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老头确实是留了下来。
这女老板是出于好心，这才张口就说“这位帅哥，你是想买他的古董吗？我劝你还是不要的好，这古董的行当，不是一般人能碰的，就算是上了年纪的老玩家，也有打眼的时候。”
他话也不直说，只是出于自己一番好心给予这年轻人一个告诫，他不想得罪这么一个小老人，出来混的就要先学会保护好自己，才能够从中牟利，再说他开口提醒方啸已经在自己的最大限度内做到保护对方。
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问题。
普通人要是听到他这么说，定然会好好思考一阵子再做决定，可是面前这个小年轻却是在他说出来之后，就立刻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给出了回应“噢，没事儿。”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女老板的眉头的这就更深了几分这个年轻人好像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
也不像是有钱人抱着一夜暴富的梦做这种事的年轻人，他见了多了去了，块，那可能是对方一个月的生活费也说不定。
“你是哪个大学的？”
女老板决定岔开话题。
“你说什么？”
天哪，这种智商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算了，这位同学，你要是真没事的话，我请你喝去喝杯茶？我也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总之先把他从这里支走，这绝对没问题的，但是被他这么邀请，眼前这个男人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疑惑之后，竟然摇了摇头。
女老板觉得这个世界大概是彻底疯了。
竟然会有人拒绝一个美女的邀请？难道自己的魅力还抵不上一堆从市场上买回来的破烂工艺品吗？
连续几次都没有阻止成功，这位女老板也就放弃了，继续阻止他的打算，反倒是想要看到这个傻子一样的青年，上当受骗。
那到时候在嘲讽他一顿，岂不是能抱自己这会儿受的苦？
索性他就留在了原处。
“那你看吧，要是有什么好宝贝，我也跟你一起入股。”
这句话带有调侃的意思，只不过面前这个年轻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蹲下了身，那工地老头将破布摊开，露出了里边的那些他所谓的古董。
方啸蹲下身继续在里面翻弄了一阵子。
“这些都是一件？”
“是啊，小伙子买到那就是赚到这些，可都是我刚从工地里挖出来的。”对方见方啸这个傻小子上钩，那嘴上的话更是没半句，真的噼里啪啦的又说了一通。
要不就说这些骗子嘴皮子都厉害了，说的那是头头是道，尤其是拿起自己手上的古董的时候，指着上面的一些神秘的符号“你看看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老物件才有的印子，现在你在外头还能见到这东西吗？”
“是见不到了……”方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却是有意无意的飘下了这老头手里的那两个不断旋转的珠子。
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
“那我要……两个。”
“好勒小伙子，听我一句话，你买的绝对不会吃亏的！你挑挑这里面你要哪个？”
“不不不，我要一个就行了……”这小子立刻反悔，只不过他此刻的表现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心谨慎又穷的大学生。
那老头眼珠子一转“怎么？小伙子你是钱不够了？”
方啸咬咬牙点了点头“不瞒您说，我家里也是搞收藏的…不过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我爸老是拿这个事说我说我天赋不如我二弟，我就一直想办点实事，让他看看我的本事……但是我出来上大学这实在囊中羞涩，兜里就剩块，剩下的还要吃饭。”
“哎哟…这，算了算了，看你也是位有志青年，这样块我给你两件。”块他也是有的赚，而且赚的多，二三十块钱一件的工艺品，现在卖到净赚那就有多。
如果一定咬牙要只赚到块的话，赚的还比现在少了，这些老东西为的就是能赚更多钱，抓到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有多少那就坑你多少。
果不其然，眼前这个小伙子脸色猛的转好。
“真的？”
“真的真的……”
“那能不能把您手里的珠子再送给我？,&bsp&bsp我看那木料不错，我爷爷挺喜欢这种珠子，如果给他老带回去的话……”方啸说着将自己手里的钱全都扔在了这摊位上。
“可以可以。”
见钱眼开的老板，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像他这种骗子手里这珠子，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也不过是为了装神弄鬼，从古玩街上随意淘的，看上去那是古色古香，可实际上嘛……
总价块钱。
他当时在古玩街和那位练摊儿的那说了好久。
有的这多块，买对这样的珠子那都是够的。
“谢谢您！”
方啸马上露出一副笑脸。
“好了，那就这样，小伙子，你还是赶紧拿着这碗找人鉴定一下吧。”这老头还故意提醒他，果然这些小人就是有一些比较奇特的恶趣味。
随后他便将铺盖一卷决定换个地方继续行骗去了。
“你可真是买到宝贝了呀。”一旁站着的女老板这会儿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想入股？我可以给您个机会，只需要块钱，我这些东西就能分你一半。”方啸笑眯眯的说道。
女老板却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明知道是赔钱的货，我还要再入股，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再说你买一件只要多块钱，到我这竟然要？”当然他是心里这么说着的“不用了。”
随即他转身就想离开。
可谁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见他要走，将手里的“古董”扔在了地上，这两样东西虽然都是假货，可都是实打实的瓷器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瞬间碎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
女老板被吓了一跳。
可是回头的时候却见到方啸手里抓着那两个木球，那玩意儿被磨的时间长了，上面有些包浆，据说这包浆乃是人的手汗所致，女老板一直觉得这东西很恶心，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但是此时此刻这男人竟然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手在这颗球上轻微一拧。
球开了。
“机关术？”
她听到这年轻人喃喃自语，而视线却落在这球体的正中央。
两颗球中间分别都有一个吊坠，人的半根手指头粗细，玉质、绿意盎然、一个刻的是佛、一个刻得是菩萨。
“帝王绿？”
女人也是见过世面的，那绿色在她面前闪过的时候就看的真切。
顿时心头震惊。
“这世上还真有瞎猫撞上死耗子的事儿？”
但是随即他便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猫鼠游戏，这年轻人只怕早就看出来这球体当中有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做成，直接讲那两样不值钱的古董摔坏的举动反而是直接打开了这个球。
块换两个帝王绿的小吊坠。
这要是说出去，怕不是要把那些收藏家的脸给打肿。
“值了。”
那年轻人又念叨了一句。
这哪里是值了，简直就是超值好吧，超市打折都不会做，这么大的促销活动，这么两个小吊坠放在外面一样就要五十万块以上。
最重要的是玉石行的有价无市。
“那个这个同学能否借你手里的玉石一观？”
鬼使神差的她又凑了上去。
方啸本打算要走了，他刚刚和这女人说入股的事情，不过是为了逗逗他，明知道他不可能掏钱入，现在当着他的面扯开那也有逗弄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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