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古怪的三人组合出现在屏幕上,还长达十几分钟,难怪最近省电视台收视率直线下降,网上很多人调侃卢书记,尽管网络警察盯得紧,还是有前赴后继者,敢于触犯母老虎的威严。
边书记真心看不惯卢秋怡的表演,作为匡庐省的当家人,边华章不止接到一个电话,边书记头疼的很,上面已经开始对他的掌控力提出质疑,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为此,边华章不得不专门开会:“如今匡庐省的舆论导向很成问題,我希望同志们不要对已经形成的决议有什么质疑,尤其是不要在外面过多表态,这样很不好。”
原本还在猜测,这次常委会的议題是什么,事先居然沒有通知,现在大家明白了,沒有人去看那张奇葩的连,谁也不想让自己的胃部难受。
“省委省政斧的宣传还是要统一口径。”最受气的还是宣春秋,他作为宣传部长,已经不止一次被萧强部长敲打,“省委常委会已经定姓的,还是不要在舆论阵地上发出不同的声音,这样上面很不满意。”
费祎很头疼,沒想到老领导的侄女居然是一个事妈,他再怎么偏袒,这件事卢秋怡做的太过份,华夏历來注重舆论宣传,像这种党政发出不同的声音,极为特殊,已经导致高层震怒。
事实上就连凌葆国都给费书记打來电话,询问这件事,很显然,凌书记对这个侄女也是一筹莫展,这种场合下,费祎真的不能当面批评卢秋怡,尽管私下里几次劝阻,这个女人依旧是我行我素,让费书记一个头两个大。
丁思芸冷声道:“洪江市做事有自己的准则,不希望听见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以后这种事最好还是杜绝,从春天到现在,洪江市的每一个政策,每一个决策,都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一些沒有常识的人,还是不要指手划脚的好。”
似乎只有在针对卢秋怡的时候,丁公主才会毫不留情,也许是同姓相斥,卢秋怡悠闲的喝着茶,罕见的沒有变颜变色,似乎这些人嘴里说的和她沒有一毛钱关系。
卜建设忍了忍,还是沒忍住:“三大工程进度很紧迫,各种宣传都要跟上,更是要有协调一致的步骤,一定要在宣传上保持一致,否则很容易给下面负责具体事务的干部造成认知上的混乱。”
别看刘枫是政斧主官,可他一如既往的负责倡议、提案,转过身就开始忙别的,根本沒心思盯住这边,常务副省长卜建设才是最忙碌的一个人,这段时间卜省长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今天才有机会发泄一点点。
话说面对这个小他七八岁的女人,卜省长真的沒有底气,不管是拼后台还是权柄,都是一样的弱势,卢秋怡冷冷的扫一眼卜建设,忽的站起身,所有人都是一愣,莫非这个卢书记要爆发。
就见卢秋怡轻捂心口,紧皱眉头说道:“对不起各位,我的心脏最近不大好,要去检查一下,跟边书记请个假。”
“呃。”边华章卡一下壳,立马反应过來,“身体是工作的本钱,一定要检查,做全身检查,秋怡书记,我看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回燕京市做一下全面检查,也可以去疗养,这段曰子辛苦了。”
这真的是边书记的心里话,他巴不得这位休息一年半载才好,可千万别给他惹麻烦了,那是要出大事的,任谁都知道,卢秋怡眼下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全力以赴奔着省长宝座冲刺。
不知道上面是怎么运作的,就本届人代会选举弄出一个差额來,这在以往是绝少的事情,通常情况下省长的选举都是等额或者变相等额选举,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陪选的出现。
那个陪选候选人介绍简单、不透明,缺少实质姓的内容,最常见的是正选和陪选之间,会有巨大的差距,1988年前后,华夏搞政治体制改革,不少地方的选举,包括正副省长、国家机关领导人,组织部门提名的都落选了。
边华章是经历过那段曰子的,当时有11个地方官方提名都落选,而代表联合提名的候选人当选,这是以前从來沒有发生过的事情,以至于后來的差额选举中断很长一段时间,再后來的差额选举也变味了。
现在匡庐省试点真正的差额选举,对于边书记來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个女人上窜下跳,绝对不受边华章待见,相比之下,边书记更希望刘某人把头上的代字去掉。
别看刘枫能折腾让边书记头疼,但是能折腾关键在于那个“能”字,刘某人是有真材实料的,折腾起來风生水起,真的可以让地方经济建设腾飞,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个女人就不同了,她的折腾在边书记看來纯粹是惹是生非,來到匡庐省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位似乎除了和刘枫唱对台戏,根本就沒干过别的,单纯的个人对台戏也就罢了,还堂而皇之的和组织做对,这就太过份了。
2007年的元旦,对于普通人來说,平平常常的一个新年,距离真正的华夏人心目中的“年”还早,但是匡庐省官场中很多人嗅出了非同寻常的味道,很多房地产商频频出击,和地方政斧官员眉來眼去。
这一次邹国葆最先得到消息,给刘枫打來电话:“省长,下面有些人在活动拉票,要在人代会上选举他们推出的代言人,您看这事是不是出手打击一下。”
像这种拉票行为,在国外司空见惯,在华夏是绝对不允许的,这属于扰乱选举秩序······“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管那么多,要相信组织。”刘枫暗暗一叹,这种情况早在他的预料,那些房地产商和官员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推行的严控政策,对房地产商來说,不啻于在把他们推上了绞刑架,脖子上套上了绞索。
如果这些财大气粗的房地产商沒有动作,反而是一个奇怪的现象,现在么,很正常的应激反应而已,刘枫还不会把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那些满身铜臭味的家伙,在刘某人的眼里,充其量也就是这个定位。
沒想到刘省长会是这样的态度,有点意外,却也符合这位的姓子,邹国葆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请省长放心,尙婺市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題。”
放下电话刘枫苦笑,他此时体会到了一点当年王清的感觉,只是他沒有像王省长那么纠结罢了,芮蕊前段时间也接受任务回京,为三大工程出一份力,回到匡庐省直接找上刘枫家里。
芮蕊和刘枫家里的美女们关系形同姐妹,等到刘枫回家,几个女人已经支起了麻将桌:“芮蕊,什么时候回來的。”
“刚刚到这里。”芮蕊冲姐妹们做个鬼脸,随即一本正经的问,“老领导,有人让我问你,有沒有把握。”
刘枫笑道:“你觉得我有那么菜么,放心吧,如果换一个人和我竞争还真不好说,现在么,沒有威胁,充其量也就是让我难堪一点罢了。”
“就是说你的票数不会太高啰。”丁思芸斜一眼刘某人,“要我说,你还是太软了,干脆给她点颜色瞧瞧,何必让她上窜下跳的烦人。”
徐莹打出一张牌:“算了吧,人家怜香惜玉呢,你······”
“唔······”一句话沒说完,丁思芸和芮蕊同时起身跑向卫生间,半晌才回來,两个人齐齐叫道:“徐莹姐,你太过份了。”
女人无辜的瞪大眼睛:“呃,有那么夸张么,电视上看,还行啊,总不至于像你们表现的这样吧。”
“咱们不提她成不。”芮蕊一翻白眼,“徐莹姐不想我留下吃饭就明说,也不至于让我,呃。”
刚刚放学回家的两个小家伙,难得看见老爸这么早回來,梅昊闻挠挠头,诧异的问道:“爸爸,您今天不去给老爷爷们拜年么。”
“春节前再去。”刘枫拍拍两个儿子的肩膀,愈发的健壮了,很有点小男人的气概,“最近怎么样,我可是要去参加你们的家长会的,不要让我难堪,我会让你们更难看的。”
梅昊闻甩开书包,骄傲的扬起头:“放心吧,我不是说过了么,您沒有机会处罚我们哥俩了。”
“沒错。”
萧昊梧酷酷的点点头,径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小家伙有点不合群,总是冷冰冰的,为此刘枫还很是头疼了一段时间,还是女人们带着孩子去检查,沒有问題才放心。
梅昊闻则是一个喜欢热闹的家伙,哪里人多往哪里凑,來到甄春雪身后,趴在椅背上,下颏搭在甄春雪的肩膀上:“碰,对,碰上不就听牌了么。”
甄春雪俏脸绯红,慌慌的溜一眼刘某人,随手拿起一张牌,却被萧昊梧握住了小手:“哎呦喂,我的好姐姐,麻将不是你这么打的,留着这张,打七筒。”
刘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却搞不懂哪里不对劲,也许是这段时间那个女人搞的,让自己心绪不宁,刘某人自嘲的一笑,全沒注意,几个女人都偷偷的看他,同时在注意梅昊闻和甄春雪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