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城堡的墙体又一次传来一阵震动,房梁上没被震的为数不多的灰尘又一次落了下来。
灰尘在西斜的阳光下缓缓下落,给人一种沉醉其中的感觉。
但是在这沉寂的氛围中,霍格沃茨却并不平静。
“快来个人,他被石块砸中了”!
几个满身沾满灰尘的学生架着另一个受伤的学生,急匆匆的撞开了医务室的大门,七手八脚的把受伤的人抬在了床上。
“等我一下”!
赫奇帕奇女士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然后用力折断了一个学生腿上插着的箭杆,然后从另一边把带有倒刺的箭头拔了出来。
那位学生发出了一声惨叫,旁边帮忙的同学立刻在他的伤口上喷洒治愈药水。
伤口很快就止血了,随后开始结痂。
“他的骨头断了,我现在就给他接上”。
赫奇帕奇女士的指尖闪烁起白色的光芒,那个学生以一种奇怪角度扭曲的胳膊开始慢慢的回弹,最后终于变成了一种正常的状态。
战事已经进行两个月了,在初期的时候,霍格沃茨在大体上来说略占优势。
尤其是在邓布利多带来了许多十分便捷,而且效能比更高的法术,而且张齐还时不时的会把一些在敌我差距悬殊条件下方便使用的战术传授给众人,所以教廷的军队在初期吃尽了苦头。
比如说,城堡会在半夜突然播放噪音,城堡的内部因为隔音魔法的效果不会影响到学生们的正常睡眠,但是教皇国的军队却没有屏蔽声音的手段。
这一举动严重影响了对方在白天的战斗能力,士兵们一天天总是无精打采,脾气暴躁,就连那些大型攻城机械的操纵偶尔都会出现问题。
但是,最外层的那道屏障并不能保护城堡太长时间,在魔力被完全耗尽之后就自然消失了。
自打那道屏障消失以后,敌人就可以直接攻击到城堡的外部,学生们开始陆续出现伤亡。
不过,城堡总是还是具有一些防御机制的,而且霍格沃茨坐落于湖的中心,对方想要运兵只能通过小船。
用小船运兵,结局就是在半路上就被打了个人仰船翻,士兵们大多数都掉进湖里喂了鱼,极少数的幸运儿则是拖着一身泡水之后沉重异常的盔甲,连滚带爬的从浅水区爬回了岸上。
“轰”!
又是一声巨响,就在刚刚,巨型投石车投出的石块砸中了天文塔。
不过,随着一道亮光的闪烁,在烟尘落下之后,天文塔并没有任何的损伤。
由于格兰芬多是近战类型的法师,其他的三个人干脆安排他在天文塔里充当城堡防御的魔力源泉。
只要他的魔力没有被抽的枯竭,那么就没有人能够打穿城堡的主要结构。
但是这并不代表脆弱的窗户等部分不会被石块砸碎,飞溅的碎石和远处走运飞过来的箭矢仍然杀伤了几个学生。
而就在此时此刻,张齐正坐在格兰芬多的旁边,他刚才使用的望远镜此时正在格兰芬多的手里,而张齐自己则是在专心致志的处理那柄宝剑。
“喂,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去给那柄剑淬火?我总感觉你像是在搞黑魔法的样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蛋白质有些烧焦,但是主要的却是一种钢铁的气息。
“我不太清楚你的剑应该怎么弄,于是我打算直接交给本能”。
张齐随口回答了一句,然后把宝剑从装满鲜血的淬火桶里面抽了出来。
说着也有些奇怪,剑身上面并没有沾上任何焦糊的痕迹,反而是显得愈发的光洁锋利。
谷<spa> “我对教廷的炼金也是略知一二,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奇怪的炼金方式,居然会选择一种接近于我们刻画法阵的形式进行炼金联通,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到的”。
格兰芬多看着宝剑上那密密麻麻的花纹,发出了一声感叹。
“在后世,一位非常传奇的炼金术师吧法阵还有炼金结合在了一起,创造了炼金矩阵这门学科,他也因此而流芳后世”。
张齐又一次用黑色的油状火焰完全的覆盖于剑身之上,让那属于火的权柄慢慢的浸透金属,杀死金属的原本意识,赋予它们新的生命。
“抛石机又开始工作了,这次……哦,从我原来住的那个塔楼上面擦了过去,然后掉在了湖里面,可惜风向标被擦掉了,我原来挺喜欢那个扫帚形状的风向标的”。
格兰芬多端着手里的望远镜,嘴里不停的叨念着什么。
“对方的军队还没有大规模攻城吗”?
张齐又一次把剑抽出来进行淬火,在淬火的同时随口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这几天对方在砍伐树木制造小船,那些牧师可以用神圣的光辉轻而易举的把木头烤干,所以我估计他们进攻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格兰芬多一边拿着望远镜到处看着,一边说道。
“你说他们为什么非要进攻我们呢?我们只不过比他们多了一些特异的能力而已,为什么偏要拼个你死我活”?
“gu(贪婪)”。
张齐此时并没有听格兰芬多说的话,而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些什么。
“因为贪婪?你的想法的确很正确,因为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格兰芬多耸了耸肩膀,然后斜着靠在了窗边。
新鲜的风不断从窗口被吹入,火红的剑身在此时亮起无数细腻的花纹,看起来格外的庄严。
“这柄剑好像快要完工了,只需要用斯莱特林先生提供的巨龙血液进行淬炼,应该就可以全部完成”。
张齐擦了一下自己脑门上的汗,然后打算拎着这柄剑去找斯莱特林。
可是就在这时,教皇国的投石机又一次运作了起来。
这一次,霍格沃茨城堡并不是特别的幸运。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处于最高处的天文塔狠狠的震动了一番,拎着那柄长剑的张齐脚下有些不稳,险些摔倒。
“该死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格兰芬多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把脑袋探出了窗外。
烟尘散去,被巨石砸成碎片的城门显示在了众人的面前。
木头终究不能与更坚硬的东西所抗衡,即使是有魔力的支持也是一样。
而就在远处,密密麻麻的小船犹如蜂群一般布满了湖面,船上面站的是全身披挂的士兵。
头盔遮挡了他们的面容,但是眼孔下面透射出的是嗜血的目光。
对方发起了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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