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是你一直同孤在一块?”沈渺渺不知道尤溪百转千回的心思,她只是需要一个人证。
“回殿下,是。”
“咱们那天夜里都做什么了,你同孤说一遍。”
那天她人都还没到,不知道原主到底干了点啥,继承的记忆又有一段没一段的,很不靠谱,所以她得找个当事人问问。
听到这话,除了沈渺渺,在场的人脸“腾”的一下,脸都红了。
“殿下……”青芍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不需要奴婢们回避一下吗?”
这么的事儿,让她们这么多人围观,不太好吧?
“嗯?”沈渺渺后知后觉,见尤溪咬着唇,脸红的不像话,这才反应过来,这话题好像有点少儿不宜。
但是……
以她的经验来看,原身应该是没有过那啥生活的呀。
所以她毫不在意摆了摆手“你说。”
尤溪便忍着羞道“那天殿下命溪为您抚琴,弹了许多首曲子,还,还让溪喂您饮了酒……”
沈渺渺“……?”
喂酒?!什么喂酒?喂什么酒?用什么喂得酒?
“这些不说,”沈渺渺不想多想,她尴尬地摆手“孤还去过别的地方吗?”
“亥时溪便离开了,在这之前,溪都是同您在落华宫的。”
嗯,亥时以后宵禁,原主有再大的“兴趣”也不可能自找麻烦,所以原主是没干过沈清清说的那些荒唐事的。
沈渺渺得了保证,便有了底气,就挺起了胸膛。
“皇姐好雅兴,”门口传来一声嚣张至极的声音,人未至,声先到“大清早便召了美人作陪。”
沈渺渺懒懒地抬眼,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
“沈清清,谁准你进孤的地方不打招呼了?”
红衣美人凌厉的一瞥惊了沈清清一下,她心里嘟囔着这纨绔什么时候这么凶了。
“是,”沈清清低了低头,很快又抬起来,气势汹汹道“不过皇姐,今日我来,其实是想为我宫里头的人讨个公道的。”
“现在整个宫里都知道了,皇姐你昨夜里来我宫里羞辱了我的人,您不给个解释吗?”
沈渺渺轻笑一声,反问道“解释……说我折辱了他,有证据吗?”
沈清清朝后面招了招手,一个打扮颇有些妖媚的男子垂首走了进来。
“大殿下,做过便是做过,您不承认也不能掩盖您对我做过的那些事!”那男子咬着唇,红着眼眶,端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像是伤心欲绝,说完便低低泣了一声,偎进了沈清清怀里。
沈渺渺冷眼看着他矫揉造作的样子,想yue。
沈清清柔声安慰了一会儿怀里的男人,然后底气十足地质问“那夜皇姐喝的酩酊大醉,来我宫里强行对我的侍君动手动脚,这事儿可不止一个人看到了。”
“平日里皇姐沉迷男色,在这方面荒唐也就罢了,可您心思居然都动到我的人身上了,谁知道以后是不是还会动到母皇身上?!”
女帝每年选秀选的都是些年轻水灵的男子,后宫里头不少男子年龄都没有比她们大多少。
沈清清这是强行要给她扣上一个“大逆不道”的帽子。
按理来说大皇女这样子,明显是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的,可沈清清还是不肯放过她,当真是要把她按死了。
“二殿下不可胡说!”一直沉默的尤溪终是忍不住开了口“那天夜里大殿下一直同溪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去您宫里头,又哪来折辱您的人这一说法?”
沈渺渺挑了挑眉,这男人从进来一直都是一副安静的样子,面对她的时候甚至有些畏畏缩缩的,没想到居然还会为了她跟二皇女刚。
真是出人意料。
“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沈清清果然大怒,她身后的一个女官见状,扬起手就准备一巴掌。
尤溪说完才惊觉自己逾越了,这一巴掌怕是躲不过了,他咬着牙垂着头,已经做好了被掌掴的准备。
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他抬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死死捏住了那个女官的手腕。
“我宫里的人,准你动手了?”清冷的嗓音落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沈渺渺把手上的茶杯塞进了那个女官嘴里,堵住了她的叫声。
做完这动作,沈渺渺美目一挑看向沈清清,语气中带了些匪气“想被我揍?”
“皇姐别太过分了,别逼我将这事儿闹到母皇面前去!”沈清清咬牙切齿地威胁,原本生的不错的五官扭曲地有些狰狞。
“皇妹这朝堂是不想混了?”沈渺渺觉得好笑“且不说这事儿孤根本没做过,便是真的做了,你这么传出去不觉得丢人?闹得沸沸扬扬了又不影响我。”
原身名声这么差,多这一条也没多大影响吧?
反倒是沈清清,挖空了心思混官场,想拉拢的势力这么多,这点负面新闻对她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
皇姐羞辱自己男人这事儿传出去可是会沦为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的。
沈清清一噎,反应过来后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然后一言不发带着人走了,估计是去封锁消息了。
自己传出去的谣言现在又要自己想办法止了,想想沈渺渺都想笑出声。
太蠢了。
不管是在现世还是这个小世界,沈清清都蠢得让人无话可说。
这场闹剧暂时结束,门外的男子垂着脑袋,神色晦暗不明。
凌伏看到里头的女人对尤溪的态度,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把这归结为自己要拉拢大殿下,她后宫这么多人,心思很难集中在自己身上。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水性杨花的女人。
沈清清气势汹汹带了一堆人来,最后又怒气冲冲带了一堆人走,什么好处也没讨下,这下可把她气的不轻。
水性杨花的沈渺渺笑意盈盈地目送这堆人离开,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底下一言不发的尤溪身上。
身形清瘦的男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他感受到一道明晃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宽大衣袍下的手指蜷了蜷。
“紧张?”清冷的嗓音夹了一丝戏谑,逗猫一样“刚刚不是挺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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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伏她心里有别的男子了,就不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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