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将履行约定。
倒着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微微一笑,&bsp&bsp啪一下子合上手上的手机。
好耶今天的晚饭有着落啦
“为什么为什么小瑟芙洛没有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
昏暗的角落里,一只趴在桌子上满脸颓废的大叔嘴里念叨不停,散发幽幽怨气,&bsp&bsp实体状的黑色武器张牙舞爪从他的头顶冒出,在狭小的房间肆无忌惮弥漫。
昨天晚上,&bsp&bsp港口afia堪称兴师动众地在大楼里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全横滨的黑暗面都来参加。
鉴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整个横滨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齐聚一堂,&bsp&bsp怀着看热闹的想法,&bsp&bsp都想来看看港口afia的老首领又在发什么疯
然后就猝不及防地被大瓜糊了一脸,&bsp&bsp满脸奇怪地得知港口afia最新的继承人小姐瑟芙洛的存在。
哦,&bsp&bsp这也就是此时森鸥外颓废的原因。
太宰治一脸嫌弃地挥手打散飘到眼前的黑雾“那只金发暴力狂不告诉你也很正常,&bsp&bsp因为如果换我,我也不告诉你。”
瞧瞧这惨遭负心汉骗身骗心的颓废模样,&bsp&bsp这还是从别人那听说的后果呢,&bsp&bsp要是瑟芙洛知道自己成为首领继女就第一时间跑来告诉他的话,&bsp&bsp太宰治几乎能想到到时候的场景到底有多么瘆人
太宰治陷入脑补
瑟芙洛叉腰林太郎,我先你一步要成为预备首领啦
森鸥外什么小瑟芙洛怎么能在这时候背刺我就差亿点点的准备了”、
瑟芙洛这个林太郎就是逊啦
森鸥外呜呜呜,&bsp&bsp颓废大叔难道就不值得怜惜吗
太宰治满意地收回了自己飘飞的想象力,暂且不计较明显oo的事实,反正也不会有哪个人闲来无事制裁一个人无聊时候的妄想。
满足自己的幻想,&bsp&bsp并且一次性黑了两个人的太宰治咂咂嘴,把某个大叔的碎碎念抛到脑后,&bsp&bsp又从兜里掏出那部饱经风霜的手机
当然,这部手机跟着他风吹日晒,&bsp&bsp时不时还会被挂在树上或者沉到神奈川底,&bsp&bsp每次被捞上来都能称得上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如果有电子忘川河这种地方的话。
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连太宰治自己都有点意外。
“太宰君不要每天都盯着你的手机看,&bsp&bsp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呢有这个空闲,还不如帮我这个精力不济的大叔去问问小瑟芙洛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说着,森鸥外叹了口气“小孩子的喜恶总是像天边的云彩一样漂浮不定,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又喜欢那个,爱的时候说什么也要维护,一旦失去兴趣又比刽子手还要残忍。”
他和瑟芙洛这么多天也不是白相处的,长久以来的地下生活和军医经历给予他考验的同时,也带来了足够的阅历和识人手段,而超过瑟芙洛一大截的年龄更是时间酿造后给予他为数不多的沉稳优势。
毕竟瑟芙洛还是太年轻了,年轻到
在三十一岁的他眼中,金发女孩的生命旅程才刚刚开始。
他站在时间的中部回首看去,在名为“一生”的单程旅途里,无论是太宰治还是瑟芙洛,都是拥有一些与生俱来的优秀外力,但是依旧跌跌撞撞的稚嫩初学者而已。
趴在破旧诊所同款破旧的森鸥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喜怒不定的小孩子,真难懂。
即使满身疲惫地趴在桌子上,他的脊背依旧直挺挺的,就像一把深埋在身体里的利刃,随时可以破鞘而出。
那是军人掩盖不下去的挺直姿态。
“瑟芙洛是你捡回来的,又不是我捡回来的,你都不了解她,我又从哪里知道她的习惯。”
太宰治坐在座椅上扭了扭身子,好像座位上扎了一百根针,正透过西装裤不停扎他的腿一样。
无聊地坐在这听一个颓废大叔的哀怨唠叨给了他莫大的精神压力,他宁愿在坐在便利店门口和狗吵架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太宰君真是太无情了”
森鸥外装模作样地抱怨了两声,也没一定要拘着太宰治的意思,顺其自然地放他走了。
哼,一个个的,都是没良心的。
“才不愿意在这里和大叔唠叨呢,出门去喽”
“砰”
像一只终于打开笼子飞出去的一只小鸟,太宰治从椅子上弹起来,衣袂翻飞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好耶”
一声欢呼,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森鸥外
和他同处一室真的这么让人不能忍受吗
“啊,那只绷带精走了吗”
一只金色的脑袋从里屋探出头来,灿烂的金色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堆融化的阳光闪耀在昏暗的屋子里。
穿着一身睡衣的瑟芙洛光脚踩在地上,抬手打了个哈欠,澄澈的蓝眼睛半睁半闭。
追求宽松舒适的睡衣袖子丝滑落下,细白的小臂暴露在空气里。
很明显,在森鸥外趴在外面的桌子上怨天尤人的时候,他们讨论的主角就躺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呼呼大睡。
很难说森鸥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是瑟芙洛乐得装作没听到。
她一直避免和森鸥外正面谈论突然变成首领继女的这件事,因为她不是傻子,就算她没有太宰治和森鸥外的极智近妖,但是在森鸥外没想着隐瞒的前提下看出他埋藏在胸膛里的一颗勃勃野心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太宰君的确已经走了,小瑟芙洛,而且是迫不及待地离开的。”森鸥外从椅子上坐直,耸耸肩表示自己的遗憾,“我想大概他今晚不会回来了应该。”
“啧,阴沉沉的绷带精最好不要回来啦”
瑟芙洛揉揉头发,成功把一头波浪卷绕成一团一团的毛线球堆在头上,变成半成品的爆炸头。
“噗。”
瑟芙洛疑惑看去,森鸥外一脸正经。
“真是的,没有什么比一觉睡醒却看到绷带精已经离开我的视线更好的消息了”
瑟芙洛晃晃脑袋,头顶的乱发也跟着荡漾。
“噗嗤。”
瑟芙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依旧一脸正经的森鸥外。
“怎么了,小瑟芙洛,睡醒想来点午饭吗,你早上都没怎么吃饭。”
他甚至还满脸善解人意地提出了意见
瑟芙洛
果然还是脸皮厚的人比较无耻,比不过比不过。
“算了,我累死了,一会要不是想上厕所,我才不会起来呢。”
瑟芙洛光着脚“噔噔”跑到森鸥外身边,看都不看阴险的大人一眼,扶着桌子边踮脚伸手去够森鸥外放在手边的杯子
里面装满了苦涩的黑咖啡。
从早上一觉睡到中午,瑟芙洛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个冒烟的海绵,喉咙里干干的,嚷嚷着急需一杯饮料来解渴。
“o,这个不行。”
森鸥外微笑着把马克杯推到她更远的一边,气得瑟芙洛朝他翻了个不那么优雅的白眼。
“如果小瑟芙洛下午还想借着睡觉的话,我不推荐你尝试浓缩的黑咖啡,因为我不能保证在尝试过这种苦涩的味道之后你不会生气得跳上来踩我两脚。”
尽管这并不是他的错。
森鸥外对瑟芙洛骄纵的脾气了如指掌“甚至我已经能看见小瑟芙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之后气到又从床上爬起来,就是为了找到我再无情地踩我两脚泄愤的情景了。”
瑟芙洛哑然,悻悻收回蠢蠢欲动的小手。
因为毫无疑问,这种事情她真的做得出来。
森鸥外回了她个放松中掺杂一丝莫名遗憾的表情。
“今天已经睡得够久了,小瑟芙洛,如果你不想头疼的话,我建议现在就不要再钻回被窝里做一只冬眠的竹鼠。”森鸥外顺手揉了揉瑟芙洛蓬乱的金发,得到一个嫌弃的眼神。
“不当竹鼠当什么,一只镶满宝石和黄金的人造夜莺吗”
瑟芙洛意有所指昨天晚上的宴会。
她作为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继女真是出尽风头,穿着有二十斤重的裙子在华丽的大厅里笑到脸都僵了。
要不是身边有人一直拦着,恐怕在晚宴开始的第十分钟,瑟芙洛的镰刀就已经架到那些虚伪人们的脖颈上,好让他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唔,别的不说,昨天小瑟芙洛那条裙子真的很美我好像看到了鱼骨撑,还不止一个,据说这样能使裙摆更加挺括。”
森鸥外若有所思的视线让瑟芙洛像一只过激的猫猫一样跳起来
“你休想可恶的森医生,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叉腰,狠狠地说“我就是死,从窗户里跳下去,我也不会再穿一次那种蠢死了的裙子”
所以把那种眼睛放光的目光从我身上收回去啊啊啊
啧,真遗憾。
瑟芙洛保证,她从肮脏大人的遗憾目光中读到了这些字。
“唉为什么不喜欢小洋裙呢不论是小瑟芙洛也好,爱丽丝酱也好,萝莉最佳的搭配难道不是小洋裙吗”森鸥外杵着下巴,陷入忧伤中。
瑟芙洛额头上青筋一跳。
“啊小瑟芙洛你干嘛踩我”某大叔哀嚎。
所有的变态萝莉控全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