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做了很多迷离的梦。
梦中的自己坐在一座高高的冰崖上,无聊的俯视着还飘着冰块的蓝色海洋。
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那种突如其来的孤独感与无聊感已经几乎要将他闷死在那里。
场景随之变化,这回当张齐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人扔进了火山口。
梦境和现实一样的真实,在这里受到了伤害一样会感受到痛苦。
在被岩浆活活烫熟之前,张齐终于领悟了以上的道理。
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中,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啊,我们又见面了,虽然说这种方式可能令你不太舒服”。
混沌的意识重新变得清晰,张齐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台精密的仪器上面。
粗大的换血针头扎进他的胳膊,连接着机器的一端,而在机器的另一端,也有一根透明的注射管连着血泵,而那根注射管正插在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的手臂上。
“为了方便你理解我们二人现在的关系,我构建了这个空间。怎么样?还算满意吗”?
那个人对他虚弱的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正在抽取你的力量进行疗伤”?
张齐干脆躺在了床上,随口的问道。
“事实的确如此,那枚子弹成功给你的肺里面灌满了鲜血,虽然说依照着这个世界那神奇的力量,你仍然可以活下去,但是绝对会给你留下后半辈子为之痛苦的后遗症”。
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少年淡淡的说道。
“那么我应该称呼你为什么”?
张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力量的确是在逐步恢复。
“叫我白就好”。
那位少年有些虚弱的回答。
“那么,还是那句话,我真的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张齐躺在那里,用一种近乎闲聊的语气问道。
“常规的话术对我并没有什么用,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了套我的话而营造气氛”。
白微微一笑,然后接着说道
“这一切的确不是免费的,只不过你早就已经付出了代价”。
“什么代价”?
张齐追问道。
“这个嘛,我可以不告诉你吗”?
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问道。
“不可以”。
张齐转头看向他,二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唉,算了算了,给你个小提示吧”。
二人对视了一段时间,白终于率先无法忍受这种目光,于是便开了口
“提醒你一件事情,那个姑娘,千万别让她有毁灭性的情绪波动,否则无论是对你还是对这个世界,都将造成巨大的伤害”。
“阿斯托利亚吗?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齐沉声问道。
“实际上来讲,我们之间存在着物种与更高层次之间的隔阂,我能够提示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尽力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思考”。
“哦,对了,其实,我还可以教你一件事情”。
这时,在陷入的诡异的沉默中,白突然说到。
谷<spa> “然而我并没有什么兴趣”。
张齐哼了一声。
“啊,不不不,我觉得你们人类一定会对这项技术感兴趣的”。
“毕竟,又有谁能够拒绝真正的永生呢”?
白笑盈盈的说道。
………………
“齐罗尔女士,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在霍格沃茨的医疗室里面,刚刚苏醒的少女十分急切的看着呼吸困难的张齐,脸上露出万分焦急的神色。
“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希望他能没事”。
海克梅迪亚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撕掉了贴在张齐后背上用于平衡内外气压的塑料纸。
人在被子弹击中胸部的时候,一定要尽快把伤者扶起来,随后在伤口处盖上一块塑料纸,其中的三面用胶带粘好,只留下一面空着。
这样的话,伤员吸气的时候,塑料纸会被鲜血牢牢的粘合在伤口上,以免外界空气进入压迫肺叶。
而在伤员呼气的时候,胸腔内的鲜血可以快速通过塑料纸没有被粘住的一面排出体外,不会导致十分严重的后果。
海克梅迪亚在撕掉胶布的那一瞬间已经做好了处理大出血的准备。
但是,在胶布撕开的那一刹那,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
伤口仍然存在,但是里面的血管都已经被封闭了,不会继续流血。
“啧,这么变态的身体素质?我生了个什么东西”?
海克梅迪亚看到这种状况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摘掉了手套,举起了自己的那根银锻木魔杖。
伤口内部传来体液受到挤压的声音,不一会的功夫,一枚沾着许多血液,有些许变形的黄铜弹头就被抽了出来。
轻轻的把弹头扔进旁边的搪瓷托盘,这时候,肺里面淤积着的鲜血已经慢慢顺着伤口一起被抽出,张齐那憋的有些青紫的面庞瞬间缓和了不少。
“愈合如初”。
旁边的庞弗雷夫人也举起了自己的魔杖,淡蓝色的光芒连接着魔杖的尖端还有伤口。
损坏的肌肉组织开始快速的增生链接,新生的血管犹如蚯蚓一般重新扎进肌肉。
在骨头碎裂的地方,软骨细胞你完成了增生,随后固质化为成骨。
“他流了很多的血,我刚熬的补血剂”。
这时,斯内普风风火火的拎着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瓶子走了进来,然后放在了桌子的空档处。
“谢谢,西弗勒斯”。
海克梅迪亚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
在外科中,胸部火器伤是很难处理的,即使拥有着魔法的加持也是如此。
假如按照巫师们普通的方法进行缝合,那么张齐十有会因为肺部里的鲜血还有胸腔内的空气没有排干净,痛苦的死于窒息或者感染。
“应该差不多了”。
海克梅迪亚把那颗弹头拿了起来,仔细的观察着。
“查清楚是谁干的了吗”?
邓布利多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刚才说了,他暂时迷失在了一段时空,我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这段时空是哪里了”。
海克梅迪亚叹息了一声,然后把那颗弹头清理干净,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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