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在上面听了会才知道薛夫人嘴里的竹儿说的就是思竹。
看来这孩子没把名字给改过来她有些感动,想不到思竹虽看着有些傲气,内里却是个念旧又知道感恩的一个人。
这样的人才能守住心中的底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该不会被薛大夫人给带坏了的。
田雨默听这位夫人话音刚落,就听一边坐着的薛云道:
“母亲近来我也没有什么事,要不就和竹弟一起去看看府中的产业吧!我怕他年纪小还是突然回家,万一弄不明白,我怎么也可搭把手”
薛夫人听了这话意味深长地笑笑道:
“本来这事也是你和竹儿的责任,但因现在你有了职位在身,就不好再涉及到府中的产业了,万一那天母亲再托人把你往上提拔一二,那这面就成了你的负担,会影响你的仕途的迁升,所以你只好好的,把现在的主簿之位做好了,别让级挑出什么毛病就成,这样也不会愧对你大哥当初把职位让给了你做。”
薛云听了这话那敢再反驳一句,自己现在这个职位是怎么来的他很清楚,赶忙笑着点头道:“是”
薛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面说完那面就对思竹道:
“自明天开始,竹儿就跟着管家去薛府的各处产业看看吧!正好让各掌柜的向你汇报下今年的收益,自下一年开始,这些产业你就接手管理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年纪不小了,也乏了,也想在家好好享享清福,不想再抛头露面的东奔西跑了。”
田雨默在房顶听这人话里意思,倒有些让两兄弟相互对立的味道,一个不让去,一个偏要给,怎么感觉像是两边在挑拨。
思竹在那面想了会才道:“是,大伯母,不过我年纪轻,也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得了”
“有什么胜任不了的,年青人,脑子好使,只要你和管家好好学,就一准能学会”
“是,大伯母”思竹看这位坚持,也就不再拒绝了,毕竟他骨子里也想看看这些产业,不过就是不知这人为何这样突然的好心,这要让他接管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这些只在表面文章,那这人接他和妹妹回来,就不按好心。
思竹在那面坐着左右思虑,头略低着看着前面的大理石地面。
而在那面坐着的薛云听了这话心里虽不舒服,但却没表现出来。
他在那面细观察了下对面的堂弟,他以前也和这人见过面,只不过那时这个小子脾气犟得很,见人也不说话,脸上整天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现在几年不见这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具然会说会笑了。
薛夫人在那面适时地笑着道:
“你们两个都能好好听我说话,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只可惜你大堂哥的腿脚不太方便是,不能走路,要不然也会坐在这里,和你们一起说说话”
这位夫人说完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让人听着心里惋惜不已。
但这话在此时说出来有点不一样的意味了,竟让坐在下首的几人不自然地对看了眼。
薛云怎么也是成天和官员接触,虽看着这人忠厚老实,但实属很会说话,在那面赶忙道:
“母亲不要难过,大哥的病如果再找些名医看看定还会站起来的”
薛夫人听了摇了摇头,自从她儿子摔下了马,就一直没断了找郎中医治,直到现在府内请了不下上百个郎中,药都吃了几箩筐了,他儿子的腿也没见丝毫起色,再在她已不报任何希望了。
想到这苦色一笑地道:“怪我,怪我给大家都弄得伤感了,不提这事也罢,只怪他自己命簿,享不了这等福气”
薛夫人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如果他的儿子要是没有出事,也没有从马上摔下来,他的腿要好好的,那现在整个薛府里就将是她们娘俩的,她有了儿子傍身,也不用再怕那些个族亲过来捣乱,他们要好就对他们好点,不好和他们脱离了关系又何妨。
但现在因为儿子成了腿摔折的残废,事实就来了个大翻转,因为儿子腿不能动,什么也做不了,那些个族亲都合着伙的来欺负她,都想从她们薛府弄点好处回去。
所以她才不得不想办法,把这些个和她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孩子费劲的拉拢到身边,哄着捧着让其帮助自己。
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也不敢向外人说,今天是她情不自己才说了这么一句,说完马上又后悔地转移话题道:
“对了,云儿,我上次说要给你说一房亲事,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
薛大夫人看薛云吞吐不快,接着道:
“你别看我那侄女人长得不太尽如人意,不过性情却好得很,而且她自从上次来府上见过你一面,就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还老些崔我问问你,我本来可以替你作主,但也想让你说一房自己合意的亲事,所以这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得好,省得到时候夫妻失合,到时再埋怨于我”
田雨默在房顶上听着这话,寻思这位夫人倒真会算计,现在就要往薛云身边塞人,可见这人别让的心思有点昭然若揭了。
薛云听了这话眼光闪了几闪,本来他对这个嫡母还算能过得去,但自从生母死了以后,这人就竟可能的想要控制于他。
本来他很听话的,但现在这个嫡母一现的相逼,让他有些反感。
此时不但要往他身边塞人不说,还把这个失散多年的堂兄弄了回来,说白了这个嫡母就是怕他一个人把持偌大的家业不放心罢了。
想到这他笑了笑道:“母亲太过着急,孩儿还没有成亲的心思,想再过几年等大哥的腿好了,想把这个职位还他,那时儿子再考虑自己亲事不迟。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得先立业再成家,我的那些个同僚都还没有说亲,孩儿要现要说了这样早的亲事,还真怕他们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