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简单粗暴地将钱揣回了口袋，“好好回答，回答完了不会亏待你。”</p>
高成功终于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那个你问的啥？”</p>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废厂房里有尸体？怎么发现的？”</p>
“我去那儿嗯遛弯，看见的。”</p>
“遛弯？遛到2公里外？”</p>
高成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不好意思道：“我是去看去看看”</p>
“看小情侣打野泡儿？”</p>
吴端用余光瞄了一眼闫思弦，他怎么也没想到闫思弦会冷不丁这么问一句。毫无心理准备啊！</p>
闫思弦神色如常地看着高成功，直到对方点了点头，他又问道：“你经常去那儿偷看？”</p>
高成功挠挠头，“差不多吧。”</p>
高成功似乎习惯了用模棱两可的答案回答问题。</p>
闫思弦便换了个十分具体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p>
“前天晚上？”</p>
“怎么发现的？”</p>
“我遛弯过去，看见一个厂房边上停了辆小车——就是那个有铁皮顶的老仓库，我就从外头上到楼顶——外头有梯子”</p>
“我们注意到了，是个直上直下的铁梯吧？”</p>
“对对对，就是那个梯子。</p>
我早就发现了，屋顶上有个大窟窿，从那儿往下看啧啧啧”</p>
“咳咳”</p>
高成功收起一脸陶醉，继续道：“我一开始也没注意屋角儿有死人，是那女的眼尖，看见了，让那男的去过看看。</p>
男的开始还不同意，但那种时候男的都得听话</p>
男的拿手机上的手电筒一照——哎妈呀那一下没把我吓死，太吓人了！</p>
然后然后男的连滚带爬往出跑，也不管那女的了，女的就边跑边骂。</p>
有她在那儿骂还挺好的，我就不太害怕了。</p>
我半夜跑回来，吓得不行，一宿都没睡着，想来想去还是报警吧。</p>
死人一个人躺那儿也怪可怜的是吧，我没发现也就算了，发现了不管，万一鬼魂缠上我”</p>
“你怎么想到拿那个公用电话报警的？”</p>
“我没事就去玩那个电话，我知道电话通着呢，能打110再说，我也没手机啊。”</p>
真是个心大的。</p>
思忖片刻，闫思弦开口问道：“听说你最喜欢去红白喜事给人帮忙，顺便吃顿饭，今天四婶家的白事，你怎么没去？”</p>
第22章欠债还钱（5）</p>
“我，我起晚了。”高成功往门口跨了一步，“这就去。”</p>
高成功朝闫思弦伸手道：“你们问完了吧？那”</p>
那就给钱吧。</p>
闫思弦问吴端道：“你问完了吗？”</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