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听见消息,也急急忙忙赶过来。
宜修等人看上玄凌来了,宜修连忙让出自己身后主位的位置,自己坐在旁边拿过来的小矮凳上面,昌婕妤和颖容华等人也乖乖坐在下首。
“皇后,你来说。”
“是。”
宜修将她所看到听到的都娓娓道来,不偏谁不向谁,只是在场这些人除了昌婕妤和仰氏等人,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
“昌婕妤,既然你说,你的玉是被颖容华盗去了,可她都不知道那是你的玉,又如何偷盗呢?”
玄凌听完宜修说的,心中自然也明了,给宜修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来说,宜修心中翻了个白眼,合着好人你来做,得罪人的事我来是呗。
“皇上,娘娘,她说她不知道,你们就信了吗,她完全可以明明知道却说不知道啊!”昌婕妤一口咬定这件事就是颖容华做的。
“颖容华自己都有那么多,何必来偷你的。”欣恭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昌婕妤打量着合宫都是傻子呢。
昌婕妤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那颖容华居然有那么多东西,也没算到颖容华压根不知道她握玉而生的事情,可谓功亏一篑,该死。
“行了,今天这事就到这,真相究竟如何,朕想,你们比朕清楚多了,昌婕妤,仰氏,抄写《女训》《女则》百遍,禁足一月;颖容华抄写《宫规》二十遍,禁足半月,皇后以为如何?”玄凌眨眼睛就想好了该如何处置几人。
“皇上公平公正,臣妾信服。”让颖容华抄写《宫规》自是想让她了解宫中诸事,下次别再被人轻易算计了去,至于禁足,那对颖容华算不得什么,谁不知道颖容华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禁不禁足有什么区别,只希望她别辜负了皇上一番心思才好啊。
这事也算了了,虽然明面上是颖容华偷窃了东西,但是宫中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自然皙华夫人薨逝,甄氏离宫,宫中一直都很平静,高位有子嫔妃也不在争,已经是高位,又有子嗣,若不犯错,也轻易不会被降位,低位嫔妃忙着争宠,才不管这些,只有昌婕妤进宫以来,宫里才接二连三的又来一些她们自己都玩腻了的手段。
两大宠妃都被禁足,甄嬛深感这是她争宠的好机会,自回宫以来,皇上不曾召她侍寝,那起子奴才也踩高捧低,对她不甚尊敬,甚至比她离宫前的日子还不如,甄玉如倒是来看过她,也给她一些接济,但是她总觉得甄玉如是在向她炫耀,但是不要那些东西她又接受不了冷羹残炙,只得憋屈着收了。
沈眉庄与安陵容如今如日中天,自然不会在注意她一个小小常在,每日每日请安的时候,她看着沈眉庄安陵容二人坐在高位上和皇后言笑晏晏,她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况且自她回宫,两人从来没有来看过她,甄嬛此时心里怨极了她们二人。
而她已经回宫,就算再喜欢玄清又能如何,玄清如今被派去镇南,前些日子又有消息传回来说清河王战死,她虽不愿相信玄清生死未卜,但是仔细想想,玄清已有家室,就算他活着回来,带她入府,也不过是个侧福晋,她甄嬛可是要嫁这世上最好的男儿,怎可为人妾室。
那么便要为以后打算打算了,甄嬛心中纠结又纠结,正好窗子被风吹去一角,她看到院内,甄玉如穿着华美的衣裳,戴着精美的首饰,抱着灵月帝姬,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甄嬛的眼,更加坚定了心中那个荒唐的主意。
“素云,去太医院请温太医来,就说是我要请平安脉,记住了,一定得是温实初温太医。”素云是甄嬛回宫后,内务府分配来伺候,甄嬛挑了素云做近身侍女。
“小主,咱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流朱小心翼翼问道。
“必须这样做,我如今已到了逆境,需的自己找着法子站起来,我若是不争,往后不知你我何等下场,流朱,你我二人,从小便一起长大,到如今,我也只有你了,我们需得一条心,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流朱心里如何不知这件事是如何的胆大包天,若是,若是一不小心,便全盘皆输,虽然她和小主一起长大,但如今却越来越看不懂她了,罢了,她只不过是个奴才,只需要听主子的话便是了。
“将那香点上吧!”
“是。”
昌婕妤解了禁足之后虽说行事上比之前收敛了些,但依旧野心勃勃,成天惦记着那个凤位,仿佛是第二个慕容世兰;颖容华倒是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众嫔妃只感到她的礼仪规矩比之前好了些许,却还是喜欢呆在自己宫里,不常出门。
还有一件很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棠梨宫甄常在复宠了,听说她在上林苑荡着秋千,吹着和皇上初见时的曲子,两人论诗书,论琴箫,玄凌当晚就翻了甄嬛的牌子。
一连五日,皆是甄嬛侍寝,且已经越级晋为贵人,得了皇上亲赐封号“莞”,是为莞贵人,据说是,皇上觉得甄氏“莞尔一笑”的样子甚美,这才得了这样一个封号。
甄嬛自回宫以来,也改了自己清高的性子,平日里对玄凌也是小意温柔,茶水糕点花样也是层出不穷,在侍寝那档子事上也是颇为主动,甄嬛容貌本就不俗,倒是让玄凌新鲜了一阵子。
新进宫的嫔妃自然对甄嬛不忿,皇上本来就来她们宫里来的少,这下甄嬛一得宠,轮到她们的机会就更少了,高位嫔妃听了这消息只是笑笑,从前的甄氏如何,谁又不知道呢,这一“莞”字想必莞贵人比她们更清楚吧。
乾元十九年,似乎是极其祥瑞的一年,二月,棠梨宫莞贵人有孕一月,晋为良媛。
玄凌格外欢喜,两位嫔妃有孕,便是证明他又要两个孩子了。所以这段时日,进后宫的日子也不禁多了起来。
宜修每日看看戏,养养孩子,日子过的好不快活,从前不明白的道理,如今从来一世,很多事情如同迷糊灌顶般,一股脑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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