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云在蓝姨的照顾下恢复得很快,梅子和出出每日除了到山上去采些新鲜甜美的果子之外,就是陪在拿云的身边和他有说有笑,拿云也将自己在灵界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她们。?八一中?文?网?这样,又是十来日过去,拿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
这一日,拿云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他想早日去奔火大6,早日打听到邪罗魔神的消息,然后将父母救出来。只要父母一日还在邪罗魔头的手中,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蓝姨理解拿云的心情,答应和他一去奔火大6,但要先和罗布还有杨晓飞会合,他们现估计还在玄炎上仙那边。
由于这一去甚为凶险,拿云决定只带走银河神驹,而将出出和梅子送到逍遥客栈中。梅子和出出当然都不同意,但是拿云左哄右骗,软硬兼施,才勉强将他们送回了逍遥客栈。而他和蓝姨则御着法宝赶往奔火大6。
临行前,拿云见蓝姨有点惆怅,他晓得蓝姨还在挂念着梦傲天和北姬的事,因而他问道:“蓝姨,要不然我们再选择水路,从静水江上过去?”
蓝姨苦笑道:“你这小子!又在嘲笑蓝姨了不是?这次不走水路了,赶路要紧!”
于是,拿云御断水剑,蓝姨御定海神戒,两人紧赶慢赶,很快地来到了奔火城的郊外。他们徐徐落下,然后徒步进了了奔火城。
这次进奔火城,拿云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他连静水大6的皇城都没有这么熟。
蓝姨对着拿云道:“我看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休息一下,等天黑后再进皇宫,免得玄炎上仙还有国事在身,不方便。”
拿云赞同,两人就在离奔火皇宫最近的一家客栈中歇了下来。他们在客栈大厅靠近窗户的地方找了一个桌子,点了好酒好菜,边吃边饮。
奇怪的是,这家看似毫不起眼的小客栈,今日竟然也是挤满了吃客和住客,好似在赶赴一个盛大的节日一般;而且从些人的装束看来,大都是武夫装扮,十来个人凑成一堆,看样子来自数个不同的大6。
蓝姨对人界甚为陌生,因而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拿云心中就很纳闷了,是不是奔火王一时兴起,又邀请各大6的火鞠勇士举行大规模的火鞠比赛了?
就在他们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时,忽然听到窗户外的街道上锣鼓震天,他们忍不住好奇,将头探出窗外一看,原来是一队举着奔火旗的奔火侍卫在游街。其中,一个手拿铜锣的奔火卫每敲一下铜锣,就大喊一声:“明姗公主比武招亲,究竟花落谁家,火鞠赛上见分晓……”
蓝姨和拿云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奔火侍卫的叫喊声,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下,拿云无可奈何地干笑了一声,重又坐下下端起酒杯。他在肉身和魂魄复合之后,听蓝姨说起过明姗公主弃他而去的事,因而此时一听到明姗公主的名字时,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沮丧。
蓝姨晓得拿云对明姗公主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真感情,因而也就毫无顾忌地道:“明姗那骚蹄子看来真的是熬不住了,连驸马爷都要找一个强壮的武夫——可是,上次她不是说去哪个城里找她表哥去了吗?”
拿云晓得蓝姨为他抱不平,尽管他们之间除了那一次荒唐的**之交外,再无其它的关系,但是蓝姨还是觉得明姗公主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其实,拿云对于明姗公主毫无半点的怨恨,相反。一直以来,他总是觉得自己亏欠明姗公主太多,这时一听到明姗公主要比武招亲,除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沮丧以外,他心里更多的还是感到宽慰,他也希望明姗公主能够通过比武招亲,真的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人。
蓝姨见拿云默默地喝着酒,有点出神,她笑道:“我说小云,你是不是不舍得明姗公主啊,如果不舍得的话,那蓝姨替你报名去参加那什么什么火鞠比赛,就凭你的本事,奔火大6就是派出十万大军我想也拦不住你,呵呵。”
拿云尴尬地道:“蓝姨,你就不要再取笑小云了。你也知道我的心里只有罗曼曼一个人,况且我们这次来奔火大6除了要将我爹爹和娘救出来之外,还要帮灵帝和狱灵王将那十二只黑暗凶灵找回来,哪里还有时间去参加什么无聊的比武招亲?”
蓝姨笑笑,也不再说什么。
随着天色渐黑,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多,而且看起来大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火鞠比赛的火鞠手,但是拿云越看就越为明姗公主担心,因为火鞠是一项极为危险的比赛,那些长期进行火鞠比赛的人大部分都被火球破过相,拿云担心如果哪个破过相的火鞠手当了驸马爷,那明姗公主可就惨了。
就在店小二过来为他们添茶水的时候,拿云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哥,这些勇士们都是来参加明姗公主比武招亲的吧?”
店小二应道:“这位客官说得没错,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冲着明姗公主来的,您想啊,别说明姗是公主了,就凭她那般妖娆美丽的长相,那惹火的身材,哪个火鞠手不想来碰碰好运气哪?要不是我不会打火球,我也早就报名参加了!”
拿云见店小二说到明姗公主时,眼神色迷迷的,差点连口水都流下来了,不禁有点恼怒,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惹事为好,再说了,谁叫明姗公主总是那副风骚的样子?他问道:“也不晓得比武招亲是哪一天?”
店小二又应道:“你没看到这客栈都快挤破了吗?三日,再过三日就开始了,这位客官——”他看了看坐在拿云对面的蓝姨,悄悄地伏在拿云的耳边道:“嘿嘿,到时候我们就是不参加比赛,也要去看看解解馋哦!”
拿云很是恼怒,待那店小二哼着十八摸的小曲儿朝着柜台走去时,他暗中朝他掷去一个定身咒,害得那客栈掌柜的一直喊,就是喊不动,生气地过去给了店小儿几个巴掌,打得拿云是暗叫痛快。
蓝姨笑笑,少年的心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说不爱,却还无端地生闷气。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蓝姨对拿云道:“这时玄炎上仙应当已经回到府中,我们可以进宫了。”
拿云饮尽杯中最后一滴酒,结了帐,和蓝姨漫步到宫墙之外,趁四周没人的时候,双双化光进到了宫中。
奔火皇宫几乎还是和数年前一样,基本上没有变,连那些树啊花的都还是从前那几样。
拿云带着蓝姨很快地摸到了玄炎上仙的府门前。玄炎上仙的住处不大,而且很简朴,几乎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连门前都没有侍卫站岗。他们刚想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玄炎上仙熟悉的一声大喝:“来了就推门进来吧,还敲门作甚?”
拿云低声道:“估计是玄炎老儿从玄火镜中看见了我们。”说完,他和蓝姨就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一直进了中堂。
果不其然,中堂里,玄炎老儿的面前摆着那明晃晃的玄火镜,而他的手中正端着一杯香茗,悠然而饮。
拿云和蓝姨客气地行了礼,玄炎却视而不见,仍旧自顾自地喝着茶。
“呵呵,玄炎上仙可真是悠闲哪,住在这等清幽的地方,一个人一杯茶,悠然自得,真是神仙也自叹不如啊!”拿云晓是玄炎上仙对自己吸走他的内丹还是心有芥蒂,因而一开口就说了几句好话。
“悠闲个屁!要不是你小子把我内丹吸走了,老夫的日子比这更悠闲,更自得其乐!还有啊,‘神仙也自叹不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讽刺老夫失去了内丹就是不神仙了?”玄炎说着,赤红的头根根竖起,那样子端的是又沮丧又生气。
拿云没想到玄炎上仙的马屁这么难拍,本来想哄他高兴,却拍了满手的马屎。蓝姨慌忙接着道:“上仙息怒,上仙息怒!小云是因为心怀愧疚才语无伦次的,绝对不是在讽刺您,您老千万不要误解了。”
听了蓝姨的话,玄炎上仙的脸色才有所缓和,他缓缓道:“不说这些心烦的事了,其实老夫在奔火皇宫内已经等你们很久了,罗布和杨晓飞早就来找老夫,将仙界的命令传达了,而且他们也讲到拿云父母的事。”
“那罗布和杨晓飞他们在哪?”蓝姨问道。
玄炎上仙道:“他们和一些修真的道友们最近去无名火窟了,因为据老夫调查所知,邪罗魔神被那神秘之人救走之后,很快就治好了伤,而且他已经将老窝迁到了静水大6,但是无名火窟中还驻守着一些魔界的残众,因而罗布和杨晓飞他们就自告奋勇前去将那些魔界残众铲除。”
“哦?”拿云在静水皇宫里与王小摇之间所生的一幕幕,心想邪罗魔头真的是将魔爪伸到了自己的国家静水大6,他的心不由得揪紧起来。
“现在小摇已经完全被邪罗魔神给控制住了,费尽心机地到处为邪罗魔头网罗人手,收集资源。”玄炎上仙抚着火红色的胡须道。
“那静水王宇歌难道一点都不管吗?”拿云疑惑地问道。
“呵呵,你说一个人界的王能对付得了魔界的王吗?”玄炎上仙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