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加护”!
魔杖在身前画出一个圆圈,海量的魔力在空气中凝结为厚实的屏障,将喷涌而至的龙息牢牢的挡在了外面!
“丫的,感情这不是为了收拾神州的选手,是为了给我挖坑啊”!
张齐暗自骂了一句,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抽签的时候会有两个模型主动的朝着自己的手上缠过来了。
两种最凶猛的火龙都已经被人设下了机关,就是为了趁这个机会杀死自己!
张齐此时已经猜到了一半的真相,实际上只有刚才的那条匈牙利树蜂是被提前做了手脚,而这条赫里亚纳群岛黑龙是凭着自己的力量挣开锁链的!
“呼”!
巨龙又一次跃起,重重的朝着这边扑了过来!
成年赫里亚纳群岛火龙体重可达吨,相当于一辆满配的。
即使是有着混血种的那种怪力,张齐也不敢想象等重于一辆半的五对轮的巨大爪子拍到自己脸上会发生什么。
“帽子飞来”!
张齐百忙之中毫无形象的一个侧翻,躲过火龙的扑击,最后使用了一个飞来咒,试图从场外拽点东西进来。
“啪叽”!
“哎呦,老帽子要被拍扁了”!
城堡七楼校长室的窗户突然被某个东西撞开,紧接着那个东西一路朝着魁地奇球场飞过来,最后重重的拍在了屏障上。
“邓布利多!你是要谋杀吗”?
撞了个七晕八素的分院帽怒气冲冲地喊道。
“啊,抱歉,各位评委们,我需要暂时的打开屏障”。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十分歉意的朝着其他的代表们说道。
“你疯了吗?邓布利多!赛场内部可是有一只已经疯了的火龙!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卡卡洛夫瞪大了眼睛质问道。
“哦,卡卡洛夫先生,很抱歉让您产生了害怕的情绪,不过我要再次提醒你,我刚刚说的话是我的决定,现在只不过是要通知你一下”。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膀,然后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啪”!
分割赛场以及看台的屏障顿时消失不见。
“咻”!
感觉自己已经要被魔力拉扯的坏掉了的分院帽以一条直线狠狠的飞向场地。
就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张齐正好躲过喷涌而至的龙息,一把抓住了帽子。
“哎呦,轻点”!
分院帽发出了一声哀嚎。
“人命关天啊,小帽子,话说起来,我当年还在格兰芬多的脑袋上看见过你”。
张齐忍着恶心,把手伸到了脏帽子里,不停的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个冰凉的把手。
“啊,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就藏在里面”?
分院帽发出了一声惊呼。
张齐并没有搭话,而是握住了剑柄,使劲的将宝剑抽出了帽子。
谷攓<spa> 长厘米的宝剑在太阳下泛起寒光,秘银的手柄上镶嵌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繁复的花纹遍布剑身,令人看起来眼花缭乱。
“啊,你能不能不要过来了?我真的不想搞出一些血腥的事情”。
张齐在握住剑柄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剑与自己的沟通,这柄古老的剑在兴奋,甚至于形态都在因为自己的血液而进行改变。
奇怪的花纹缓缓爬上剑刃,扁平的剑锷也逐渐变为了龙头的形状,整把剑的气息似乎也在为此改变。
要是说刚才的格兰芬多宝剑是格兰芬多先生后半辈子惩恶扬善的兵器,那么现在的宝剑则是少了些许的正义,而多了一些狂暴的气息,就仿佛只是为了杀戮而生。
格兰芬多宝剑在手中逐渐变形为贪婪的形状,张齐轻轻的眯起了眼睛,金色的光芒在眼皮间的缝隙处忽闪忽现。
即将飞扑的黑龙明显的迟钝了一下,眼睛中也露出了十分明显的恐惧神色。
“吼”!
坐在看台上的阿斯托利亚本来十分焦急,可是在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一段嗡鸣声。
那声音已经几乎让她头痛欲裂,而在厚实的外套下面,那几个缠绕着铁链的十字架图案陡然闪烁起了危险的光芒。
在那光芒似乎已经要穿透外面的衣服时,似乎来自于内在的能量已经无法支撑这种暴力的冲击,三个圣痕开始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随着圣痕的暗淡,阿斯托利亚明显觉得自己脑海中的声音在慢慢消退,头也变得不是那么疼了。
“吼”!
在女孩头痛欲裂的同时,那条火龙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玩了命的朝这边狠狠的扑了过来!
火龙刮起一阵旋风,伴随着最后一次喷吐出的龙息直扑张齐而来!
“你是真的想死啊”!
张齐怒吼一声,双手持剑朝着龙息迎了过去。
黑色如液体一般粘稠的火焰暂时性的覆盖在他的身上,完全阻碍了龙息的烧伤。
完全消散的火焰与烟雾中,持剑的人影高高的跳上天空,紧接着握着手中的宝剑,朝着龙头狠狠的劈了下来!
“噗”!
坚硬可以阻挡子弹的龙鳞在这柄宝剑的锋刃下犹如薄纸一般脆弱,来自于龙族世界的炼金刀刃毫不费力的切开龙鳞,撕开血肉,斩断了骨头与神经!
“噗”!
炽热的龙血被那堪比冰箱大小的心脏猛的迸射,一股一股的从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大动脉喷射而出,洒在地上的尘土与石头上,冒着热气发出嘶嘶的声响。
“扑通”!
衣柜大小的龙首狠狠的砸在地上,沾上了不少的尘土,但是紧接着那些尘土就被喷涌的龙血全部冲刷回了地面。
火龙的眼睛看上去空洞而无神,但是不知为何,看台上早已预料到此结局的邓布利多似乎在那条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名为忠诚的意志,这让他非常的不解。
“我想我赢了”。
张齐稳稳的重新站在了地上,单手甩动宝剑震掉上面的粘稠龙血,然后轻轻走到了龙窝前,拿起了那颗早已经被鲜血泡透的金蛋。
巨龙的尸身就匍匐在他脚下,尽管尸体比人要高得多,但是众人却莫名其妙的认为面前的这位少年才是真正的统治者——不管是斩龙之前,还是斩龙之后。
“恶心的比赛,恶心的幕后主使”。
张齐在内心冷哼一声,随后抬起头看向高台。
坐在那里的皮奎利视线也迎了过去,二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皮奎利顿时产生了某种极为恐怖的错觉。
下面正在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冷静而毫无情绪,就好像是一位裁决者已经高高举起了他的斧头,准备随时劈下罪犯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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