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怨尸可不是随意就能做成的黑暗生物,这些东西大概率是某个人故意炼制出来的”。
几人在教堂前的广场上奔跑着,邓布利多皱着眉头说道。
“是的,我也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简单的黑暗生物,而且我现在的预感比你更不好”!
安德森牙关紧咬跑在最前面,随后几个人便跑进了圣彼得教堂。
就在今天晚上,一大团乌云挡住了月亮,此时此刻的教堂内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明亮如昼”。
即使是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众人依然可以听见教堂里现在很热闹,绝对不止只有他们这么一点人。
邓布利多表情凝重的朝着天空中释放了一个光球,惨白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教堂。
无数的无皮怪物正攀爬在教堂的墙壁以及天棚顶,华丽的油彩在利爪下悉数剥落,露出了古老的石砖。
而就在王座的前面,一位身材高大穿着教皇服饰的人正背对着众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拄着自己的纯金权杖。
“教皇冕下,您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请您快点离开”!
安德森焦急的朝着台子上大喊,因为就在他们释放光亮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怪物都开始跃跃欲试的想朝这边扑过来。
“啊,安德森,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
教皇听到了安德森的声音,发出了古怪的笑声,随后将身子转了过来。
“您,不可能”!
安德森看着教皇那极为年轻的面孔,发出了万般惊恐的叫声。
“离他远点!他已经被感染了”!
张齐和邓布利多挡在了神父的面前,分别举起了手枪和魔杖。
“啊,欢迎,希尔伯特先生和邓布利多先生,我们已经等待你们很久了”。
教皇轻轻的坐在了自己纯金的宝座上,脸上还带着笑意,只不过那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而又惊悚。
“这些东西都是你搞出来的”?
张齐扫视了一圈旁边的那些预约式浴室的怪物,十分沉着的问道。
“啊,我想你误会了,孩子,我是梵蒂冈的教皇,怎么可能会炼制这么恶心的亡灵呢”?
教皇装作无奈的摊开双手,用极为古怪的语调说道。
“死灵教会让你重新体验了一回年轻的生命,于是作为交换,你允许他们用梵蒂冈的人执行献祭仪式”?
张齐扫视了一圈宝座上面那赤红色的符文,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厌恶。
“教皇冕下!你怎么能”!
台下站着的安德森已经陷入了深刻的迷茫之中,他简直不敢相信,往日那位和善的教皇居然能够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
“安德森,你根本都不明白生命对于一位风烛残疾的老人是多么的重要,当你已经能够听到死神的脚步时,甚至能够听到死神的镰刀划过地面时,你也一定会像我一样疯狂的祈求着自己生命的延续”。
谷緬<spa> 教皇仍然是十分慈祥的点了点头。
“可是那些人都是你的卫队!那些死去的人都曾经是你的伙伴和同僚!你怎么忍心用他们的血来唤起自己的生命”?
安德森看着整个大教堂里那遍地的尸体,怒吼着质问道。
“哦,我亲爱的安德森,我当然不否认他们都是我的友人,但是,友人不就是用来利用的吗”?
教皇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大笑,那恐怖的笑声在整个空荡荡的教堂内部萦绕,令人感到头皮发麻。
“意大利魔法部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异样了,地中海沿岸最精锐的傲罗小队很快就将赶到这里,你逃不掉的,教皇先生”。
邓布利多十分沉稳的对着宝座上的那位教皇说道。
“啊,邓布利多先生,我早就听说你的血脉里拥有凤凰的赐福,而事实上好像也的确如此,从我现在的视角来看,你的血管里似乎流淌着火焰”。
“而站在你旁边的那位齐罗尔先生,他就更令我感到有趣了,一个人的血液中居然可以隐藏的如此深厚的力量!真的是令我惊叹”!
“假如吞噬掉你们两个的话,我一定能够成为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吧”?
教皇发出恐怖的大笑,此时此刻,从他那宽大的袖子以及袍子底部伸出来的并不是正常人的四肢,而是流淌着腥臭粘液的触手!
“安德森先生,做好准备”!
张齐大吼一声,三人立刻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
出乎意料的,此时应该被称为触手怪物的教皇并没有攻击三人,而是发出了一阵阴森森的冷笑。
“你以为我要对你们动手?错了,你们的血脉虽然强大,但是我现在却需要更多的血肉来恢复自己的力量”!
在那安静又诡异的沉默中,教皇突然开口了。
“不好!它要对着外面那些手无寸铁的学生下手”!
邓布利多立刻意识到了这个疯子想要做什么,于是连忙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哦,我最尊敬的客人们啊,为什么非要这么着急的离开呢?作为梵蒂冈的主人,我应该好好的招待各位才是”。
不知何时,无数的血管已经悄无声息的覆盖了教堂,那些纵横交错,闪烁着不祥红光的血管疯狂的蔓延着,封死了教堂里的每一道门和窗。
众人回头看向坐在宝座上的教皇,所有的血管都最终汇聚于他的脚下,钻进了袍子里。
“你们玩过塔罗牌吗?这家伙现在给我一种极为不祥的感官”。
张齐看着那些跳动的血管,莫名其妙的有些恶心。
“赶快打开门出去!格林格拉斯小姐还有那些美国来的蠢货们都在门外,圣女像的力量阻挡不了那些怪物太长时间,晚了的话有人会死的”!
安德森抄起自己的剑朝着门就划了几道,但是往日砍死灵就宛如切豆腐一般的铳剑在砸到那些血管上时甚至迸发出了火花!
“没用的,除非解决掉那个恶心的败类,否则我们谁都别想出去”。
张齐听着门外陡然有些变得急促的风声,淡定的转身朝着宝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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