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肖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对自己有些失望。
昨天的女孩他让王铮带回去了，他感觉自己跟王铮和徐喆没有什么两样了。王铮走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显得有些得意。
肖军一句话都没说，他给了女孩一张名片，“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肖军的电影顺利筹备中，肖老的资金给的足足的，王铮和徐喆负责面试演员。这几个月肖军把自己关在家里写剧本，什么事都不想管。
那晚的女孩始终没有给肖军打过电话，肖军有点落寞，就好像这事只有他一个人真正在意一样。
这次电影的结尾肖军一直没有想好，晚上他点了很多酒，喝到凌晨才睡。
清晨的时候，肖军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喂。”
“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电话接通了之后没有人说话，肖军有些生气，他的酒还没有醒，头还有点痛。
“肖导，是我。”电话那头一个女孩的声音。
“谁？”肖军没有听出声音是谁。
“那晚在车里”
随着女孩略带腼腆的声音响起，肖军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心砰砰直跳，他感觉自己像个相亲之后等电话的大男孩。
“王总让我给您打电话。”
肖军听到女孩说出的这句话心凉了半截，他在期待什么呢？这个圈子，他不是早就失望透顶了吗！
“你说。”
肖军揉了揉自己的脸，语气恢复了平常。
“可以开门吗，我就在门口。”
肖军看了一眼地上成堆的酒瓶，自嘲般地笑了笑，肖军啊肖军，人间最幼稚的就是你吧，一个二十岁的妹妹都比你清醒。
肖军径直走到门口，开了门。女孩见肖军满脸的胡茬，满身的酒气愣了一下，肖军侧身让她进来。
“说吧，什么事。”
肖军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让自己清醒一下。
“您那天问我有什么需要，还算数吗？”
女孩今天穿着白色的衣裙，跟那晚比略显青涩。
“当然。”
肖军弹了弹烟灰，低垂着头，看向地面。
“您可以娶我吗”
女孩鼓足了勇气，话语中带着颤音。
“你倒是真该说啊！”
肖军愣了一下，这么直白的对话，他剧本里都不敢写。
“我那天，是第一次，而且，我录像了。”
女孩紧张地握紧了双手，摊出她最后的底牌。
“王铮的意思？”肖军抬头看向女孩。
“王总不知道。”
女孩看着肖军俊俏的脸，满脸的胡茬让他尽显男人成熟的魅力，逼得她深吸了一口气。
“多久？”肖军掐灭了手里的烟。
“什么？”女孩微愣。
“需要跟我结婚多久。”肖军突然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一年！”女孩攥紧的手出了一层冷汗，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成功了。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我会拟个协议。”
“谢谢肖导。”
肖军站起身，送女孩出了门。
肖军看着女孩离开的身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算什么，他和王铮都被这个小丫头摆了一道。婚姻这种东西，他倒不是很在意，就是没想到会以这个方式栽进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到民政局领了证。
“王瑈。”肖军看着结婚证上女孩的名字，轻轻念了出来。
“肖导。”王瑈第一次听到肖军叫她的名字，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扬了扬。
“都结婚了，还叫肖导啊！”肖军把结婚证随意揣在了兜里。
“肖导，我们车里谈，我也拟了份协议。”
王瑈不去理会肖军的戏弄，径直朝私家车走去。
肖军没想到王瑈看着柔柔弱弱地，心思还挺多，看来和他结婚应该是计划好的。
“肖导，这是我的协议。”
肖军接过王瑈递过来的文件，认真看了起来。除了他协议里面有的婚前财产问题，王瑈还列出了结婚需要先对外保密、互不干涉私生活的条款。
“这可不行。”肖军故意坏坏地笑了笑，“既然结婚了，你就需要住进我家，做好你妻子应尽的义务。”
“可以。”
王瑈略微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至于保密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肖军知道自家的老爷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正好电影需要封闭拍摄，他也可以好好躲一下。
“电影下周开拍，你准备好进组。”
王铮昨天已经给肖军打过电话，女主角定的就是王瑈。
这次的电影，肖军想拍点不一样的，以往的电影不是文艺片就是写实的，青年导演拍这些题材容易获奖，这是肖老送他的原话。
电影进组的时候，剧本的结尾还是没有灵感，肖军也不着急，进组看看演员，演着演着就出结尾了。只是这次有点不同，以往的演员海选他是亲力亲为，这次他当了甩手掌柜。
这次的拍摄地是西城郊区的大山里，在剧组临时搭建的导演帐篷里，徐喆安慰他。
“肖导，这次就当拍了个商业片，不能总拿奖不是，给前辈和后辈们留点活路。”
肖军看着徐喆笑了笑，他怎么感觉徐喆有点心虚，拍个电影比他都紧张。一旁的王铮倒是出奇的安静，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肖导，今天演员都进组了，您看这剧本……”
副导演跑了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尴尬。
“不急，这回拍的是武侠剧，搭好景，演员上装先适应一个礼拜。”
“这……”
“怕什么，这回拍的是商业片，钱厚着呢！”
肖军看到副导额头的细汗，知道这次布景肯定又是不少钱，他的副导们总是比他会过日子。
“对了，演员定妆照给我送来一份。”
肖军笑着拍了拍副导的肩膀。
“肖导，您先忙？我跟王铮给你搞点吃的，晚上来一顿好的。”徐喆感觉这帐篷里的气氛有些诡异，胡乱找了个理由要走。
“哦？还有惊喜！”
肖军低头看着剧本，淡淡地回应，没有理会徐喆和王铮的离开。
“老王，你说这老肖是怎么了，这是跟谁怄气呢，说话阴阳怪气的。”徐喆比肖军和王铮小岁，他习惯称呼他们“老”字。
“大概是在闹情绪吧，毕竟人生第一次是被我设计没的。”王铮低头看着手机，开拍之后剧组就要封闭了，他还有几件公司的事要处理。
“什么？第一次？老肖都快岁了还是个处男？”徐喆不敢相信。
“这可是娱乐圈的头条八卦，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憋着坏呢！”
“哪有，现在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老肖那么精明的人都被你算计，我玩不过你！”
“小喆，今晚的节目还得你张罗，老肖今晚能不能原谅我就靠你了！”
“靠，我就知道没好事。”
徐喆和王铮说笑着朝后勤部走去，今天晚上他两得搞点酒。
肖军倒不是真的在生王铮的气，就是有点抹不开面子，毕竟他在兄弟面前一直都是这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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