他的小家伙,果然是厉害,把这药里面的成分竟然全都一个不落的说了出来。
“这药能提高我体内的温度,也就是说,服用了这种药之后,我的体温就会和常人一般。”
战楚萧的“特征”实在是过于明显,只要碰一下就能知道了,但是用完这种药,再扮成宫邪的模样,属于战楚萧明显的“特征”消失了,别人也就很少会起疑心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以“宫邪”的身份,在战苑面前蒙混过关这么多年的原因之一了。
战苑有事情,或者苍梧有需要国师的时候,他便以这个身份出现,其余的时间他都会按照平常冷王战楚萧的身份生活,要是当两个身份不得不一起出现的时候,他就会让楚河帮忙假扮一下。
毕竟很少有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人能接触到“宫邪”,所以就算临时找人假扮也不会让人发现什么端倪,更何况“宫邪”还需要带着面具。
而且为了能更好的掩饰,他还特地将两个人的穿衣风格都弄的区别特别大,就连平常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都十分的注意,不要过于接近,甚至要完全不一样。
这下子,洛晓晓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会有这样的差别,原来是用药给压制住了。
“所以我要是不说,你还打算骗我多久?”
洛晓晓“嗯哼”了一声,战楚萧抿了抿薄唇,“其实我上次临走之前,想要告诉你来着,是你没有摘下我的面具,所以就和真相失之交臂咯。”
洛晓晓顿了一下,细细的思考了一下战楚萧的话,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咳咳,”略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行吧。”
不过说句实在话,战楚萧当时不会和她说明真相,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这种事情,要是被战苑知道了,那可就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你就这么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了,就不怕我其实是洛鳌派来的奸细,然后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皇上?”
“你不会。”
三个字,极具信任。
战楚萧看向洛晓晓,那眸中恨不得都能化出水来。
就像是冰封了已久的冰山,突然到了温暖花开的时候,渐渐融化。
战楚萧就是这样,他的心本来坚若磐石,可是当他遇到洛晓晓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变得不一样了。
战楚萧这样说,让洛晓晓的心里像是被什么猛然的撞击了一下。
洛晓晓不由得淡淡的笑了,其实她一直觉得,她可能也许大概有点喜欢这个男人?
只是她一直没有过类似的感情,所以从来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东西,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从小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一出生就被人仍在了福利院,也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关于她父母,或者是她是怎么到这里的事情。
她想,这件事也许只有当时的院长爷爷知道内情,可是,院长爷爷却始终都不肯告诉她,直到后来,连院长爷爷也走了。
她到了一定的年龄之后,便开始出来自己独立了,学了医术,又有了一身好本事。
可是万万想不到,许是天意弄人,竟然让她到了这种地方,还发生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情,不过这些她也只能是坦然接受。
她一直以为,只要帮助原主报了仇,然后自己再好好的活下去,这辈子就能算了解了,可是从没有想到过,会出现一个男人,让她动了感情。
虽然她不知道这份感情是对还是错,但是她只知道一点,只要是她洛晓晓认定的人,那么她便会认一辈子。
不管是对还是错。
“那行吧,就当你猜对了,我的确不会。”
洛晓晓傲娇了一句,但脸上始终保持着笑意。
两个人就这样打闹了半天,又过了一会子功夫,才从帐篷里出来。
而念夏和楚河,早就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
念夏和楚河两个人,毕竟都是第一次见面,干在那里站着等着,时间长了,有一点点的尴尬,但是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聊些什么好,更尴尬。
当然,这些都是念夏的想法,毕竟楚河简直就是一块钢铁。
呆呆的站了半天,什么说一句话,也并没有觉得哪里尴尬,还是最后终于注意到了念夏一直低着头,手里撵着手帕,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副好像十分茫然的模样,才意识到了些什么。
但两个人也都是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念夏还顺便向楚河讨教了一下关于武功的事情。
一提起武功,楚河整个人都来劲了不少,甚至都能滔滔不绝,一说便是一大长串了。
念夏也十分愿意听,还顺便从楚河的话里学到了许多。
果然,能在整个大陆排上名号的人,的确就是不一样,光听说出来的东西,就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