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选择在暑假的期间来看我”。
纽蒙加德监狱的最顶层,带着老花镜正仔细阅读报纸的格林德沃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视线集中在那朵刚刚在他单间内炸开的金色火花上。
“中午好,盖尔,我带这个孩子来看你了”。
刚刚出现在火焰中的邓布利多十分熟练的从随身携带的木头盒子里掏出一盘又一盘美食,轻车熟路的摆放在了桌子上。
“啊,为什么我总感觉你的这顿饭有些不怀好意呢”?
格林德沃冷哼了一声,随后拿起了刀叉,开始吃了起来。
“我们前两天遭遇了一些事情,打算问问您的想法”。
斟酌了片刻之后,张齐坐在了格林德沃的对面。
“又是什么事情”?
格林德沃毫不在意的问道。
“我们去了一次梵蒂冈,在那里发生了一些不太令人感到舒服的事情”。
张齐斟酌着语句说道。
“啊?邓布利多,你怎么敢让一个孩子和那群变态的神职人员待在一起?虽然说人的取向不应该受到歧视,但是那些恶心的神父和主教可是真的令人恶心”!
格林德沃大吃一惊,随后对着邓布利多埋怨道。
“我想你误会了,盖尔,这孩子以前的确碰见过取向不太正常的主教,但是那个主教已经死了”。
邓布利多无奈的摆了摆手。
“哦,那就好,那这孩子碰到了什么事情?难不成是一把火烧掉了教堂”?
格林德沃顿时松了口气,随后用一种极为随意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在您的语气里,烧掉一座教堂就好像烧掉一个纸箱子一样平平无奇”?
张齐在一旁吐槽道。
“反正烧掉了教堂他们也会从教徒的手里抢钱继续修,甚至还会趁着这个机会再捞一笔,反正我是没有任何罪恶感的”。
格林德沃耸了耸肩膀,然后脸上也挂上了奇怪的表情。
“所以说这孩子到底是干了什么?去藏骨市偷走了圣徒的遗物”?
“都不是,盖尔”。
邓布利多十分无奈的说道
“他杀了教皇”。
“哦,原来只不过是杀了一个教皇啊,至于这么……等等,你说这孩子他杀了教皇”?
格林德沃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语气也变得稍有些结巴了起来。
“你这个学生,我觉得比你之前的那个学生有潜力”……
格林德沃的脸因为震惊而憋的通红,好长时间才说出了一句话。
“他被死灵感染了,我们几个当时差点死在那里”。
张齐拿出了自己的魔杖,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挂钟,确认现在是法阵自检时间之后用魔杖的尖端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一根银色的丝线被缓缓抽出,随着魔杖的一甩被抛入空气,紧接着凝结成银白色的雾气。
“不错的摄神取念”。
格林德沃轻轻的称赞了一声,然后用手轻轻接触了一下空气中的雾气。
“哦,还真是恶心呢”。
在完整的观看了记忆片段之后,格林德沃发出了一声冷哼。
“您怎么看”?
谷煜<spa> 张齐皱着眉头问道。
“邓布利多,我建议你们取消这次比赛”。
沉默了片刻之后,格林德沃皱着眉头说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盖尔,这一年里霍格沃茨会来很多的人,而且还有很多来自伊法莫尼学校,说实话,我也放心不下学生们的安全,所以我请了几位很厉害的巫师作为下一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不过,听说神州会派一批很有意思的学生们来,我想有他们在,安全还是能够得到保障的”。
“啊,不过我仍然建议你直接休学一年,毕竟没有事情可比什么都重要”。
格林德沃耸了耸肩膀。
“不可能的”。
张齐也是十分无奈的说道。
“那我就只能祝你好运了,孩子”。
格林德沃摆了摆手,随后开始专心致志的吃起盘子里的东西。
“你上次让我帮你设计的炼金通路,我已经想好了,都在这张纸上,还有,我必须承认铅笔的确比羽毛笔好用的多”……
格林德沃站了起来,从自己的床后抽出了几大卷纸筒,然后递了过来。
“你的设计非常的精妙,不过那些属于神州和某种未知魔法智慧物种的炼金术的确让我吃了很大的苦头,我在这里无法直接参与那项炼金物品的制作,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谢谢你,格林德沃先生”。
张齐表情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位迟暮的老人,然后接过了图纸。
“无论是我的激进还是邓布利多的平和都已经不再适合这个时代,未来永远是你们的,有什么想法就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能改变这个世界”。
出乎意料的,格林德沃并没有坐下去继续吃饭,而是握住了张齐的手,十分诚恳而郑重的说道。
“我会的”。
张齐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失神,随后点了点头。
“那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世界的变革”。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正消失在金红色火焰中的两人挥了挥手。
金红色的火焰燃烧殆尽之后,屋子里又重新变得空旷。
老人轻轻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那一成不变的雪山,心中蓦地腾起一种想要出去走走的冲动。
“算了算了,要卖老朋友一个面子,等过两年更换轮值魔法部的时候,再考虑这个想法吧”。
格林德沃自言自语的说道。
………………
“我感觉今天的格林德沃有些怪异,他应该没有被什么东西控制吧”?
行走在奥地利的首都,邓布利多买了两个冰淇淋和张齐分着边走边吃。
“肯定没有,不过您不是他的好友吗?而且您还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我觉得您肯定能够毫无阻碍的确定啊”。
张齐十分无奈的说道。
“他平时基本不会这样的,格林德沃是一个将至高利益视为高于一切的人,他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抛弃一切,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邓布利多轻轻的舀了一勺冰淇淋塞到嘴里,仔细的感受着这夏日的独特味道。
不知道他此时的思绪是否已经飘到了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夏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