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利亚?阿斯托利亚你又跑到哪去了”?
就在几个人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刚刚进入教堂的几个人意外的从大门处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张齐。
“该死的,她怎么了”?
张齐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而那人纯白的发色令他当场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格林格拉斯小姐刚刚在制造了一场飓风之后直接晕过去了,而且,她的胸口处现在能够看到一个特别诡异的符文”!
安娜丝毫不讲废话的说道。
“让开”!
张齐一把就把挡在旁边的学生扒拉到差点飞出去,然后蹲在了已经昏迷的阿斯托利亚身边,解开了她衣领上的一个扣子。
看着那个赤红色的符文,张齐的瞳孔骤然间因为焦急而紧缩。
“怎么样了”?
邓布利多在一旁十分焦急的问道。
“安德森神父,瓦尔斯基教授,把这些学生们带走”。
张齐抬起头不容置喙的命令道。
“好”。
安德森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多问任何话,转身就开始指挥起那些伊法莫尼的学生们,让他们赶快离开广场。
瓦尔斯基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之下,他也开始帮忙疏散自己的学生们。
很快,所有来自北美的学生们都被赶出了广场,偌大的广场里只剩下了邓布利多和张齐,以及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阿斯托利亚。
“邓布利多,帮我个忙,我要给她放血,你只需要让那些血液千万别与地面接触就可以了”。
张齐神色凝重的拿起了自己的魔杖,轻轻的将尖端抵在了女孩的手腕处。
“好,我帮你”。
邓布利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就是现在”!
张齐的魔杖尖端开始汇聚起魔力,与神锋无影相类似的法术切开了少女柔软但又十分坚韧的皮肤,割开了下面的动脉血管。
鲜血立刻哗啦啦的流出,虽然说像没有几个大动脉那样喷射,但也流淌的很快。
邓布利多则是小心翼翼的用魔力控制着那些血液,让其在空气中形成一个逐渐变大的血液球,而不是落在地上。
“差不多了”。
大约放了毫升之后,张齐又重新开始用魔杖修复女孩手臂上的伤口,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皮箱里掏出了两瓶生理盐水。
“安德森神父,麻烦你过来帮举一下吊瓶”!
张齐在准确的扎好了针之后,朝着往这边赶过来的安德森神父挥了挥手。
“格林格拉斯小姐好些了吗”?
安德森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随后举起了那两瓶生理盐水。
“状态不是很好,但是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张齐看着那个被铁链缠绕的十字架图标,铁链上面那闪烁的红色已经暗淡了不少,而且似乎闪烁的也没有那么急了。
“这个纹身究竟是什么”?
安德森看着那诡异的红光,感觉稍微有些头皮发麻。
“安德森神父,不该问的别多问”。
邓布利多轻轻的说道。
“好的,等我来吧,梵蒂冈有着自己的诊所,在那里我们可以找到找到床和输液架”。
谷冎<spa> 意识到了自己稍有些鲁莽了的安德森立刻转移了话题,然后几人朝着不远处的诊所快速的走了过去。
………………
“啊,又是这个地方”?
阿斯托利亚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张床上,这个情景在她和夏弥的见面中已经司空见惯了。
“你好,孩子”。
出乎她意料的,耳朵中听到的声音并不是来自于那位调皮的少女,而是一个非常稳重,但仍然十分年轻的女性声音。
“你又是谁呀”?
阿斯托利亚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十分警惕的看着那位身穿着修女服,一脸笑意坐在她面前的年轻女性。
这位年轻的女性看上去也就出头,身穿一身白色修女服,有着编成麻花辫的银白色头发和犹如海一般湛蓝的双眸,阿斯托利亚甚至感觉到自己对对方的瞳色有些嫉妒,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漂亮了。
“我是一位圣女,你在广场上看到的就是我的雕像”。
这位圣女眨了眨眼睛,然后递过去了一块小蛋糕。
“我自己做的,要来点吗”?
“呃”……
阿斯托利亚看着手里被塞过来的那个已经烤得焦糊的蛋糕,冒出了满脑袋的问号。
这种厨艺你是怎么敢下厨房的?
阿斯托利亚在内心发出一声质问。
“不,不了,我现在还不饿”。
阿斯托利亚轻轻的把那个蛋糕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蛋糕已经完全烤焦的底部与桌子摩擦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抱歉,我什么都做的到,除了做饭,而且有一位经常给我做饭的人也早就不在了”……
白发的圣女十分抱歉的挠挠自己的头,紧接着坐到了阿斯托利亚的旁边。
“你是那位圣女?可是那座雕像的底部上写着你已经死了啊”。
阿斯托利亚有些不安的问道。
“人的意志总是可以借助一些方式永远的流传在世界,而你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抛出性命的行为也令我刮目相看,所以我才会冒着得罪一位未知的存在的风险将你救了下来”。
圣女轻轻的说道,眼中满是赞赏。
“可是,您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
阿斯托利亚十分不解的看着周边的白茫茫的一片,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
“两件事情,一件是要为你指明以后的道路,另一件则是要告诉你一些早已经失传了的秘方”。
“孩子,你也许早就意识到这个世界出了问题,不过,假如要改变世界的话,你也必定将变得不再单纯,现在的你准备好迎接残酷的命运了吗”?
圣女紧紧的盯着阿斯托利亚的眼睛,略有些歉意的问道。
“当然,而且我觉得我以前的命运更加残酷”。
阿斯托利亚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那么请答应我,千万不要幼稚的以为自己所做的一些侠义之事就可以改变已经完全腐朽了的世界,你所做的事情在那些恶心的贵族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反而会为那种事情丢掉自己的性命的”!
这位圣女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稍稍有些恍惚,似乎是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往。
“他用尽了全力想要拯救我,但是我却迟迟的没有明白他的心意”……
圣女的眼角处缓缓流下一滴清泪,泪水里饱含着不甘与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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