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看着我,“你认识我?”我一拍他的肩膀,“怎么?王警官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王辉楞了一下,“王警官?我这才刚考上警校,怎么就是警官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是二十三年前了,“忘了,忘了,你说世界怎么这么小,在这趟火车能遇到你。”
王辉一头雾水,田甜也一头雾水,“天羽,你认识他?”
我趴在田甜耳边,“这个人二十三年后是个警察,很厉害的警察,我们那会儿认识。”田甜哦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王辉。王辉被看毛了,“你俩盯着我看什么?”
这时,推盒饭的过来了。田甜拉了拉我的胳膊,“天羽,我饿了。”
我要了三份盒饭,我和田甜一人一份,把另一份给了王辉。王辉推脱了,“无功不受禄,再说咱们又不熟。”说完这话,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出卖了他,我把盒饭放到他面前,“吃吧!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看你就是个穷学生,家里为了让你上学不容易吧?别抹不开面子,面子值几个钱?等你以后有了,再请我不就行了,放心,咱俩有的是机会打交道。”王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饭盒,菜很少,米很硬,但他吃的很香。
吃过盒饭,田甜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王辉一个人在那里抱着一本旧书,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一阵笑声,然后赶紧抬起头看看四周,发现我在看他,就赶紧把头低下。
此时,列车开始减速,到了一个站点,陆续有人下车,王辉看了看车窗外,对我说:“大哥,你能帮我看一下行李吗?我下车买点东西。”我点了一下头,王辉起身出去了。直到列车重新发车,王辉都没有再出现过。我把田甜叫醒,起身从对面把王辉的书包拿了过来。田甜拽了拽我的衣袖,“这样不好吧?”
我说没事,打开拉链,里面只有两身换洗衣服,和那本旧书,我把旧书给了田甜,“你帮我看看这书上是什么内容。”田甜接过书,看了看封面,又打开里面翻了翻,“这就是一本普通的编年记。”我问田甜什么事编年记,她告诉我就是历史书,讲的是古时候发生过的一些大事。
我好奇的看着手中的书,看历史书,能笑出声?有什么好笑的?田甜把书从我手里夺了过去,塞进了王辉的包里,“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我嗯了一声,看着田甜拿着手机,给我和她自拍。
到了晚上,列车在l市的北站停了,我和田甜拿着行李还有王辉的书包下了车。出了车站,一群大妈拿着小牌子冲了过来,“小伙子住店吗?干净便宜。”
田甜可能没见过这阵势,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穿过热情的大妈,又迎来了热情的大叔,“坐车吗?这个点不好打车,坐我的车吧!给你算便宜的。”田甜赶忙说不了,不了。走出火车站的地界,田甜问我,接下来去哪?我看了看四周,发现一栋熟悉的建筑物。我指着那栋楼,“今晚先去那儿休息,等明天咱们在从长计议。”
那栋楼就是我当处当网红的时候,公司给我租下的酒店。我带着田甜来到了前台,“你好,开两个房间。”服务员说:“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我们酒店有重要活动,不对外营业。”田甜拉着我要走,我刚走两步,转身对酒店前台说:“我是灵虚道长的朋友,他说提他就行。”服务员点了点头,“既然您是灵虚道长的朋友,可以入住,但是只有一个单人间了。”我看了一眼田甜,田甜已经到了大门口,我对前台说:“单人间就单人间吧!”
前台给了我房卡,没有收我押金。我带着田甜上了电梯,田甜好奇的问我,“你刚才和她说什么了?她就免费让你住了?”我说我认识他们酒店的老板,田甜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进了房间,田甜一下子栽倒在床上,然后被床垫弹了起来,“好软的床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睡这种床。”虽然房间是单间,但这张床已经比普通的单人床宽了很多了。
“你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我打开电视对田甜说,田甜红着脸看着我,“那你呢?”我指了指电视,“我看电视就好,你快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办。”田甜红着脸脱了鞋和袜子,衣服也没脱,裹在了被子里。
“喂!”
我转头看向田甜,“怎么了?”田甜红着脸说:“我口渴了。”
我起身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她抓住我拿矿泉水的那个手腕,猛的一拉,我原地不动,田甜直接拉了起来,“你个榆木脑袋怎么这么有力气?”
我挠了挠头,“那我应该怎么办?”
田甜夺过矿泉水,“我拉你,你应该重心不稳,倒在我身上。”
“为什么?”
田甜直接把矿泉水瓶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她哼了一声,躺床上了。女生真是奇怪的生物。
晚上,有人敲我的房门。我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田甜,我走到门口,问了一句什么人?对方还是继续敲门,很有节奏。
我打开门,居然是灵虚道人。对方一见我,“请问这位道友,为何谎称是本道的朋友。”我笑着对他说:“现在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是从二十多年后回来的。”灵虚道人舔了舔嘴唇,“二十多年后?你确定你这句话里没有语病吗?”我一愣,什么病?谁病了?
“我没得病,我的意思是,我认识你,咱俩是在二十多年后才认识。”
灵虚道人紧握拂尘,“你说你认识我,可有证据?”我想了想,“证据,你的那几个师兄我都认识,只是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灵虚哼了一声,“我的师兄名满天下,你就是知道叫什么也不奇怪,更何况你还不知道。”我又想了想,“那你那个炼妖壶算不算?”
灵虚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炼妖壶的?”我不止知道,我还把里面东西都喝了,但我没和现在的灵虚说。
“炼妖壶确实是本门至宝,外人根本不知道,但那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宝贝,不是我的。”我说二十年内,肯定传给你,不信咱俩打个赌。灵虚一听,“赌什么?”我想了想,“我现在还没想好,如果二十年内,你师父给了你炼妖壶,你得答应帮我做一件事。”灵虚想了想,“只要不伤天害理,没有问题。要是没给我,又怎么算。”我大手一挥,“全凭你发落。”灵虚说那咱俩一言为定,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回到房间,田甜已经醒了,“原来你不认识那个道长啊!”我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田甜把一个玉佩拿了出来,“刚才你在前台的时候,那个道长给我的,说和你认识,这个可以救你一命。”我接过玉佩,玉佩突然发出一道绿色光芒,顺着我的两个鼻孔钻进了我的身体内。
田甜惊讶的叫了出来,玉佩完全消失的时候,一道记忆刻在了我的脑海。
灵虚看着我对我说:“张天羽,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的,没想到在这条时间线找到你了。当你看到我的时候,说明我也找到你了,你一定要小心,有人要对你不利,所以那个人才把你送到过去,你一定不要做任何改变这个世界的事情,否则你可能就回不到现在的这个世界了。”我看着田甜,“给你玉佩的人还说什么了?”田甜摇了摇头,“没有了,他只给了个玉佩,说让我给你,就消失不见了。”
我坐在床上,思考着他说这些的含义,有人要对我不利,会是谁?还有一伙儿人要帮我,又会是谁?田甜此时从后面楼住了我的脖子,“怎么了?想什么呢?”灵虚说不能改变现在这个世界的事情,那怎么算改变了,怎么算没有改变?既然他能把玉佩给田甜,说明我和田甜在一起没有改变未来。可怎么就算改变了?一点提示也没有,就算改变了,能怎么样?会变得更好,还是更糟糕?
田甜摇着我,“说话,快说话!”我转身看向她,“说什么?”田甜眨着大眼睛,“那就夸我。”我说她温柔贤惠,美丽大方,清纯可爱,她抱着我,吻上了我的嘴唇。
第二天,田甜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更加明媚动人,褪去了一丝可爱,更多了一份成熟。她抱着我的胳膊,“只要你在一天,你就得对我好一天。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不许惹我生气,要让我每天开开心心的。如果你回到未来了,也要立马来找我。”我问她如果我回去了,我去哪找你?
田甜想了想,“那我们买一栋房子吧!那样你不就能找到回家的地方了。”我同意了,田甜拿出手机,“我在网上看了,今天l市正好有一处房地产开盘,我们过去看看吧!”
我俩打了个车来到了售楼处,人不是很多,售楼小姐一看我俩就迎了过来,“二位过来看房?”田甜点了点头,“请问之前来过吗?”我说没有,售楼小姐面带微笑的对我俩说:“那么我先来给二位介绍介绍我们这处楼盘的地理位置。”说了一大通,最后说到价格上,我知道为啥人少了,太贵。
田甜拉着我的胳膊小声问我,“这个房子这么贵,在我们那儿都能盖三层高的小洋楼了。你是从未来回来的,你说说,该不该买。”我以前也没关注过房价,但我记得保安聊天的时候都说学校占用他们的地赔了一大笔钱,郊区还那么多,市区拆迁肯定更贵。
“买,小户型的来三套,全款。”
我把银行卡直接拍到柜台,田甜赶紧拉住我的手,“你疯了,那可是你全部的钱,用来买期房?万一盖不起来成烂尾楼怎么办?”
售楼小姐说:“这个您绝对放心,我们公司在全世界也是很有名的房地产公司,信誉绝对有保障。请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我对田甜说:“你掏吧!我也没有。”田甜把身份证递给了售楼小姐,“太贵了,一下买三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一套住,另外两套可以出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