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戏份不是很重,又是村姑打扮,基本上不需要化什么妆,化妆师指给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饼,微微的涂红了嘴唇,就拍了拍手“搞定
白熙站起身来对化妆师微微一笑“谢谢你。”
她唇红齿白,不像别的女演员那样靠美瞳和刘海来打造精致妆容,几乎算是素颜了,即便如此,还是阻挡不了的艳光。分明是清纯的打扮,五官却明艳,一点也不寡淡,看着就叫人晃神。
化妆师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语气不由自主的放轻柔了“没事,快去吧。”
这场戏是过渡戏,饰演的军阀在战争过后回到故乡,原先的戏班子早就迁走了,军阀想起女主角曾经告诉过他家乡的住址,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顺着地址找过去,在这时遇到了村口打水的浣衣哑女,向她问路。哑女指了路,女主角描述中温馨淳朴的山村如今已是满目疮痍,四处弥漫着一股陈旧哀凉的气氛。军阀当然没有在这里找到女主角,只得打马回去。
这里是为了烘托出战争的残酷以及预示着整部戏的悲剧结尾,而白熙演的就是那个给军官指路的哑女,整场电影里出场不过几秒时间。
一个真正跑龙套的角色。
这其中主要是高立的特写,白熙只是顺带打个酱油。
一切准备就绪,刘导演坐在监视器后,冲场记示意了一下。
开始。
饰演的军阀的男子骑马悠悠的走过来,他容貌英俊,身着一身戎装,千里迢迢寻找心爱女子的故土,希望与爱人重逢。
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山村,在青山绿水的环绕下,仿佛世外桃源。
男子翻身下马,一手牵着马绳往前走去,恰好看见水井旁,一名女子正在打水,他上前询问道“请问,凤溪村是这里吗”
镜头里,村女似乎被惊了一跳,手一松,水桶打翻在地,可她却没有去扶水桶,而是不安的看着军官。
陈婉儿和陈蕾皱起眉头,剧本里是没有这一幕的,只用简单的“村女用手给他指了路”带过。而现在水桶被打翻,哑巴受惊的模样,分明就是白熙自己自由发挥。
陈婉儿想说什么,导演却是顿了顿,挥手继续。于是高立便按着剧本上继续演下去,他又问了一遍。
村女犹豫了一下,往村口的方向指了指,随即低下头,抓起木桶,却没有再打水了。
男子这才冲村女道谢,牵着马离开了。
“……停!”导演喊道。
白熙理了理头发,听见导演道“行了,你的戏份完了,可以走了。”
陈蕾白了一眼白熙,小声道“还挺会给自己加戏。”
白熙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只当没听到,别人咬了她,她要是还回去她是什么了?
陈蕾见状,跺了跺脚,娱乐圈就是这样,能者居上“哼,走着瞧”。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次逆袭,鉴于第一次任务完成很不错,额外赠送100万,300万请查收。”
“叮叮~”白熙拿起手机,果真看到银行账户上多了300万。
“系统,这不会是你抢的吧?我可不想坐牢!”白熙很是纠结这些钱的来源。
在空间和离歌喝茶的系统听到这句话气的捏碎了茶杯“宿主,本系统是有自己原则的,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白熙回到休息室换好衣服,还好有重生的记忆,话说前身的演技真不错的。
羽西跟上去,小声道“熙熙,你刚才做的很好,这次是你委屈了,下次咱们一定能换个更好的角色。”
白熙扭头看向她,羽西一脸抱歉,经纪人和艺人的利益从来都是连在一起的。不可否认,羽西对她也是真心的,前身的她后来换过的几个经纪人,从来不顾她的身体状况,接通告接戏,并不看质量,也因此后面出了不少烂片。至于危机公关更是一塌糊涂,哦,她差点忘记了,她最后一个,也是跟她时间最久的那个经纪人,不是季风介绍的么?
呵呵,这个季风就是很渣呀。
羽西见白熙满脸阴霾,目光沉沉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是直觉令人胆寒。
“熙熙?”她试探的喊。
白熙回过神,道“没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好了吗?”
羽西有些奇怪,白熙从来爱玩,什么时候关心起工作行程了。不过她还是道“最近公司收到几个工作室邀约,电视剧和电影那边都缺人,我先看看剧本和题材,觉得合适就跟你商量,我再找公司争取下试镜的机会。
。。。。。。
白熙站在床前,这是一间并不宽敞的出租屋,顶多只能算干净整洁。即便是不到50平的出租屋,物价也并不便宜,因为地处繁华的市中心。好的投资也许会得到好的回报,大部分的薪酬都拿来付租金了。
她走到冰箱前停下,打开冰箱门,全是啤酒和零食。
白熙叹了口气关上冰箱门,给自己倒了杯开水。
“系统,怎么什么都没有呀,这里生活环境真差。”
“请宿主在两天内买下名南航院的一栋别墅。”
白熙一脸黑线,无语道“系统!你能别动不动就吓我好不好,我用什么去给你买呀。”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账户上有300万,而且你选择任务的时候选的是花不完的钱。”
不得不说系统真相了,白熙现在好像抱抱系统这个小可爱怎么办。
一道机械声音传来“本系统不允许触摸,熊抱等白痴动作。”
还没等白熙说话,门铃响了,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是傍晚,还会有谁来?她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微微一愣,随即打开门。
面前的少年十七八岁,一身运动衣,比顾湘高出一头,眉清目秀,只是神情有些不耐烦,问“听说你今天在片场被欺负了?”
“白泽……”白熙喃喃道。
白泽,她的亲弟弟。
白熙的父母在白熙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白父留了一栋房子就净身出户,走的时候带走了白熙。
白母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性格及其偏执,并且有强烈的控制欲和疑心病。和白母离婚后,白母再婚,和继父有了孩子,白熙就成了令人尴尬的存在。
上一世她住院后,白父和白泽都来看过,她甚至记得白泽揍了季风一顿,可那时候她没有心思想太多,也不知最后得知了自己死讯,白父和白泽是什么心情。
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了愧疚,白泽是她的亲弟弟,在最落魄潦倒的时候,白泽还会站在她这边。
愧疚感?这是原主对弟弟的愧疚感?看来这为白泽也是她逆袭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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