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元国公接到消息,镖局的人已经有招供的,元国公迫不及待的离开。
明肃跟了上前。
“侯爷!”元薇拉住了明肃的衣袖,“这件事明摆着和魏姎脱不开关系,二弟身为国公世子,她一个贱人死不足惜,还请侯爷念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不要偏袒他人。”
明肃英俊的五官顿时一沉,碍于在元国公府上才没和元薇计较,“我自有分寸!”
丢下一句话,明肃扭头就走。
元薇心都凉了半截,她究竟嫁了个什么人。
“大姐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元晚小声问,元薇摇摇头,“我是伤心糊涂了,你别管我,多劝劝母亲。”
“哪里劝的住,二哥骤然逝去,母亲没了嫡子,那些下贱胚子早就蠢蠢欲动了,我都气不过。”元晚说。
元薇挑眉,沉着一口气,没了嫡子的嫡母,即便是坐稳了嫡妻的位置,将来他人继承了国公府,嫡母的日子未必好过。
“不急,一步步来。”元薇脑子里也正乱,元晚哼了哼,“大姐别想着瞒着我了,北安侯府也有一个下贱胚子,刚才大姐夫分明就是包容魏姎那个小贱人呢。”
元薇被戳破了心事,脸色一沉,元晚又说,“大姐是嫡妻,就该拿出手段来,将人打杀了,省的留着祸害人!”
元薇深吸口气,抿唇不语,手中的帕子却是紧紧攥着不松,心里是恼极了魏婉宁。
……
南阳侯府
南阳侯夫人叫人捉住魏姎,私底下就在映雪院里审问,一个嬷嬷手里拿着竹板,朝着魏姎的娇嫩白皙的脸狠狠的扇去。
魏姎闷哼一声,这竹板子打人极疼,是用好几层的竹板子做的,轻轻打一下,第一层受力,往后的每一层板子都受力,打在脸颊上,不一会就高高肿起,嘴里都破了。
“说,到底是不是你指使了镖局的人去刺杀元国公世子和宜安伯嫡子的?”
南阳侯夫人目光阴沉,像是在发泄积攒多日的怒火似的,紧绷着脸,看着魏姎受罚,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魏姎看了一眼南阳侯夫人,“二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打!继续打,打到她招认为止!”南阳侯夫人下巴一抬,那嬷嬷丝毫不手软,朝着魏姎的脸一次又一次的打了下去,魏姎紧闭着眼,就当做听不见。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元国公和明肃来了,魏姎睁开了眼睛,趴在地上,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元国公见魏姎的脸被打成那样,眉头紧蹙,又斜了一眼南阳侯夫人,“可有招认?”
南阳侯夫人摇摇头,“贱骨头嘴巴硬着呢。”
话一出,魏泓咳嗽两声,南阳侯夫人才知道自个儿说错话了,讪讪的站在一边沉默,一笔写不出两个魏字来,贬低了魏姎,魏家其他人的脸也未必好看。
“把人交给我吧。”
魏泓自然是没任何异议的,元国公将人带走,临走前魏姎抬头看了一眼明肃,察觉到目光,明肃并未回应,一只手靠在背后转动着一只玉扳指,魏姎认识,那一枚玉扳指是她爹魏怀瑾的!
明肃既然戴着那一枚玉扳指,就代表着他并没有迁怒魏婉宁,魏姎心里稍稍安定。
被丢入了阴暗潮湿的大牢里,魏姎趴在稻草上,脸很痛,稍稍一动就是钻了心的疼。
左边和右边的牢房还有十几个犯人,只有她这里是单间,被夹在中间,那些人浑身散发着恶臭,熏的魏姎差点快吐了。
“魏七小姐,早点招了,我必定保你一命,绝不食言。”元国公站在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姎,眸光中透着阴狠,“即便你什么都不说,人证物证都在,你抵赖不掉,迟早都是死。”
魏姎撑着身子闭上了眼睛,元国公冷笑,“明日你若没一个答案,这些人就是你的下场。”
倏然魏姎猛的睁开眼睛,左右两边牢房都是男子,老的,年轻的,瘸子,眼瞎的,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元国公很满意魏姎的反应,抬脚离开。
魏姎沉思,天还没黑,外面是什么情况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元国公说的是真的,魏姎不敢深想,拔下了头上一只不起眼木簪,从中间折断,倒出一些白色粉末,一部分擦在脸上,一部分含在嘴里,幸好昨儿晚上留了一手。
她在等。
直到外面的天黑了,三只小精灵从窗外飘进来。
“主人,主人,你受苦了。”其中一只小精灵心疼的不行,魏姎微微笑,顿时吸了口凉气,不搭话,眼神询问。
在外人看来,她就是捧着手指发呆,什么都看不见。
“云琴按照主人的吩咐混到了北缙使臣中,杀了北缙使臣,还将那一枚飞镖扎入使臣体内,今夜消息就能递入京中。”
“主人,萧湛要栽赃嫁祸给瑾王府,被抓走的镖师其中一个是死士混入,身上还有瑾王府的腰牌。”
魏姎挑眉,萧湛和瑾王妃是姑侄两,怎么会把瑾王府给拽下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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