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一行几人收拾妥当上了各自的车。山路崎岖不平,并且都是土路,几辆车在尘土飞扬中浩浩荡荡一路前行。
刘猫坐在后驾驶座位上,颠簸的七晕八素,她紧握着车门把手,脸色发白。偶尔从前视镜里,看到孙逸飞在看她,不由更加握紧车门把手,强挺着。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尘土也太大了,是好多天没下雨了吗?”
大概是由于看到尘土飞扬的缘由,孙鲲鹏说到这里不禁大声朗诵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孙鲲鹏正感情饱满地朗诵着,车突然间上了一个土包紧接着又颠下去,这一起一落,致使车上的人都在座位上弹跳起来。
刘猫还好,手一直紧紧地握着车门把手,没有失去平衡,倒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孙鲲鹏,脑袋直接撞到车顶部,疼得他不由“啊”地叫了起来。
刘猫在后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的笑容好灿烂啊!”孙鲲鹏双手捂着脑袋忍着痛回头说。
“你把岳飞他老人家的词朗诵在这里,他老人家不高兴了,遭报应了,哈哈·······”
”刘猫,他老人家的词你也知道,好奇怪唉——”
“你······”
刘猫突然气结,正好旁边的座位上有一本《地理杂志》,她顺手就扔了过去。
孙鲲鹏没有思想准备,那本杂志不偏不向正好砸到他的后脑勺上,不由“哎呦”一声。
正要回头去还击,耳边传来孙逸飞的话语声“别闹了,坐稳了”语音未落,身体又是随着车子的颠簸跳了起来。
到达明心寺山脚下时,已临近中午。
“这一路颠簸的,连肠子都快拧劲了。”孙鲲鹏打开车门下车时说道。
刘猫也有同感,浑身像散了架。
不过,两个人很快就忘掉这一切,即刻被呈现在眼前的明心寺所吸引。
这是一座建在半山腰,掩映在翠松苍柏间的百年的老寺庙。经过几次翻修,灰瓦青砖以及红漆的门柱,使人看上去有一种庄重敬畏之感。
通往山上寺庙的石阶弯弯曲曲足有百米长,两边是稀稀疏疏的林木,一行六人沿石阶缓缓而上,偶尔有上山烧香拜佛的男男女女从身旁路过。
走到石阶中间地段,在石阶一侧,摆有一张三尺长的桌子,上面铺有一张八卦图,桌前坐着一位四五十岁身穿灰色长袍的老道,黑脸膛,粗眉毛,一双明亮的豹眼盯住刘猫不放。
“来来!你来,快过来!”老道突然招手高声叫喝。
刘猫怔了一下,看到大家都顺着老道的目光看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叫你!看别人干啥?”老道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你叫我?”刘猫感觉老道的面相有些凶神恶煞,虽然声音洪亮的不是如雷贯耳,却也是让人听了心肝儿发颤,不禁怯怯地说,“我不认识你啊?”
“一回生,二回熟。你我萍水相逢就是缘,来,坐到这里,我给你看看!”老道摆手招呼刘猫,指着桌前的凳子,大嗓门地说。
“我靠!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个老道原来是算命的。”跟在邓彤后面的宋东惊讶地说出口。
“来,刘猫,一起去,我也要让他给我看看!”邓彤一下子来了兴致,拉着刘猫的手来到老道的桌子前,让她坐下说,“师父,你给她算完,也给我看看,给我们大家看看!”
老道闻声看了看邓彤,说“姑娘无需劳碌过平生,是一个享福清闲命!你的一切早就有人给你安排好了,只不过,婚姻上有些小坎坷!”
“小坎坷?”邓彤略紧张,谁也没有发现,她说这话时快速地扫了外围的孙逸飞一眼,紧接着看着老道说,“我将来不会离婚吧?”
“婚都没结,男朋友都没着落呢,离啥婚啊?”宋东在一旁发笑。
“哪都有你!”邓彤瞪他一眼。
“好事多磨!”老道轻猫淡写地说完,便两眼明亮地锁住刘猫的面孔,不再看她。
邓彤意欲未尽,但看到老道不在理她,便惺惺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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