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自从上次在路上和左相父亲见了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见,此时自己是提出条件要人的,也不知左相父亲会不会以这事为要挟,也提相同的条件交换。
以这个似狐狸父亲的为人,非常有这个可能。
但不管怎么说,这人都已经救了,还早领回了玉琼楼,想再反悔也不可能。
看来只能先别管左相父亲所提的条件了,好的坏的,也只能先答应了再说。
她没用多久,也就片刻功夫,就到了左相父亲前院的外书房,还没进屋就听里面传出徐徐的说话声。
没刻意听,也听不到里面人说的是什么?不过却证明左相父亲是在家没错了。
来时,她还真担心这位没回来不在,只是此时天色不早,就要到了晚饭时,此时接待客人,也不知这位客人是否留下用饭,或是留宿什么的。
那她自己这个还是私事,就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口的好了。
这家里面的事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的说,好几这时间也不等人,如果一会这两位真说个没完,也只能再想其它办法了,先在这等等再说了。
想到这,田雨默也没敢先进大门,只在门外来回的走了走。
边走还边东张西望的看看,还真怕被人看到不好说。
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也没见屋里人要走,心里急得不行,这人再不走,而那位左相夫人万一急着去闹的要人,那该怎么办?
暗衣舞只拖得了一时,太久是不行的。
想到这,她只好敲门进去。看到丫鬟小竹赶忙甜叫了声询问道:
“小竹姐姐,父亲是在书吧!”
小竹乍一看这个小姐很奇怪,她正经有很长时间没见到这位小姐了,笑笑道:
“是的,小姐,相爷今个有客”
田雨默接着笑道:“是这样的小竹姐姐,我有点急事要和父亲询问。不知这位客人什么时候能走?
小竹为难地道:“小姐。这个真不太好说,屋里的客人是老爷以前的同乡,今次是条一次来。是顺便来圣都办事,再是来喝小姐的喜洒的,两人刚进老爷书房不久,所以恐怕没那么早出来。要不雨默小姐先随奴婢进隔壁次间里呆会可好”
田雨默暗恨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早知就再晚些再来了。还能在家里看着那两人一会。
不过进都进来了,也不能再行回去,只得道了声”好”,这才随小竹进了隔壁的次间。
前书院的院落不大不小。平时也只是左相一个居住,既能待人接客,也能做为卧房常住。
这段时间她没怎么在府里呆着。也不知道左相父亲和他那位夫人和好了没有。
以前她来时,也是听说左相父亲一直居住在书房的。
这里说白了。就是个小的家用办公场所。
里面的隔次间,说白了也就是和左相书房相链接的,独立出入的一个相对小一点的房间。
要说小也不小,只不过比左相的书房小了几圈,里面所有的设施用具也都齐全。
小竹领着田雨默进了里面,赶忙让坐倒茶。
田雨默客气的道谢。
这里平时就小竹一个下人,也不知是左相父亲真的偏爱这个丫鬟还是怎么着,反正其他人等都没用。
田雨默小心地观察了眼前的丫鬟两眼,听说这个小竹是相府里唯一一位饱读诗书的丫鬟。
长像甜美,说话不卑不亢的,双眼还带着不一样精明的亮光,真是比左相父亲那几个姨娘都要好看几分。
但小竹只是个介与丫鬟与姨娘间的存在,父亲也只让她在书房这伺候,甚至见了一众夫人等,说话都理直气壮的,没有丝毫卑微的感觉。
而左相父亲竟然还容于这样的事情存在,可见这个小竹和一般人大不同,这事就连左相夫人都没敢反驳了声。
田雨默笑看着小竹道:“小竹姐姐你不用管我,有事自去忙吧!我自个在这等着就好”
她不知人家有事没事,就象征性的客气了句。
小竹倒真有事可做,抱歉地笑笑道:
“那我就不陪小姐在这坐了,相爷吩咐我抄书,正好还没写完……”
田雨默打断这人的话道:“小竹姐姐快去忙吧!”
她有心想和这人多说两句,但却碍于人家有事要做,也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小竹笑笑走了,去了自己的房里抄书。
田雨默只一个人在这个隔次间里艰难地数着时间,本来她今天寻思特意早回来些,好早些休息,可没想这眼瞅着要天黑了,她这还没进自己屋里坐一会就又出来了。
也不知道小云所说的自己母亲的秘密到底是何事?田雨默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托底,如果事情真如自己猜想的一样,那她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左相府,再对待这个左相父亲,她还真不知道。
田雨默在屋里呆了会,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也担心左相夫人一会也杀将过来,那两人对上,谁能争得了那两人,就不一定了。
左相父亲的老乡也太能说了点,她正经到这有一会时间了,这人怎么还不出来,心晨像着火一样火急火燎的,她这一着急,就又开门出去了。
这次她赶得巧,她这面刚出来,就见一位年轻品貌端正的年青男子先行从左相书房里出来,后面紧跟着一位年纪稍大些的老者和左相父亲。
几人正和田雨默打个照面。
左相父亲轻哼了声“你怎么来了?”
田雨默赶忙低头“有事要找父亲商量”
两人话说到这,就见旁边那位老者道:
“相爷?这位是您的那个女儿?”
左相扯了下嘴笑,似笑非笑地道了声“她是明阳所生的那丫头?”
“哦,我说怎么长得这样相像,还真岁月不饶人那”
左相客气地道“你家的关贤侄也是不错的,只几年不见,就成了个壮年男子”
老者被说得一痛高兴,哈哈地大笑几声,这才迈步走了。
田雨默一直眼关鼻,鼻观心的站在一边,她没抬头看任何人,也没和任何人打招乎,但却仍感到那个年轻男子落在脸上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