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拉起黄素馨的手,满脸的关切:“素馨,以后可不要乱跑,这一次要不是小疯子早有防范,你现在说不上会成为人家的压寨夫人。”
兰苑雨叹口气:“压寨夫人是梦想的结局。”
几个人情绪都有点低落,不错,以黄素馨的身份,被绑架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灭口,那些人妄图绑架黄素馨,唯一的目的就是钱财,只要达到了目的,黄素馨也就沒有了存在的价值。
黄素馨轻咬薄唇:“小疯子,我我支持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那些人这一次的目的是我,下一次说不上是哪一个姐妹,或者是哪一个孩子,一次就要打痛,打的让所有人都看到,触犯的下场,就是家破人亡。”
黄素馨一向是最温和的女人,选择慈善作为自己的事业就知道,不是被激怒到一定程度,这个被称为活菩萨的小女人,怎么可能想到这样极端的手段。
刘枫微微一笑:“这些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有我在,谁想算计我的亲人,就要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1998年秋天到冬天,燕京城的世家似乎感觉到了严寒的味道,十三个世家先后灰飞烟灭,每一个世家的经历都不同,相同的是,几乎沒有任何强势的势力留存。
一位部长被爆出抛弃外室,杀人灭口的丑闻,居然证据确凿,司法机关“被迫”介入这个意外的案件,随着家族最顶级的后台谢幕,家族的一切都成为他人面前的美食,转瞬间被吃的渣子都沒剩。
一个外省省长,家族被爆出贪人财产的丑闻,就像当初游方冰贪占那个古砖瓦厂,只不过这家做的更毒辣,被贪墨的家族族长死于监狱,家中几名美女,成了他人怀中的宠姬。
随后,这位省长锒铛入狱,一切恍若轮回,省长莫名其妙的在狱中“突发疾病”死亡,沒过一个月,省长的家族不复存在,全部家财被人瓜分一空。
······燕京城上演的一幕幕悲喜剧,似乎和大风集团沒有一分钱的关系,只是这十三个世家有一个共同点,夏天的时候,这些世家都曾经对大风会所下过手。
很多内幕还是在这些世家烟消云散之后,暴露出來的,所有可以接触这个机密的人,都清楚一件事,这个世界上从來就沒有无巧不成书的事情。
如果说一个招惹上大风集团的世家出事,这是百分之一的概率,那么第二家第三家出事,就不是概率相加,而是相乘,百分之一的十三次方是多低的概率。
丁书记直接给刘枫打电话:“刘枫同志,大风会所以后的安全保障,将会有中警内卫负责。”
刘枫轻叹一声,这些老人沒有一个是可以糊弄的:“这怎么使得,大风会所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会所,这样做实在是太谮越了,以后我可是要惹上麻烦的。”
“你放心。”丁书记笃定的说,“毕竟有几位老领导都是住在大风会所,以后大风会所里面的人任何安全保障,都由警卫团负责,至于说影响的问題,那就把大风会所改个名字,改成大风疗养会所好了。”
看出來了,丁书记是势在必得,他刘枫根本就沒有反驳的余地:“成,就按照您说的办。”
那边幽幽一叹:“燕京城似乎是多事之秋哇。”
刘枫的声音有点冷:“丁叔叔,大风集团这块肥肉,似乎太美味了。”
“贪念是杜绝不了的。”
刘枫感叹道:“是啊,也许认识到代价是不可承受之重的时候,也就沒有人那么白痴了,我可沒听说,有人去国家银行金库挖墙脚。”
丁书记笑骂道:“这都哪跟哪,沒事赶紧滚回珠江市去,这边的事情交给秦曜,我会帮你盯着。”
这是在逐客了,刘枫知道,越是做的干净利落,就越是有问題,别看那些世家的落败看不出和大风集团有一毛钱的关系,他甚至都沒有动用国内任何一个人际关系。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花钱办事,很多时候会比有权要方便,可是那些大佬是不会在意什么证据的,只要他们认定,刘枫清楚,这也是丁书记在还上次的人情,让自己远离燕京城这个漩涡。
很多人得知刘枫离京,都是长出一口气,此时大家才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刘某人已经成长为让他们需要忌惮的存在,刘某人的权势,在华夏绝对是不入流的,问題是人家是世界潜藏的大富豪。
秦汉江规规矩矩的坐在秦武对面:“爸爸,刘枫回珠江市了。”
秦武认真的临摹最后一笔,才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汉江,你來看看,老爸的字体和刘枫那个家伙比起來,怎么样。”
“呃,这个。”秦汉江沒敢说,“老爸最近潜心练字,大有更上一层楼的意境。”
“混小子,你是说我和刘枫沒得比么。”秦武笑骂道,“很多东西,学学可以,想要据为己有,首先你要有那个胃口,汉江,这一次干的不错,贪欲是谁也无法避免的,关键是让这贪欲变得理智。”
“那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秦汉江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到半年时间,十几个世家连根拔起,恐怕也只有红色年代的伟人做得到。”
秦武摇摇头:“这个世上,很多人是不能以常理计的,如果不是刘枫心存顾忌,嘿嘿,这一次遭殃的,绝对不只是十几个世家。”
“您是说,他手下留情了。”秦汉江脑子飞快的转动,瞬间很多蜘丝马迹呈现在眼前,“是了,这一次何文似乎也蠢蠢欲动來着,嘿,这个何公子,真是不知死活。”
秦武叹口气:“有几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贪念,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总是喜欢把一切据为己有,这一次如果不是刘枫手下留情,嘿嘿,出现第二个聂九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大少心中一惊,当时不是他沒有贪念,而是想起这几次刘某人的情意沒有下得去手,从秦老延命三个月,到刘枫送來的一个亿“会费”,乃至后來的古砖瓦厂,现在的影视城。
看到这些,秦大少最终沒有选择和大风会所站在对立面,现在看來,不是自己放了大风会所一码,而是躲过了一场灾难,一场足以把家族陷入绝境的灾难。
如今的秦家,已经不复昔曰辉煌,更不可能和高高在上的九常相提并论:“爸爸,刘枫真的有那么大的能量,如果他可以做到这一点,又何必被赶出燕京城。”
秦武眯眼看向面前的书法:“很多时候,避让绝对不是退缩,只是很多人逞匹夫之勇,制一时之气,刘枫此人远不像他表面上那么阳光,还记得萧媚儿出事之后,几个人离奇死亡的事情吗。”
秦汉江点点头:“当时差点闹出外交风波,在高层都把这事当成禁忌,听人说,刘枫把那件事说成是灵异事件。”
“嘿嘿,你信么。”秦武冷笑道,“记住,就算是当面打刘枫的脸,也不要去惹他的家人,那是他的逆鳞。”
秦大少一咧嘴:“打他的脸,嘿嘿,说不上谁打谁呢,圈子里谁不知道那家伙功夫一流,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跟在他后边,赚点小钱得嘞。”
何建军异常平静的看着何文:“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老头子似乎发火了,何文心里打个突,他最怕老头子这副样子,这意味着将会有火山要爆发:“呃,爸爸,我不知道您找我來有什么事。”
“是不是觉着自己聪明绝顶。”何建军依旧沒有一丝的表情变化,“是不是觉得你比刘枫还要聪明一百倍,是不是觉得我老了,很多事已经沒办法掌控了。”
何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爸爸,我最近很老实的,沒沒惹事呀,您不信可以去问问妈妈。”
“不错,这段时间你还真的很老实。”何建军从手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啪”的一声甩到何文面前,“看看里面记载的足够详细不,需不需要你这个当事人补充。”
何文诧异的拿起面前的资料,掏出文件袋中的东西,一沓纤毫毕现的照片出现在他眼前,那上面,是他何公子和诸多妇人的艳照,这些是妇人,而不是单纯的小女人。
何文有怪癖,就喜欢和那些有夫之妇搞到一起,更喜欢有背景的妇人,这一沓照片上,年轻的二十几岁,是官宦世家的女儿媳妇,还有四十余岁的,论年纪不比他母亲小多少的,这些纯粹就是世家家主的女人了。
何文脸上豆大的汗珠扑簌簌落下,如果这些东西传出去,不用党纪国法找上门,那些世家足以把何家毁灭几次的,别看他勾搭的有夫之妇都不是顶级世家的女人,可是架不住多呀。
更何况,有这样一个变态的家伙,谁敢保证,这个混帐东西,不会招惹自家女人,这个何大少要款有款儿,要盘有盘儿,要范有范儿,想要勾搭那些寂寞妇人,相当有条件。
何建军面容冷肃,伸手指点文件袋:“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