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非常丰盛,几个人用完餐之后便住进了梵蒂冈花园里开着的一家旅馆,教皇国已经将其彻底包下来了几天,以便于参观者的住宿。
“三位,我就先不打扰了,我们明天还会有别的参观路程,早上的时候我会准时在餐厅里等候各位”。
安德森神父十分礼貌的说道。
“我们出去走走吧,安德森,正好我有一些事情想要拜托你”。
“至于齐罗尔先生还有格林格拉斯小姐,好好的睡一觉吧”。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随后和安德森一起走了出去。
“邓布利多,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两人并排走在梵蒂冈的花园里,安德森随口问到。
“你是注册了的神父,对吧”?
邓布利多开口问道。
“是的,不过显然我干的并不是普通神父的活,在这个年代,基本没有神父会像我这样拎着银剑还有圣水十字架去驱魔了”。
安德森十分爽朗的大笑着,然后推了推自己脸上的单边眼镜。
“那普通神父能够做的工作你能够做吗”?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
“怎么?难道有人想找我忏悔吗?在平时的生活中,我如果遇见了一些罪孽深重的人的话,大概率会拎起手里的剑帮他赎罪”。
安德森也是微微一笑。
“我的那两位学生家里已经同意了订婚,但是还没有任何的仪式,我觉得,假如明年你的确去霍格沃茨观看比赛的话,可以帮我这么一个小忙”。
邓布利多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啊,我还真没有给人主持过订婚或者婚礼,不过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可以回去找同事帮我复习一下”。
安德森略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对了,安德森,这么些年以来,你还是在猎杀黑暗生物吗”?
邓布利多看着自己这位老友几乎没有改变的面庞,皱起了眉头。
“是的,我服用了教廷的魂钢,这种金属能够保证我多活上年,而且身体素质和容貌维持在巅峰的状态”。
“我之所以会活这么久,是因为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晚上发生的场景”!
安德森的情绪突然开始激动了起来。
“当时的我们得到了线报,罗马尼亚的一处纯血贵族庄园遭到了死灵生物袭击,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出事地点,但是迎接我们的却是满地的尸体与血液”。
“我现在仍然无法忘记那一幕——那只黑发的吸血鬼手里捧着这个家族唯一的孩子,而女婴的脖子已经断掉了半截,鲜血犹如喷泉一般从那只吸血鬼的嘴边流淌”。
“我提着自己的剑冲了过去,但是在那一次,那只吸血鬼非常轻松的就抓住了我手里秘银的剑刃,这种本来可以轻松让吸血鬼死亡的金属对他毫无作用”。
随着深入的回忆,安德森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差。
“他的力量大的出奇,我那时原本可以轻松捏碎吸血鬼的头颅,但是却只能堪堪和他打个平手”。
“最后我还是没救下那个女婴,那只吸血鬼将她带走了,可能作为了第二天的早餐”……
安德森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邓布利多看得出来,这段回忆让神父重新陷入了内疚与自责。
谷脰<spa> “年了,我永远无法忘记这件事,我会找到那只吸血鬼,然后宰了他的”。
安德森神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后摇了摇头。
“放心吧,邓布利多,这两个孩子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会帮你这个小忙的”。
“那就谢谢你了,安德森”。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了点头。
……………………
“让我们来理一理今天发现的线索”。
在安德森和邓布利多正在外面聊天时,阿斯托利亚正坐在张齐的房间内,张齐手里拿着一根水性笔,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这位神父叫安德森,他身上带着宗教裁判所的标示,但是我对梵蒂冈的人员不太了解,你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吗”?
“铳剑神父安德森,目前整个梵蒂冈最厉害的裁判官之一,我姐姐在我们临走之前已经给我做了功课”。
阿斯托利亚皱着眉头,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
“他的确很厉害,至少我们在力量上不占任何优势,也许如果打起来的话,我们的优势只能集中在言灵的出其不意上”。
张齐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我似乎有个猜测”。
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张齐缓缓说道
“还记得德古拉先生吗”?
“当然记得,他的城堡可真的是很阴森”……
阿斯托利亚稍微有些不舒服的缩了缩肩膀。
“德古拉先生说他的女儿并不是他亲生的,而是在一个被灭门了的罗马尼亚贵族家里捡到的,当时薇尔利特小姐已经身负重伤,是伯爵给予了她初拥,这才以另一种方式保留了薇尔利特的性命”。
“但是我听说,在那个家族被灭门的时候,教廷也赶到了现场,而且这件事情被国际巫师联合会议定性为吸血鬼袭击,伯爵先生还为此一直被通缉”。
“而听说当时有一位梵蒂冈的神父一对一勉强压制住了那位吸血鬼,不过最后对方还是全身而退,结合上我刚刚提到过的那些线索,我总感觉这件事情并不是巧合”。
张齐眉头紧锁,他总感觉那位神父身上有着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息,但却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你是说这位神父当年甚至能和伯爵先生打个平手?可是他明明那么年轻”!
阿斯托利亚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教皇国发明过一种名为魂钢的金属,可以用来制作极为强大的炼金傀儡,或者直接服用来强化自身,不过听说这种金属的炼制已经失传了,所以历代的教廷重要人员只能一辈子拿到一份配额”。
张齐把笔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今天伊法莫尼的学生们看上去不太友善,而且素质似乎不是太高,明年学校举办争霸赛的时候我们可能要吃苦头了”。
阿斯托利亚皱着眉头,用手拄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
“不用考虑那么多,有不服的直接按在地上打一顿,像这种嘴欠的就活该挨巴掌”。
张齐冷哼了一声,捡起水性笔扣上了笔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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