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火光冲天,城头上,锣声不断。≥,
裴元绍率领着五十的警卫营将士,黑巾蒙面,手持刀枪弓弩,也冲上了城头。
只见城头上此时的巨鹿兵,二十余人手持戈矛,弓箭,列开阵势等待着。
裴元绍带领着五十警卫营,拉弓上弦,对准了眼前的二十余人。
巨鹿兵中为首的中年男子,对着裴元绍等人道:“好汉切勿动手,难道好汉就没有看出,我将所有的兄弟召上城头,不就是为了好汉方便出城吗?”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裴元绍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朝廷追究责任吗?”
中年男子苦笑道:“追究责任,如今连太守都不知去向,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死太监,谁不痛恨?只是没人敢去做罢了,今日你们能够为民除害,只是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罢了,你们只管出城,我会将责任推到土匪身上。”
裴元绍有些不解的问道:“就这些?”
中年男子答道:“实不相瞒,既然能在太守府,神不知鬼不觉地放火,你们也绝非泛泛之辈,我可不想这二十多个兄弟为了那帮死太监送了性命。”
裴元绍一听道:“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万一我们出城之时,你开弓放箭,那我们岂不是死伤惨重。”
中年男子一听,对着裴元绍等人道:“我们将兵器丢下城,你们只管出城,之后我们假装追赶,你看可否?”
而这时,裴元绍也远远的看见,几十个警卫营士卒,向着城口冲来。
而中年男子,看到城中冲过来的数十黑衣人,就知道他们是一伙儿,不做任何犹豫,对着手下的士兵道:“兄弟们,咱们没必要为那种残害百姓祸国殃民的太监搭上性命,现在都听我的,将兵器丢入城下。”
听到中年人的命令,二十余人互相东张西望,看了老半天,才都纷纷将兵器丢入了城下。
裴元绍见众人已没有兵器在手,也没有做出过多的为难,对着手下的将士一挥手,五十多人纷纷下了城头。
刚走下城头,裴元绍就看到了已经重伤的周仓,连忙上前扶住住他们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周黑子你没事儿吧!”
周仓有些虚弱的苦笑道:“我老周命硬着呢!赶紧开城我们速速出城,有什么我们出城再说吧!”
裴元绍一听,对着手下将士道:“速速开城。”
随着数十人的上前,城门“吱呀呀”一声缓缓打开。
百十人,纷纷出城而去。
雁门
次日,天刚放亮,随着旭日东升,校场中已经集结了数万的将士。
刀枪林立,旌旗招展,盔明甲亮,战马嘶鸣,数万将士手握兵器笔直地站立于校场之上。
李阳站在高台之上,身后一杆大旗,红色的绸子面,绣着黄色的边,上书:雁门太守,朔方太守,云中太守,镇北将军,平贼将军,雁门侯,文侯飞将军,中间斗大的一个“李”字,在阳光下迎风招展。
此时的李阳,身穿锁子连环黄金甲,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红色的战袍披风,腰扎大带,脚蹬步云履,手持闪着寒光的盘龙亮银枪,威风凛凛的正义高台之上。
李阳抬手,用手中的盘龙亮银枪向天一指道:“兄弟们,有人要抢你们的粮食,劫掠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说该怎么办?”
“杀杀杀”
喊杀声,顿时响彻整个校场。
李阳伸手压了压,对着校场上的将士道:“如今鲜卑轲比能,率领铁骑30万,已经开拔,此次我将带你们,驻守黄河岸边,阻敌于黄河对岸,保卫家园保卫你们的妻儿老小,要是有怕死的,现在就给我滚,免得见到鲜卑人的时候,都给我掉链子。”
“保卫家园,保卫家园……”
“出发”
随着李阳的一声令下,三万余人的雁门骑兵,浩浩荡荡开出了雁门,马蹄声,战马嘶鸣声,马挂銮铃之声,响彻数里之遥,大军向着黄河岸边而去!
幽州,刺史府
三日后, 一个探马回报,“禀报将军,雁门太守李阳,率军驻扎于黄河沿岸。”
公孙瓒一听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他居然屯兵黄河对岸,莫不是要与鲜卑人决一死战?”
而刘备一听心道:“虽说李阳此人可恨,但人家不知道比公孙将军强出多少倍?首先人家的举动,在战略上就已经占了优势,很有可能会将鲜卑骑兵,逼到幽州来,看来公孙将军有麻烦了。”
这时公孙瓒继续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鲜卑人到了什么地方?”
探马一听,继续回答道:“看不清有多少人,营寨绵延数里之遥,帐篷数不胜数,光是炉灶就有数万。鲜卑人己不到百里,估计最多后日就能抵达幽州并州。”
刘备和公孙瓒一听探马的话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公孙瓒对着众人道:“李阳麾下,步兵骑兵加起来,也就三十万,根据探马得知,按照帐篷炉灶怕也是数十万人之用,难道他将三郡的所有兵马都屯于黄河边,他就不怕并州刺史丁原趁着他防守薄弱,给予他致命一击吗?”
刘备听到这儿问探马道:“随军将领都是谁?”
探马一听道:“都是何人,小人未曾进军营,未看清楚,这是营中有,李字大旗,典字大旗,严字大旗等”
刘备一听追问道:“可曾见到赵字大旗,太史大旗?”
探马士卒,沉思一会儿,对着刘备道:“小人观察许久未曾见这两个旗号。”
听到这儿刘备坦然一笑道:“公孙将军,备料定李阳屯黄河岸边的兵马,绝对没有那么多,连赵云太史慈这两个得力战将,都未曾随军出征,数十万人联营,不过是李阳的疑兵之计罢了。”
听到这公孙瓒道:“玄德,如果那李阳的疑兵之计管用,将鲜卑人全部堵到幽州该怎么办?以我们如今的实力,根本难以抵抗三十万的鲜卑铁骑。”
刘备摇摇头道:“将军无需担心,我们兄弟三人会全力相助将军守城,以我对李阳的了解,若鲜卑人真要到了幽州,他绝不会坐视不理,必要的时候他会给予鲜卑人致命一击,何况就是先被人到了幽州,他也要分出兵马,防止李阳的突然袭击。”
听完刘备的解说,公孙瓒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但还是看起来紧张不已。
刘备看着公孙瓒的表情心道:“如此优柔寡断,你要有李阳一半儿的果断……坚壁清野,没想到,他屯兵黄河岸边,还将所有的百姓撤进城,此人目光长远,将来必是大患,必须得想个办法尽快除掉,只要他存在,我想出头就难。”
抛开各方的心思不提,却说,周仓和裴元绍等人,在离开巨鹿郡之后,见无人追赶行动也就缓慢了下来。
此次袭击太守府,虽说没有人员死亡,但是受伤者,就有二十余人。
裴元绍看着受伤之人心道:“这他娘,你个死太监居然带着这么多高手,偷袭,还能被你们伤了这么多人。”
一辆马车中,周仓浑身,被布条缠的就像一个粽子,躺在马车之中,看着给自己喂药的司马秀兰。
周仓道:“司马姑娘,你无需如此,当时情势危急,司马姑娘的话可以不作数,若是司马姑娘很想做出其他选择,我周仓绝不阻拦。”
司马秀兰听到周仓的话道:“夫君,奴家既然答应嫁予你,自此之后,心中再无他人,夫君就是奴家的一片天。”
听到这儿,周仓也不再言语,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眼眶中泪水来回打转,抓着司马秀兰的手哽咽道:“没想到,我周仓也能娶到一个如此娇滴滴的小娘子,是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司马秀兰一听,扶着有些情绪激动的周仓道:“夫君,奴家能嫁于夫君这样重情重义之人,应该是奴家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到这,两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黄河边,连营中。
李阳在黄河岸边等待数日,终于等到了轲比能,三十余万的铁骑的到来。
浩浩荡荡的骑兵队伍,遮天蔽日,扬起的漫天尘土,如同沙漠里沙尘暴卷起的黄沙一般。
“轰隆隆”
马蹄声响彻天地,大地都是微微一片颤抖,狼皮旌旗蔽日,不用打,光看数十万骑兵的气势,若是有胆小之人,恐怕也会吓出病来。
身在中军的轲比能,接到手下的禀报。
“禀报大单于,黄河对岸,驻扎着大量兵马。”
轲比能一听问道:“是谁的兵马?有多少人?如此大胆敢阻挡我三十万铁骑?”
士兵抱拳道:“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看连营中的帐篷炉灶,怕是有数十万人马。”
轲比能一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领兵之人是谁?居然带着数十万人马,借助黄河天险而守,若真有数十万人马,我们要想渡过黄河,恐怕也会死伤殆尽,若是不劫掠大汉边境,今年族中马匹牛羊死伤惨重,没有劫掠到粮食的话,冬天的时候,不知道会饿死多少族人,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轲比能对着手下的士卒道:“备马,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而此时的李阳,也站在中军帐前,用手中的望远镜遥遥地注视着鲜卑军中的一举一动。
细细望去,只见数十万的鲜卑骑兵之中,立马横枪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鲜卑大单于轲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