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魏姎望着窗外第无数次叹气,六月闻声抬头,“小姐从隔壁院子一回来就开始叹气,这是怎么了?”
魏姎摇摇头,不把萧湛的婚事给解决了,这块大石头一直压着她,躲都躲不过去。
偏这么巧,萧湛的院子就在隔壁。
雪团喵喵叫了两声,在魏姎的脚踝上蹭了蹭,魏姎看向六月,“这十日多给雪团准备点好吃的。”
“喵!”雪团兴奋的叫了一声,这次的打没白挨。
六月点头,“是,奴婢记着了。”
夜色渐浓,魏姎独自一人坐在廊下,指尖轻轻抚摸花枝,还有三只小精灵跃然在指尖上。
“去顾家守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回来,尤其看紧了顾绿芙!”
“是,主人!”
转眼就过去了五日,顾家那边暂时还没什么动静,倒是宜安伯府这边先来了动静,派人来接秦苒回府。
来人就是新任世子妃顾媚儿,顾媚儿一脸难为,“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看苒姐儿的。”
她初为新妇,在宜安伯府根基不深,处处难为,汪氏特意让顾媚儿过来接人,连续好几日给顾媚儿立规矩,顾媚儿叫苦不迭。
魏姎瞥了一眼窗外的初绿,一眨眼竟然换了新装,时间过得太快了,见魏姎不出声,顾媚儿心里也没底。
“小姐?”
“我理解你,汪氏在伯府呆了一辈子,又是当家嫡母,一个孝字就足以压垮你。”魏姎淡淡开口,顾媚儿欣喜若狂,点点头,“多谢小姐理解。”
魏姎挑眉,看向了顾媚儿,“那你可想做伯府的主人?”
顾媚儿一愣,随即站起身,有些局促不安,紧张的咽了咽嗓子,“求小姐指教一二。”
她能从一个镖师之女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都是魏姎一个人的功劳,顾媚儿是打心眼里就佩服魏姎的。
“伯夫人汪氏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那位嫡子媳妇肖茹,汪氏是个直肠子,善妒,宜安伯这么多年身边都没几个新人进来,年纪最小的姨娘都一把年纪了,你只要肯下点功夫打点,让汪氏腾不出时间折腾你,日子不久好过了吗。”
紧接着魏姎话锋一转又说,“至于肖茹,一时半会掀不起什么风浪,你可要把握时机。”
顾媚儿是个聪明的,没有底气之前,就是有想法也不敢对伯府的人动手。
“你放心,只要顾家不倒,宜安伯府的世子就不会易主。”
顾媚儿听着心花怒放,可又想到了什么,“那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她不相信天上能掉馅饼,魏姎肯指点,必有缘由,魏姎并未说实话,只淡淡的说,“让你底气硬一些,那两个人也没空找我麻烦,我这是在帮我自己。”
顾媚儿不敢多问,魏姎给了顾媚儿一瓶恋香,功效和魏万燕的相差无几,顾媚儿是个聪明的,顿时就明白怎么做了。
不一会咏阳郡主牵着秦苒出来了,顾媚儿狠狠的松了口气,规矩的冲着咏阳郡主行了个礼。
“苒姐儿回去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唯你是问!”魏姎冷声道。
顾媚儿头皮一紧,立即点头,“小姐放心,我一定会豁出性命也要保住苒姐儿。”
目送两人离开,咏阳郡主还有些不舍,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收回了目光,问,“还没问你,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宜安伯废了嫡长子,立了庶子做世子,让汪氏忍了这口气,没闹出幺蛾子来。”
魏姎掩嘴一笑,“只是运气好,碰巧知道了一些事儿,捉住了宜安伯的把柄。”
随即魏姎将宜安伯私通华锦公主的事儿说了出来,私底下还养了两个孩子,这要是被传扬出去,宜安伯府最好的结局就是流放,遇着南梁帝心情不好,就是抄家灭族也不一定。
咏阳郡主愣了,连连咂舌,华锦公主一国公主竟然堕落到去给宜安伯做外室,简直匪夷所思,这也难怪宜安伯不得不妥协顾家了。
“可惜了,当初顾家小姐是个眼瞎糊涂的,看错了人,遇到了这么一位不靠谱的,白白丢了性命还委屈了儿子,不过现在好了,被仇人的孩子压着自己的孩子,汪氏也够憋屈的。”
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咏阳郡主淡笑,随即又问起隔壁院子的事儿,魏姎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之前幸得萧二皇子相助过几次。”
咏阳郡主讶然,对萧湛的印象顿时好感倍增,“原来如此,瞧着是个不错的。”
转眼又过了几日,小精灵回来了,在魏姎耳边飞快的说了几句,魏姎咬破了指尖奖励。
次日清晨
“母亲,去年我在寺里许愿,这才想起来还没还愿呢,昨儿才想起来,一会我想去寺里一趟,许是会住上三五日。”魏姎说。
咏阳郡主立即说,“母亲陪你一块去。”
“不必了,小七一个人就行了,郡主府上还有不少事儿要等着处理呢,再说大姐姐也快生产了,小七去求个平安符回来。”
提起这一茬,咏阳郡主转头就让卉菊去准备香油钱,很是丰厚,交给了魏姎,“你去吧,也替母亲求求。”
“好!”
在郡主府,只要咏阳郡主点头,魏姎随时都可以出门,咏阳郡主极少会问魏姎什么。
准备妥当提前去了天山寺,寺里香火鼎盛,供奉着皇家牌位,颠簸了三个多时辰才到了山脚下,又爬了一个时辰的山坡才到了大殿,大殿内庄严肃穆,供奉着好几座金身佛像。
添了香油钱,又烧了三炷香,正巧遇上了师父讲座,留下来听了一会,不知不觉一日就过去了。
厢房布置的很干净,粗茶淡饭都是素菜,六月不解的看向了魏姎,“小姐,咱们预备呆多久?”
魏姎手里捧着一杯水,抿了两口才说,“快则三五日,也许十日八日也说不准,雪团呢?”
六月立马将笼子里的雪团拿了出来,雪团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一路都是背着上来的,解开了束缚立即跳上了魏姎的怀里,魏姎摸了摸雪团的白毛。
“这次办成了事儿,下回我帮你拔雪狮一撮毛给你出出气。”
雪团原本是有些抗拒的,一听这话,立即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魏姎笑了笑。
“小姐又在说什么?”六月不解的问。
魏姎摇头,“没什么,陪着雪团玩罢了,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明天早起。”
“是!”
六月帮着铺好了被褥,魏姎浅浅的眯了几个时辰,天不亮就醒了,先去了一趟正殿,偶尔会遇见几个打扫的僧尼,燃了香,虔诚的冲着佛像跪拜。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亮,人也开始多了,魏姎闲来无事逛了逛四周,偶尔瞥了一眼这座大山,丛林茂密,山顶上还有不少的鸟儿在盘旋飞舞,鼻尖有一抹浓浓的檀香气味,有些发腻。
每年的初春季节都回有个放生仪式,在天山寺的后院有一个大池子,里面放了不少鱼儿。
六月提着桶走近,“小姐,鱼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
一共有几十条锦鲤,个头不算大,到了诺大的池子边放生,鱼儿很快就游开了,偶尔还会在水面上扑打。
“每隔两个时辰你来千里池喂养一次。”魏姎吩咐。
六月点头,“奴婢记着了。”
千里池的人不少,也有不少官家夫人和小姐过来祈福,祈求各种顺心事儿,魏姎抿了抿唇,她向来不会求这些,只是图个心里安慰罢了,求人不如求己。
下午魏姎又上了天山寺的后院,吹着口哨喂鸟儿,一连三日都很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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