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元宵节了,也是神州所规定的最后一天允许放鞭炮的时间。
此时街上的店铺大多数也都是在售卖元宵,张齐和阿斯托利亚肩并肩的在道路上行走着,慢慢的聊着天。
“半斤白糖,半斤山楂,外加上半斤的黑芝麻馅的”。
张齐路过一个摊子,看着正在卖力滚着元宵的摊主,出言说道。
“好嘞”!
麻利的接过装元宵的袋子并付了钱,张齐和阿斯托利亚继续向着更远的方向走去。
“这个是晚上给邓布利多校长的宵夜,他比较爱吃甜的,我特意买了平常不怎么吃的白糖馅”。
张齐出言朝着阿斯托利亚解释道。
(但是其实作者最喜欢吃的就是白糖馅)
“至于山楂的是买给你的,我记得你过年的时候很喜欢吃果丹皮”。
“谢谢”!
阿斯托利亚好奇的看了看那些元宵,充分展现了美食贫瘠地区对于神州的敬仰。
“你紧张吗”?
又聊了一小会,张齐轻轻的问道。
“我吗?其实还没有那么紧张”……
阿斯托利亚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
“不过我总感觉你是很紧张的样子”。
“那倒是,不过已经练了一周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张齐在心里暗自回想着每一个步骤,然后点了点头。
“不过斯内普教授还有你姐姐由于学业的问题暂时不能过来,而且我们这次要做的事情也算得上是掀翻了国际巫师联合会议的法条,传播的范围是越小越好啊”。
“可以告诉我真话吗,希尔伯特”?
又走了一小会,阿斯托利亚突然问道
“这次手术成功的概率到底是多少”?
“啊,这个嘛”。
张齐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阿斯托利亚的红色瞳孔,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是能保证自己刻画的矩阵绝对不出错,不过至于药物的问题就要看你自己了,这个我也没有任何的把握”。
“这样吗……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之前都已经对自己不抱有希望了”。
阿斯托利亚低下头沉思了一小会,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畏惧已经完全不见。
“你一定能挺过去的,放心吧”。
张齐也不太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先这么安慰着。
“啊,年轻人不要那么的悲观,我们两个活不了多久的老头子都不至于这样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邓布利多校长”?
阿斯托利亚惊喜的回头,发现一位留着长长白胡子,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调皮光芒的老人正微笑着注视着她。
“晚上好,邓布利多校长,我还特意给你买了些元宵等回去煮着吃”。
张齐也打了个招呼。
“话说,您现在应该已经不为当时我的无理举动而生气了吧”?
张齐有些尴尬的问道。
“年轻人总是富有朝气,有些脾气是正常的”。
邓布利多摆了摆手。
“我好久没来过这里了,上次来还是十多年之前的夏天,当时的北平给我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热,不过贵方提供的酸梅汤倒是挺好喝的”。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就是尼可·勒梅,欧洲最伟大的炼金师”。
邓布利多有些懊丧的拍了拍脑门,向旁边走了两步,露出了他身后那位有些显得干枯的老人。
这位老人的皮肤看上去十分的暗沉,头发也显得有些干枯蓬乱,身体已经瘦得形似骷髅。
但是在他的眼睛里,张齐可以看到名为智慧的光。
“您好,尼可·勒梅先生,很感谢您能抽出时间来到这里帮我这个大忙”。
张齐向面前的这位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已经听邓布利多说过了,你是他见过的对炼金学最富有天赋的学生,在这个不注视炼金术的年代,居然还有人会学习,我这把老骨头感到十分的欣慰啊”。
那位枯槁的老人紧紧的看着张齐,似乎是想看出什么。
“这次的炼金矩阵都是你一个人刻画的”?
尼可·勒梅问道。
“是的,这些东西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与其让这些宝贵的知识在那里放置搁浅,倒还不如拿出来使用”。
张齐大大方方的回答道。
“龙的传承都是依靠血液,你的血管里既然流着先祖的血,那么也就自然继承了龙族的知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够会这么奥妙的炼金”。
尼可·勒梅点了点头。
“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们了,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可是一场硬仗啊”。
邓布利多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瓶亮紫色的魔药,递给了张齐。
“这是斯内普教授给格林格拉斯小姐熬制的药水,用了很珍惜的药材,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起到稳定灵魂的作用”。
“您说的那种珍惜的药材,该不会是汤姆的”……
张齐轻轻的接过了那瓶药水,随后有些迟疑的问道
“是我想的那东西吗”?
“是的,在这个时代,魂砂可真的是不好找,有现成的材料斯内普教授就直接用上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那么他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只不过,我们只处理掉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应该还不少”。
张齐也点了点头。
“阿斯托利亚身上的血咒拥有着死神的权柄,我对此根本毫无能力,不过魂砂也象征着死亡在人世间的遗留,这东西应该会非常有用”。
“谢谢您了,邓布利多校长”。
张齐后退一步,也朝着邓布利多鞠了一躬。
“一位合格的校长应该倾尽全力帮助他的学生,我现在只不过是做到了合格而已”。
邓布利多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等格林格拉斯小姐完全康复之后就赶快回来吧,大家都挺担心你们两个的,还有传言说你们两个可能不回来了”。
“确定要我们回去吗邓布利多校长?我觉得如果我们在期末之前能回去的话,今年的学院杯应该差不多就是斯莱特林的了”。
张齐和邓布利多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笑了出来。
“说真的,齐罗尔先生,我见过不少因为家庭环境原因而少年老成的孩子,不过像你这么风趣幽默的还是头一个”。
“成熟一点好啊,最起码在遇到挫折的时候不至于慌了阵脚”。
张齐笑着摇了摇头。
“不打扰你们了,我们现在就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见吧,你肯定能做到的”。
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朝着二人摆了摆手,随后向着十字路口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谢谢你,邓布利多教授。
张齐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在心中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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