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不断的落下,雨幕中,翼州士兵,纷纷注视着战阵之上。
管亥将刀架在铁国梁上,对着淳于琼道:“怎么样,我这个无名小卒这几招还能不能入的了你这正印先锋官的法眼?”
冷嘲热讽的话语,使得淳于琼脸皮发烫,咬咬牙,淳于琼不冷不热道:“你他娘够阴险的,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副将,居然让我放松警惕,今天险些就栽在你手里。”
管亥呵呵笑道:“废话少说,后面招可多着呢!你就慢慢享受吧!”
说完双腿一磕马腹,拖着手中的长刀,向着淳于琼冲了过去。
这一回,淳于琼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怎么说淳于琼也是久经战阵之人,这些年来戎马半生,今天一照面,就让一个无名小卒打得有些摸不到门户,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淳于琼双手握着镔铁长矛,横于马鞍桥之上,目视前方,紧紧盯着管亥的一举一动。
此次的淳于琼,没有主动去攻击,只是双手紧握矛柄,做好了防御准备,对于管亥的招式,内心中他已经产生了恐惧感。
当两人近前之时,管亥一招海底捞月,攻向了淳于琼。
淳于琼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一招怀中抱月,挡住了管亥的长刀。
“当啷啷”
两人兵器相撞之后,管亥双手抬刀,一招乌龙摆尾,向着淳于琼的后腰斩去。
这次淳于琼,可是纯属防备,所以,不是多吃力,一招苏秦背剑,挡住了管亥的一刀。
就这样,双马一错蹬,淳于琼还未曾带住战马之时,管亥高声道:“狗屁的正印先锋官,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屁,连我都抵挡不了,怎么去抵挡,典韦将军,和张辽将军,老子不陪你玩儿了,一会儿我们战场上见。”
说完,紧催战马,带领着二十几个巡逻的士兵,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淳于琼回首望去,心里别提有多气,想要带兵冲杀,自己身为前部正印先锋官,行事也不能如此草率,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淳于琼对着传令兵道:“传令大军,缓缓开拔,在常山郡和安平郡的界河之畔,安营扎寨,等待大军到来。”
“喏”
却说此时的管亥,绝尘而去之后,很快就来到界河畔上的大营之中。
张辽,典韦之所以将大营地扎在界河之畔,不是没有道理,而是为了阻挡袁绍大军前行。
一进大营,管亥就来到张辽和典韦的大帐之中。
看到管亥就像落汤鸡一样的样子,张辽一笑道:“哟,这是怎么了?怎么整成这样?”
管亥一抱拳道:“将军,今日先去巡逻探查敌情,遇到了袁绍的前锋大军,和主将斗了两个回合。”
张辽一听,追问道:“有多少人马?主将是谁?”
管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对着张辽道:“当时距离靠的太近,是猛然间撞到一起,看不清人数有多少人?但是估计不少于一万人,为首的正印先锋官,好像叫什么,淳于琼。”
张辽眉头微微一皱,自言自语道:“淳于琼,怎么是他?”
管亥可不知道淳于琼是谁?当黄巾军的时候虽然淳于琼也参加了平叛黄巾之乱,但那时候淳于琼名声不显,随后投靠李阳之后,一直留在军营中,也没有多少的了解。
可是张辽却不同,这些年,李阳给他讲过天下名将,姓名等等,也是为了让他今后遇到的时候,有所应对。
管亥有些不解的问道:“将军认识他?”
张辽摇摇头道:“认识倒是不怎么认识,只是听大哥说过,淳于琼此人,统兵作战多年,其才能可以与,张颌,徐晃相互所比拟。”
其实说起来,淳于琼也够倒霉的,在官渡之战时,许攸因为家人犯法,背叛袁绍,淳于琼在乌巢,和手下一千多士兵,被曹操的士兵,割去鼻子。
当淳于琼被押到曹操大帐时,曹操是个爱才之人,何况曾经和淳于琼,一起担任过西园八校尉,想要将淳于琼收于麾下。
许攸既然背叛了袁绍,自然就不可能,让淳于琼活着。
所以许攸对着曹操道:“如果淳于琼以后只要拿起镜子一照,看见自己缺少了鼻子,他都会将仇恨记在曹公的身上,这无异于将危险放在身边。”
曹操在三思绪许攸的话之后,将淳于琼处斩。
而这些都不是重中之重,最重要的,是当下如何抵挡袁绍大军,等李阳的援军到来。
一旁的典韦,听闻两人的谈话,咧着大嘴道:“你们也真够麻烦的,要我说,管他是谁,我一戟飞死他就完事。”
张辽笑了笑道:“典将军所言极是,你那总共有八柄小戟,就算一戟能飞死十个,剩下的怎么办?虽然典将军勇武之极,勇冠三军,但是,就算这些人乖乖的伸长了脖子让典将军砍杀,也不知道砍到猴年马月。”
典韦两手一摊道:“我们不是也有几万大军吗?他真要伸长脖子,这么多人砍用不了多会儿。”
“扑哧……”
典韦的话,直接将张辽和管亥二人,给逗乐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来报:“禀报将军,袁绍大军,前部先锋部队,在五里外的界河对岸,开始安营扎寨。”
张辽听完后,一挥手道:“嗯!知道了,告诉兄弟们,密切注视,敌军的一举一动。”
“喏”
典韦听完后一脸兴奋道:“既然他们已经打到家门口了,我看我还是带一支人马出去看看,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
张辽看着典韦激动的情绪,摇摇头,微笑道:“典韦听令,令你率两千人马,前去探探敌军虚实,我们也好做出防范。”
典韦裂开大嘴,对着张辽一抱拳道:“得令”
说完后便离开了大帐,前去召集人马。
阴雨蒙蒙,淅沥沥的小雨依旧下个不停。
淳于琼率领着麾下的士兵,砍伐树木忙碌着安扎营寨。
只见河对岸这马疾驰,数千的骑兵,在河对岸列开阵势。
淳于琼站在河南岸,向着北岸望去,只见数千重骑兵,个个盔明甲亮,士兵和战马,都穿着精良的铠甲。
骑兵的最前面,一个膀大腰圆,身高八尺有余,两道刷子眉斜插于头盔之中,大鼻,大嘴,大脑袋,一脸虬髯,但却是身穿一套精良铠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古之恶来典韦。
淳于琼看了看自己的铠甲,再看了看典韦的铠甲,心里甭提有多难受,自言自语地骂道:“这他娘什么世道?长得这么磕碜?居然有如此精良的铠甲?想我曾经也是身为西园八校尉之一,如今却只混得一身青铜大叶甲,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只见此时的典韦,身背八柄小戟,手持两柄大戟,战马来回踱着步。
典韦抬起手,用手中的大戟,指着河对岸的淳于琼道:“你就是当过什么鸟校尉的淳于琼?”
淳于琼心中甭提有多气了,嘴里喃喃的骂道:“这李阳小白脸,手下都是些什么鸟人,怎么竞是这身装扮,之前那个管亥,只有一把武器,险些没把我脑袋给我削掉一半,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变态,手中拿着两柄大戟不说,身后居然还背着八柄小的,这他娘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淳于琼想到这儿高声道:“不错,我就是淳于琼,既然听过我的威名,赶紧报出你的姓名,脱掉你身上的铠甲,速速下马投降,我便饶你不死。”
典韦一听乐了,咧着大嘴,用他那粗矿的嗓门道:“你他娘算什么东西?有种,和你典大爷大战三百回合。”
淳于琼笑了笑道:“大战三回合就不必了,等我家主公大军一到,定会将尔等杀个片甲不留。”
典韦一笑道:“袁绍更他娘不是个什么东西,在袁绍来之前,你点到也先给你点厉害。”
说完,对着身后一挥手道:“弓箭准备。”
两千名骑兵,听到典韦的话,纷纷从马鞍桥上,摘下弓箭,各个弯弓搭箭。
淳于琼看着典韦下令手下士兵准备放箭,笑着用手一指典韦,对着身后的将士道:“这人可真够蠢的,如今下着雨,弓箭的箭弦一湿,还能放的洞见吗?他有没有带过兵打过仗?”
淳于琼的话,引得身后的士兵哈哈大笑起来。
可往往事情,有时候总会出乎意料之外,打死淳于琼,他也想不到,典韦身后士兵手中的弓箭,箭弦根本不是用动物的筋做成,而是改良过的滑轮组装,钢丝弓弦。
“放”
随着典韦一声令下,身后的两千士兵,纷纷松开弓弦,两千支箭矢呼啸而出,射向了淳于琼的军阵。
“咻咻咻”
一下子,淳于琼身后的士兵,就被弓箭放到了数百个。
看着继续挽弓搭箭的并州士卒,淳于琼立刻下令道:“撤,盾牌手掩护……”
随着淳于琼一声令下,“呼啦”一声,身后的士兵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
不退不行啊!万一哪一支箭矢,落到自己身上的话,那这辈子就玩完了。
眼看着淳于琼,带领着士兵一步步脱离了弓箭的射程,而自己又被界河阻挡,典韦叹息一声,对着身后的士兵道:“这真他娘憋屈,刚开打就溜了,不过瘾,不过瘾,一点儿也不过瘾。”
叫嚣一番之后,典韦便带着士兵回了自己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